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心中一些微小的情绪,受到环境的强烈暗示很容易被放大,不仅仅是身体能感到脚下的桥在轻微的震颤,元神也容易受到地气扰动的侵袭。
当连续的事件出现之后,环境给人的暗示作用就越来越强烈,很多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一事件,只要他心中有那么一丝念头,仿佛就像着了魔一样,很容易做出类似的行为。从地理气场角度来讲,这个地气格局的煞性会越来越重,简直到了凝炼成形的地步。
听说西雅图市政府曾经多次计划花费巨资在奥罗拉桥上加装近三米高的封闭护栏,以防止类似事件继续发生,但都没有成行。而金门大桥也有加装封闭护栏的计划,但是工程预算远远超出了奥罗拉大桥,至今也没有明确落实。
有不少美国团体提出异议,认为花一笔巨资装护拦,还不如加强社会心理干预和辅导,解决人们存在的心理问题。
西方很多人迷信于这一套,它也确实有些效果,但在唐成看来,这和加装护栏完全是两回事。
心理干预听起来很科学,也有人把它冠以科学的名头,其实和江湖疲门唤魂术差不多,而且还不如唤魂术那么直截了当。
它能够解决一些心理问题,但解决不了产生这些心理问题的社会根源,民众心理压力总是存在的。很多人原先可能根本不会想到轻生,心理问题也远没有那么严重,是受环境因素的强烈诱发而导致的。
就像马路上有一个大坑,要是不想办法把它直接填上,而是呼吁将填坑的工程费,用在加强司机的视力保护上。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司机的视力也需要保护,但事情要是真这么处理,那就是一种扯淡式的表演秀,这也是西方那些所谓民主意识产生的根源,而且还很有市场,连远在东方世界,受到了中华五千年文明熏陶的台湾某些人也在跟着盲从效仿。放着那么明显的一个地理气场煞局不去破,至少在地理堪舆师看来,是不负责任的。
当人们用一套东西遮住自己的眼睛时,就是一种迷信,美国人有美国式的迷信,他们那种迷信更扯谈,把希望寄托在上帝身上,那上帝又在哪里呢?
海宏集团工业园区的具体情况,与美国那两座大桥显然不一样。从原理上来讲虽然都可能包含环境的因素,但那里人群密集,是几十万人在一起生活、工作的场所,从建筑、地势角度就算有问题,而地理气场真正的含义是环境,在那种环境中最重要的因素是人!
按唐成的推断,海宏工业园区所发生的事件应该是人的因素起到了最主要的作用,那位创办人曾放言“生意无国界”,并提出“是企业养活了员工而不是员工成就了企业”的理念,可想而知,他的人性观念是很淡薄的,要真是这样,那情况就复杂了。
它可能涉及到工作环境,劳动强度,公司制度,企业文化,经营理念,管理方式以及相关的社会大环境等各种方面的原因。一个地理堪舆师不可能通过一场法事去改变这些问题,虽然它就是最重要的地理气场,却不是大多数人所理解的气场。
这种问题,在当地很多类似的工厂中都可能存在,有些地方可能比海宏集团工业园还要严重,但由于人口规模的原因,没有这么大的概率集中爆发。一旦同样的偶然事件连续发生,环境中就会形成连续的强烈暗示效果,所谓看不见的煞性会越来越重,直至神识可清晰感应的程度。
究竟是不是这样,要去了现场才清楚,以唐成的性格,遇到这种事通常绕着走是不会沾手的。但是大舅公再问他愿不愿意接这单生意时,唐成看着电脑屏幕面无表情的点头说:
“我去,但不能以唐成的身份去。”
二舅公蒋慈武,这位年迈的地理堪舆大师神情很欣慰,轻轻拍着唐成的肩头说:“好孩子呀,谢谢你,了结我一桩心事,你要是像蒋再生一样畏难不肯去,我也没办法。”然后叹了一口气说:
“这不仅是生意问题,钱可以从别的地方赚,但既然学了地理堪舆,遇上了这种事情,还是去看看的好。”
唐成也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很清楚,去了也解决不了大问题,但如果不去的话,有负一位尊长的教导,他老人家如果还在世的话,一定会去的。本来我想管也插不上手,现在人家花钱来请,就借这个机会有多少力尽多少力吧。”
蒋慈武感到很纳闷,不解地问:“一位不在世的尊长,你不是说我呀?”
唐成坦诚地说:“当然不是说您老人家了,不过,也要多谢您老的教诲!”突然又转移话题问:
“海宏集团究竟给多少钱呀?”
蒋慈文不屑地说:“听上去不少,但对于这件事来说还真不多,给你这个地理堪舆师的肯定没有那两位出家人多,十五万做法事的报酬,另外车马费、法器置办费五万,共计二十万。而你只需要买一张机票,反正也要回南方,二十万等于全到手。”
蒋慈武补充说:“本来是请我这个乡下老头的,给这笔钱已经不少了。”转而又问唐成:
“你要去的话,准备以什么身份?”
唐成想了想说:“身份已经有了,叫程维汉,今年二十六,剩下的,您老看着包装吧。”
蒋慈武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