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听到这里有些暗暗叫苦了,看来这段日子做什么事都得小心点,也不知陆超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他老人家会在广州待多长时间?
这天一大早,向立信把儿子向兆军叫到书房单独谈话,神秘地说:“我一直托人留意那位雷鸣前辈的情况,昨晚警方那边有了消息,雷鸣前辈果然没有离开广州。”
他的消息很灵通,“雷鸣前辈”收拾掉一个犯罪团伙的事情很快就听说了。
据说雷鸣是为了一位三个月前受骗的朋友出头,警方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审问的结果却不得要领,警局也毫无办法。
最让向立信感兴趣的,是雷鸣顺手收拾了一个绰号候三的盗墓团伙头目。
他认为雷鸣前辈很可能就是冲着候三出手的,拿下另外几个小骗子只是顺手的事,至于所说的由头完全是个幌子。
候三在向立信眼中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但某些方面也不可小看。
分析候三和雷鸣前辈的那番话,可以得出几点结论:首先这位前辈不是为利出手,或者说用利益很难打动他。像候三那种人有多少钱很难说,但是手里一定有一大批珍贵的古物,其中说不定会有很特别的东西。
对于修炼秘法的高手来说,成器之后物性积淀多年之物,往往是最珍贵的,有些特殊的器物花重金也买不到。但是雷鸣前辈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直接将这人和谈话录音都留给了警察。
候三这次做的事,就算在黑道上也是被人忌讳的,江湖前辈见到就更痛恨了,一手栽培他的石爷落难之后,他竟然不放过老大的眷属,起了那么歹毒的心思。
候三自己也知道这事见不得光,因此临时找了一个团伙设局,自己躲在幕后。雷鸣撞见之后,出手既是惩戒候三也是在警告同道,很有前辈高人的风范。
向立信这么想自然是有原因的,因为“雷鸣”那天晚上一直在单独审候三,对另外四个杂碎几乎没怎么理会,显然就是冲候三来的。至于同行的另一位蒙面高手,很可能是雷鸣的晚辈,这次跟随他一起来广州的。
向立信的眼光确实老辣,分析的非常有道理,但其中有些想破头也不会明白的内情,向立信自然也不会知道。他嘱咐儿子说:
“雷鸣前辈未离开广州,很可能在监察我向家子弟的行止,他既然为寻峦派的传承而来,言语中暗示有整合宗门之意,必然在众多寻峦弟子中作出权衡选择。有劣迹者撞在他手中,未尝不会清理门户,你行事一定要小心。”
向兆军耸了耸肩,嗔怪地说:“我也没有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啊?”
向立信却不以为然:“仅仅如此还不够,雷鸣前辈对你的印象不错,否则不会开口指点你如何锻炼灵觉。这段日子不论做什么,你都应勤勉尽心,不要再那么吊儿郎当,让人觉得不靠谱。”
向兆军皱着眉头说:“雷鸣前辈既然是为整合寻峦派传承而来,注意的重点应该是父亲您才对呀,为什么要盯着我?”
向立信意味深长地说:“你还不懂传承二字的含义,不仅仅是争夺掌门权位那么简单,也不是在公司选个董事长的形式!它还要肩负一种责任,能将自古流传的寻峦一脉继承下去,如果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如何领袖宗门使之后继有人?”
向立信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神情非常庄重肃穆,语重心长,就像国家领导人在主席台上做报告。向兆军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说:
“老爸,你不用这样说话,这里是自家书房没别人,雷鸣前辈也听不见。”
向立信敲了敲儿子的脑门:“说你吊儿郎当还不服气,回去在墙上挂着‘慎独’两个大字,每天多看几遍,好好想一想是什么意思?”然后叮嘱说:
“我在开拓基业方面有所成就,但寻峦派毕竟有秘法传承,你的秘法修为要是能超出朱长老的众弟子,又能在其他方面做出样子,这才叫传承有道。”
向兆军苦着脸说:“我?超过朱昊那几个徒弟?”
向立信沉默了一会说:“为什么不可以?你的资质不差,功力也不在他人之下,只是境界关口未破,相信雷鸣前辈也看出来了,否则怎么会指点你?”然后放低声量说:
“我要是猜的不错,假如你就在这段时间能够化灵觉为神识,雷鸣前辈自会现身联系,他一定在暗中关注你。”
向兆军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同时也在暗暗叫苦。向立信又问他:“你弟弟这两天又在忙什么?”
向兆军乜斜着两眼说:“兆华去香港了,去参加一部电影的新片发布会,里面有个女配角缠他缠得正紧呢,求他去做护花使者撑个场面。”
向立信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在寻峦派这一代弟子中,兆华的悟性是最好的,自己要去做建筑师也不算选错行。只是他也太不务正业了,成天以艺术家自居,在娱乐圈里掺和太多,自古戏子多风流,那里面成不了大气候的!”
听父亲说弟弟的不是,向兆军回护说:“不是您自己说的吗,像我们这样的家族毕竟在外面有生意,公司也需要品牌效应和曝光率,兆华和娱乐圈有来往,只要无伤大雅,也未尝不可,还能提高知名度。”
向立信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