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宫紫桐还是下意识在网上查询了这位程维汉的信息。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半年前宫紫桐就查过程维汉的信息,但是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相关线索,但今天再次检索,却搜出来上百个介绍“堪舆奇人程维汉”的网页,各种“事迹”编的有鼻子有眼,有发生在美国的、欧洲的、埃及的、南美的、巴西的,当然更多的还是墨西哥和东南亚的,反正都是神乎其神很难查证的事情。
大部分是中文网页,简体、繁体都有,还有几篇是英文网页链接,细读之下还能发现一些不引人注意的拼写与语法常见错误,很像是国内编译的手笔,挂在英文网站倒是像模像样很能胡弄人。谁也不可能像宫紫桐看得这么仔细!
所有的网页都是最近几天的,其中有些内容自称引用以前的报道或旧闻转载,宫紫桐能注意到这些“破绽”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原本就“了解”程维汉是个江湖骗子。很明显这位程维汉是有备而来的,暗中做足了“前戏”,宫紫桐却有些纳闷,在心里暗骂:
“你这个小骗子,为了区区二十万,下这么大功夫,就等着砸招牌吧!”
知名堪舆师一个都不来的消息,宫紫桐也听说了,年纪轻轻就能坐稳集团高层位置,她自然也是有一定能耐的,能想明白其中的原因。那帮江湖骗子个个都很精明,明摆着砸招牌的事情谁都不接,结果偏偏冒出来一个程维汉。
那个人虽然只是个江湖混混,但应该不傻呀,这一次为什么偏偏就来蹚浑水呀,难道就是为了挣这么一笔小钱吗?
二十万,对于那个江湖小骗子来说,也不算少了,在乡下可以盖一栋很漂亮的小楼了,值得走这一趟。
宫紫桐这么想,不自觉中眉头深蹙。就在这时敲门声传来,还没等她说话,有一个人就径自推门走了进来,门外的助理居然没有拦着也没有按对讲键通报。
进来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材高大挺拔,国字脸带着微笑甚是俊朗,没有穿正装,服饰休闲而得体,步履从容而自信。
宫紫桐没有抬头看,她知道,能够这么走进她办公室的人,只有瑞恒集团的老板翁瑞恒。
翁瑞恒是她在英国留学期间的学长,也是她进入这家公司就职的引荐人。他受过良好的礼仪教育,家教也是十分得体的,就算在自己的公司,也不会就这样直接闯入下属的私人办公室,尤其是一位女下属。
但是,在宫紫桐面前却有点例外,他表现出一种过度的亲近和熟悉,好像就是专门做给别人看的。整个瑞恒集团上下都以为宫紫桐是老板的情人,虽然从未得到过当事人的确认,但大家对此心照不宣,宫紫桐也从来没有过任何解释。
这时候,宫紫桐的眉头本来就是皱的,倒也不用刻意再去装,而且她的气质就是冷美人形象。翁瑞恒早已习惯了,非常随意的在桌子对面坐下,说:
“这段时间你的工作太辛苦了,人都憔悴了好多,没事不要这么总皱着眉头,会出皱纹的,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操心?”
宫紫桐并没有抬头看他,只是把眼珠往上抬了一下:“还不是海宏工业园的事情,需要对你说一声,他们这次请的地理堪舆师叫程维汉,就是上次因为一只打碎的赝品元青花,和老先生见了一面的年轻人。”
“哦?”翁瑞恒微微有些惊讶,随即轻松的笑着说:
“那个江湖骗子有一套,老爷子也觉得他很有意思,这次竟然接了鸿蒙集团的买卖。”停了一会若有所思地说:“既然你和他打过交道,事情就好办了,这次去了,私下给他一笔钱摆平就是。”
宫紫桐喃喃地说:“请问你是什么意思?给多少钱,又要达到什么目的?”
翁瑞恒想都没想,直接说:“这种江湖人,胃口不能养叼了,但在这个时候也得给他一些吃食,既然他肯为二十万趟这浑水,我们也给二十万,应该足够了。就列在公关费用的预算中,让财务人员去处理吧。”说到最后还是有了实质的东西:
“首先第一件事,要让他明确表态,至少瑞恒集团承建的宿舍和厂房本身的地理气场没有问题,就算海宏工业园的地理气场有问题,也与瑞恒集团无关。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种人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宫紫桐好像有点为难了,但是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又提醒说:“海宏工业园是我们集团的重要投资项目和贸易合作伙伴,如果这场危机处理的不好,对瑞恒集团的影响也很不利,重点根本不是一个江湖骗子的问题。”
翁瑞恒点了点头说:“那只是顺手解决的小问题,你既然代表瑞恒集团去,当然就要协助他们处理好这一次社会公关危机,不能让和家那些人看我们的笑话。”停了一下又问她:
“准备的怎么样了?”
宫紫桐从手边一堆文案上拿起一份摘要递给翁瑞恒,上面列的很详细:海宏工业园所在城市和周边其它城市的自杀率统计;当地的平均工资情况;同类工厂的薪酬、工作强度、劳动合同签订情况的统计。这些材料足以说明海宏工业园并不存在特别突出的问题,某些方面表现的好像还很“优秀”。
翁瑞恒扫了一眼说:“这些东西,针对政府部门的调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