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梦笙根本就没有提论文答辩能不能通过的事情,竟然要唐成来念他带的博士研究生。
唐成听了这话十分高兴,笑着说:“多谢老师提携,我也有这个想法,但是家里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如果真想继续深造的话,我不会选择去美国,就拜在卫先生门下。”
在卫梦笙这里并没有遇到任何麻烦,一切和唐成所设想的一样。
唐成从卫家告辞回到住处,发现夏碧莲没有走,他笑着问:“这么晚不回家,你妈能答应吗?”
夏碧莲笑着说:“我大小也是个中层领导了,单位事情多,加班。”
唐成伸手摸了摸她的脑门:“到我这里来加班,你在干什么呢?”
他不问还好,就见本来面带笑容的夏碧莲气哼哼的说:“看网上新闻呢,程维汉那个人渣!要是落到我手里……”
唐成差点没给她晃倒,追问了一句:“什么程维汉?你在看什么?”他告诉过她关于自己的很多事,但是没有讲过他行走江湖时化名程维汉。
夏碧莲指指电脑上打开的网页说:“你自己看吧,我是越看越生气!”转念又说:
“你是不是也精通堪舆术,那人是你的同行。”
唐成随意地说:“哪一行都有好人坏人,身为警察坏人见得多了,总是生气生得过来吗?”
夏碧莲不依不饶地说:“什么好人坏人,那人根本就不是人!”
唐成只能暗自叹气,老老实实坐在电脑边看那条早已看过的八卦,最后摇了摇头说:“碧莲啊,你也算是**湖了,这种事情你也信?”然后进一步说:
“你看网上风传的速度,再看这些跟帖出现的节奏,就像约好了冒出来,然后有组织的散布,分明就是网络公关公司干的。”
他这一提醒夏碧莲也反应过来了,皱了皱眉头说:“还真像是这么回事,不过,事情肯定有依据,否则谁敢炒的这么大,也不怕人家回头起诉他们?”
唐成仍然摇了摇头说:“还真不怕!就算告赢了又能怎样?司法程序都拖不起,白白牵扯精力拿不到多少赔偿,无非自证一个清白而已。这还是胜诉的情况,这种事情又不露在明面上,真到了法院上取证太困难了,有时候简直没法告。”
夏碧莲眯着眼睛看着他说:“你难道认识这个人,连情况是怎么回事都没调查,就急着帮他开脱?听说那程维汉是个帅哥,特能迷惑不懂事的女人,既劫财又劫色,我看情况和你差不多啊!”
唐成笑眯眯的反问:“我身边的女人就是你,你也不懂事吗?”然后碰了一下她的手臂说:“算了,不扯这些了,你今天晚上不回家?那就快去洗澡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夏碧莲要去上班了,年后第一天到新单位报到自然不能请假,一大早磨磨蹭蹭赖着不愿意起床,还是让唐成连哄带劝送她出门打车的。
夏碧莲刚走不久,唐成的电话就响了,号码很熟悉,已经好几年没有联系过,但一看就能想起来。
唐成接起电话惊喜的说:“表舅,是你吗?你过年没回蒋家坝,我到成都这几天正准备去看你。”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不用你来看我了,我来看你,快开门。”
唐成抢步打开房门说:“啊!您已经摸来了?好大的本事!”
来人看上去二十五、六岁,比唐成大不了几岁,容颜甚为俊朗,身姿挺拔自有一股勃勃英气。唐成在程家原的表舅很多,但这位是最特别的,这人当年是被程老太公拣回来的弃婴,留在身边亲自抚养长大,取名程蘅,是将来程家原监察八大门的族长继承人。
也不能说程家子弟不读书,那里的孩子大多跟唐成一样,从小不务正业不喜欢老老实实坐在教室里听课,长辈们也不太重视这些。只有这个程蘅是个例外,他从小功课就很好,正儿八经参加高考分数还相当高,按老太公填的志愿读了成都华西中医药大学。
去年程蘅就已经本科毕业了,继续读硕士,导师就是著名的一级教授曲东坡。
程蘅倒未必是程家原和蒋家坝子弟中最有学问的,但应该是正规学历最高的,像唐成的其他表舅程鹰、程璋根本就没上过大学,很早就出去做生意了。
这些人要想混真真假假的文凭其实很容易,老老实实在学校按部就班自己读下来的,可就只有程蘅一位。
程蘅一进屋就笑呵呵的问:“这地方很幽静,很适合****夜读书,你在干嘛呢?”
唐成给程蘅倒了一杯茶,笑嘻嘻地说:“读书啊,准备论文答辩呢,下个星期在川大文博考古学院。”
程蘅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真行啊,五年前高中毕业离家出走,三年前还见你在太古里练摊,后来听说你上川大蹭课去了,再一见面马上就要拿硕士学位了,居然比我还早!”
唐成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说:“别笑话我了,咋回事你还不清楚啊?都是程鹰表舅安排的,混张文凭而已。”
程蘅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真想混文凭,就不用像你现在这样指定学校、指定专业了,你这文凭可是货真价实,大姑的家学啊!”停了一会又说:
“不过我最佩服你的倒不是这些,蒋家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