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碧莲曾经特意叮嘱过唐成,在广州有什么事可以找一个叫郑克明的人帮忙。
郑克明是夏碧莲读警校时的班长,在班上年纪最大,外号“悟空大师兄”,如今是广州市这一辖区分局的刑警。
警察和其它各行各业一样也要讲究工作业绩,像这种送上门来等于破好的大案,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冲夏碧莲的面子,就送个人情给这位郑警官吧。
打完电话,也不理会郑警官难以置信的惊讶,唐成将这部手机毫不犹豫地抛进了珠江中,然后冲胡林说:
“我们该回去了,找个借口让你女儿早点起床,有好戏要看呢!”
胡星亚今天很早就被叫起来了,爸爸说今天一家人出去喝早茶,顺道再送她上学。家里就是开饭馆的,平时很少出去吃饭,这个难得的机会胡星亚当然很高兴。
这是一家老城区小街边的餐馆,经营传统的广式早点。
胡林夫妇今天对女儿格外娇宠,在窗边坐下后,让胡星亚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小街斜对面有一户独门小院,今天很奇怪,一大早就停了好几辆警车,门前还用黄带拉出了隔离区域,显然是警察在办案。
有不少市民在那里指指点点的围观,胡星亚吃着东西,通过玻璃窗好奇的张望。有警察从院子里搬出纸箱、电脑等东西上警车,不一会又押了出五个人,带着手铐。
不知道是不是警察故意的,没有给他们戴上那种黑色头套,而是直接露出了他们的脸,围观群众发出一阵哄然大笑,胡星亚也被逗得咯咯直乐!这些人的脸上都有字,不知被谁用很难擦拭的醒目红漆书写,右边脸颊上是一个“我”字,左边脸颊上是一个“是”字,额头上是“大坏蛋”三个字。
笑着笑着,胡星亚愣住了,抓住胡林的袖子说:“爸爸,我认识前面那两个人!”
看着警车押走五个倒霉蛋,郑克明好气又好笑,但是,他自己又觉得莫名其妙,想破头也想不明白这种好事怎么会砸到自己头上了?
虽然等最后破了案论贡献时,主要成绩还是领导的,但毕竟少不了自己的一份功劳。那两个蒙面人究竟是什么来路,看来很可能是这伙罪犯得罪的仇家了。
就在这时候,身后有个女孩的声音说:“警察叔叔,我认识刚才那伙坏蛋,他们骗过我的钱!”回头一看,是一对夫妻领着十几岁的闺女。
胡林上前简单解释了女儿前不久的遭遇,郑克明很高兴,刚抓到嫌疑人就有受害者出来指认了,虽然只是其中一个小案但也是好事,他笑着说:“谢谢你们,方便的话能不能跟我去分局做个笔录?”
肖云儿有些为难的说:“孩子还要上学呢。”
郑克明想了想:“这样吧,你们留个地址,后天是周末,我上门做笔录。”今天他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还是等两天再走访吧。
凌韵和苏晓慧也在同一家餐馆喝早茶,坐在店面另一侧靠窗的座位上,是唐成一大早特意请她俩来的。看见那几个人被押出来,露出脸上写的字时,苏晓慧也被逗笑了,唐成冷不丁说:“凌韵,他们就是设局想骗你的团伙。”
凌韵吓了一跳,有些惊奇地问:“昨天我回家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一直都没说呢,但你是怎么知道那伙人就是骗我的团伙?”
唐成坦然地说:“我当时就在那家饭店里,稍微化了一下妆,你没认出我来,但我认出了那伙骗子,他们骗过我的一个朋友。我通知了朋友,后来的情况……你现在也看见了。”
然后,唐成细心的从头讲解起这个复杂的“按线穿珠局”,骗子每一步有什么企图,假如凌韵上了当,最坏的结局是什么?这是她们亲身经历的事,自然有深刻的体会。听着听着,苏晓慧显出了惊恐之色,凌韵那张俏脸已然变得煞白。
唐成最后说:“凌韵,他们这一次诈骗虽然没有成功,但警方过一段时间也可能会找你核实案情,假如是这样,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但我求你一件事,只需告诉警方你在最后一刻因为害怕,找了个借口没有和骗子接触,不必把我的事情说出来。”
虽然今天还没有告诉她石晋文的身份,但也给凌韵打了一剂预防针。
凌韵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苏晓慧看了唐成一眼欲言又止,好像是猜到了什么。唐成想了想又提醒说:
“其实犯罪分子之所以能设局,主要还是针对每个人的心理,凌韵你一心寻找石晋文而忘了其他该注意的事,就是有机可乘。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应该直接报警!”
苏晓慧眨着眼睛说:“警察能抓住坏蛋吗?”
唐成很郑重的回答:“就算警察管不了,一般也会提醒你的,能否抓住坏蛋是警察的事,报不报案是你自己的事,明白吗?”
苏晓慧很认真的点头说:“嗯,我明白了。”她今天早上缺了一节课,但也上了很重要的另一课。
凌韵回到家中,关上门立刻冲进卧室扑在床上,她哭了,将脸埋在枕头里尽量不发出声音,双肩不住的颤抖。
过了好久才起身,到卫生间洗了脸,却茫然不知自己该干点什么?她开始打扫屋子,将这两室一厅一厨一卫,来来回回打扫的干干净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