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听了师父的问话,有些恍然的回答说:“我是文昌宫得到太阿宝剑,在南充遇到您老人家时梦见太阿,那只是元神受伤的幻境,后来在丰都鬼城东汉古墓博物馆又见到了太阿,那是元神恍惚被侵入的魔境,机缘之巧难以言述。在成都塔子山养剑,元神心像始见太阿现形,后来到广州越秀湖重新养剑,太阿方清晰而现……”
陆超伸手敲了敲桌子说:“这不就是了嘛!”
唐成若有所思地说:“师父是想让我将养剑以来的这一路,重新再走一遍吗?”
陆超一语双关地说:“这也是一种修炼,山水还是那山水,唐成还是那个唐成吗?”停了一会又说:
“身边所历万物,神念中又有何生动出入?无论是重历足下山水,还是在你的画卷中回游,禅家有此偈语,你听说过吗?”
唐成喃喃地说:“弟子没有深入研究,但有印像,青原惟信禅师曾经说过:‘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歇息处,依前见山是山见水是水’。”
陆超点了点头说:“那你不妨这样去做,看看能否找到这样的感觉。”
唐成淡然说:“我修炼秘法以来早就有过想法,想重回金城山看看铜牛镇山吼,将当年悟法之初的路再走一遍,不期境界更深,只期感悟更透,只可惜一直没有抽出时间。”
陆超笑了笑说:“感悟更透便是境界更深啊,玄妙之处说难也难说易也易,你能这么想就是好悟性。至于时间嘛,你现在确实很忙,等搞定寻峦派之后再说吧,不论你能否找回太阿,为师也算你完成了三项师命。”
唐成有些愕然:“这么快?”
陆超点了点头说:“你认为很快吗?可是我老人家已经等了很久了,那量天尺早日后继有人,我才能安心面对历代祖师。”
唐成赶忙说:“我后天就要飞香港,其实寻峦派的宗门聚会无论有没有我在,都是水到渠成,先前铺垫已做足,我只是象征性的露面送上寻峦玉箴而已。”
陆超看了唐成一眼说:“可是这个象征对你而言非常重要,寻峦玉箴对寻峦派重整宗门而言更加重要,否则向立信名不正而言不顺,所以你一定不能缺席。”
唐成看看师父问了一句:“师父认为向立信一定能成为寻峦派掌门吗?”
陆超反问说:“你认为朱昊会真的和向立信争吗?事到如今他也应该看的清楚,所谓借弟子斗法争执不过是个台阶,好让自己下台阶也好让向立信上台阶。”
唐成笑了笑说:“您老人家果然比弟子看的更明白,那此去应该没问题了。”停了一会又说:
“时间也不早了,该用晚饭了,您老想吃点什么口味?”
陆超瞪了他一眼说:“你这么辛勤乖巧的大好青年,就不要陪我这个老头子吃饭了,我还有事要忙,你也有人要陪。”
唐成笑笑说:“孝敬您老比什么事都重要,有什么事我跟着呗,说不定还能帮把手?”
陆超挥了挥手说:“用不着,对付宵小之辈还用我们两代地气宗师一齐出手吗?太给那些江湖败类面子了,我路过一趟就搞定了,晚饭时间下手正好。”
唐成一愣:“师父要去收拾人,什么人得罪您老人家了?好大的胆子!”
陆超不以为然地说:“他们得罪的可是你程维汉!你虽把网络公关公司的事情摆平了,但是没有查出来到底是谁干的。我和你一样清楚是唐英杰干的,但中间人也不能轻易放过,收了几个钱就凭空败坏一个素不相识者的声望名誉,假如不是你而是另一个无辜之人,莫明其妙这一辈子不就毁了吗?”
唐成好像明白了老头子要干什么,想说话又被师父压住了,只听他继续说:
“既然遇到了又与我徒弟有关,我能让他们继续蹦跶吗?这两天我也没闲着,查出了那个委托公司的底细,找到了那伙收钱栽赃的杂碎,我得让他们都吐出来再后悔一辈子,也间接警告一下唐英杰,别以为我老人家睡着了!”
唐成讶然说:“你老人家要亮出名号插手这件事?”
陆超又瞪了唐成一眼说:“当然要把字号亮出来,我不给你撑腰,谁给你撑腰?”然后想起了什么又突然说:
“对了,你在硇洲岛是怎么和庹源理解决庹源泰的事情的,他应该知道了吧?”
唐成随意地说:“我在绵阳时不是已经告诉师父了吗?我和庹源理之间曾有秘商。”
陆超一拍大腿:“那就妥了!他们玩栽赃,难道我就不会吗?论江湖把戏我老头子是他们的祖宗!这次我就亮出字号来,就说这事是无间派所为,我已经收拾了那伙杂碎,并且查出当年一段往事。”
唐成眨了眨眼睛接话说:“当年庹源泰在成都发现了无间派败类潜入境内图谋不轨,于是跟踪调查,却不幸被高手围攻身亡,今日您老人家方查出事实真相,凤凰谷满门终于可以安心了。”
陆超叹了一口气说:“是啊,你小子安好的门槛,我老人家就跟着上了,人是我杀的,事情也由我来解决,并亲手将鹤翅风笛送回凤凰谷,那是人家的掌门信物,别再和寻峦玉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