唐成猜的不错,杨伟这个人就是首鼠两端,跟着唐英杰逃亡的时候心里非常没底,唐成开的条件又足够诱惑他,不想做丧家之犬还想发一笔大财,所以试探着发了个消息。
可是,这段日子他的心眼又渐渐活了起来,有了别的想法,因为他成了一个团伙的老大,很享受现在作威作福的感觉。
叶崴团伙并不是无间派的分支组织,但是,无间派的境内走私团伙也曾和他们打过交道,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伙人在干什么买卖。
唐英杰到敦煌,暗中出手除掉了叶崴,然后控制了这个团伙,以他的本事对付不了唐成,但是,办成这件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唐英杰当然不会亲自做这个犯罪团伙的头目,他还有四名“得力”的手下,杨伟就是其中之一,这四个人在他的扶持下渐渐坐稳了团伙头目的位置,这个新的组织在整个西北一带运作起来了。
别看杨伟在唐成面前就是个瘪三,但是,到了这个犯罪团伙中也混到了人五狗六的的位置,觉得很滋润、很威风,把以前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方面这段时间杨伟的感觉挺好,另一方面他也在担心唐成所言不实,事后不仅不会给他好处反倒会连他一起灭了,所以很犹豫,没有再发出消息。他恐怕万万没有想到,唐成已经找上门来了。
当天晚上,曹植安顿好孙殿瑛母女之后,拨通了唐成留在桌上的那个电话号码,是秦刚接的。曹植非常感激的表示了谢意,并且很诚恳、也很坚决的要求见唐成,秦刚就带着他在市郊与唐成再度碰头。
曹植一见到唐成,就过去用力抓住了他的胳膊,感慨万分地说:“老弟呀,大哥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
唐成摇了摇头说:“先别着急说谢,我已经查清楚了,绑架小芳这件事,就是原先叶崴手下的团伙干的,他们最近换了头目,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曹植叹息着说:“不清楚,但是能猜到,估计与我当初的目的是一样的。叶崴做从中亚往甘肃贩毒的买卖,同时还有其它的走私。这个人谨慎而且猜疑心很重,只相信自己,他死了之后,有些黑金的下落没有别人知道,一大笔钱永远下落不明了。”
唐成看着他说:“那个团伙中应该有人也了解这个情况,与你当初想的一样,绑架小芳就是为了敲诈,最少也要把叶崴所有的遗物都拿走,从那里面找线索。”
曹植苦笑着说:“不瞒老弟你说,孙殿瑛真的啥也不知道,而且叶崴所有的遗物我当初都仔细查过,也是什么线索都没发现,那些人更不可能找到了。”
唐成点了点头说:“这样的话小芳就危险了,如果被绑走,孙殿瑛又交不出他们想要的东西,很可能会被撕票。贩毒的团伙,除了人渣还是人渣,能做出什么好事来?”停了一会又说:
“唉,老曹啊,你说想退出江湖,却卷入这种事情,你是怎么想的呢?”
曹植仍在苦笑:“我自己愿意,那天和你喝酒的时候就说过,让我走我也不会走,怕的就是这种事,殿瑛和小芳根本不清楚情况,她们是对付不了的。其实我已经想处理掉那家公司,把她们带离这个地方,还没来得及就已经出事了,幸亏遇到了你们!”
唐成看着曹植,莫名想起了另一个人,就是在成都认识又到广州落户的杨军。杨军和凌韵现在的生活很安逸,算是真正的靠岸了吧。人世间就是偌大的江湖,所谓退出江湖不过是从一片江湖走入另一片江湖。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其实也不尽然,全在自己的选择,但世事际遇却充满了无奈。曹植明明可以捞一票就走,诸事与他无关,他自己却留了下来,现在真是遇到麻烦了。
唐成伸手拍了拍曹植的肩头说:“老曹啊,看你这身短打扮,不仅是来说声谢的吧?动手的活用不着你,回去照顾那对母女吧。事情也巧,我和那个团伙有些过节,正想借此机会铲除掉,你就放心好了,以后不会再有麻烦了,回家吧!”
曹植抓着唐成的胳膊不撒手:“老弟,你这是在帮我,我怎么可以置身事外?无论如何我要与你一起去,就算出不了太多力,总不至于添乱。绑架小芳的人一定不能放过,既然今天这位小刚兄弟已经出手,梁子结下了,还想善了吗?”
唐成看了他半天,最后笑了笑说:“你真的想去吗?那就一起吧!麻烦上门躲不掉,这次算你走运,否则你一个人是对付不了他们的,就得半夜带着孙殿瑛母女赶紧离开了,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人家解释。”
接近午夜时分,敦煌近郊一座别墅中,杨伟靠在一张床上,肩头和胳膊上打着石膏缠着绷带,麻药劲已经过去,受伤的部位很痛,他哼哼唧唧的说:“这回真是在阴沟里翻船了,竟然有人敢偷袭老子!我早就看那个邓兆国来路不正,他就是冲着叶崴的遗产勾引孙殿瑛的,出手的人肯定是他!好大的胆子,我明天就派人……”
坐在床前的另一人劝说:“那人虽然是趁你没防备偷袭,但身手这么干净也不简单,没搞清楚底细之前最好别再轻举妄动。”停了一会又说:
“杰先生早有交待,我们控制这个团伙的目的是打通一条路,给将来留下一步棋,现在是非常时刻,不要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