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能做到这一点其实很不简单,那就是“打穴”功夫,虽然不像武侠小说中描写的那样神奇,但一点中对方就完全动不了而且还不受伤,那是需要很高手法的,其实被打中的人大多是郑哥那种感觉。
当然了,也不一定要点中医所说的那些穴位,运内劲打透对方的身体就可以,但击打特定的部位效果会更好。至于“解穴”手法其实也很简单,运内劲再拍透一次就行了,对方会很难受,至于受伤的轻重嘛,那就要看打穴者的手法了。
唐成没有像影视剧中演的那样伸手指去“点穴”,而是右手虚握成拳,顶出食指和中指的指节敲出一击,旁边的人看上去感觉不轻不重,就像两个熟人碰了一下在打招呼。
但是他的手法可够重的,郑哥接下来这段日子只要一做稍微剧烈的运动,就会觉得胸肋酸疼全身发软出虚汗,连小弟弟都雄不起来,就算好好休息调养,至少也要大半个月才能恢复过来,比大病一场的感觉还要虚弱。
更阴损的是,除了肋侧一小块淡淡的淤青,全身上下没什么异常,就算去医院做一个全身ct扫描,也查不出任何毛病来。
唐成是真的愤怒了,不仅恨透了那种杂碎,也替小姑娘感到万分的后怕,不管闲事的心无法自控,才来了这么一手。
那位郑哥肋侧一麻站在那里动弹不得,紧接着身子一空,本想去拿旅行包,自己却像旅行包一样被人勒了起来,晃了两步被塞进了旁边的电话亭靠在玻璃档风上。
郑哥眼前发黑,两眼直冒金星,张开口喘气,却没有办法大声说话,耳边听见一个声音低低地说:
“你这个杂逼,给我听好了!你不走运,今天碰见高人了,但你也很走运,老子今天不想开杀戒,留你一条命。”
郑哥瞪大眼睛看着那人,既有惊慌,也有欣慰,想说求饶或感激的话都张不开口,这时候却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不过老子在你身上留了点东西。假如将来你再冒坏水干这种勾当,小弟弟就得萎缩,一辈子性无能,断子绝孙。”说着话托起他的下巴恨恨地说:
“不信的话,这几天你就试试,看我说的是真还是假!”
唐成的打穴效果最多也就能保持一个月,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那位郑哥会觉得很不适应,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机能的自我调理,那不适症状就会缓解,直至消失。
至于他最后这一番话,纯粹就是江湖惊门“神仙话”的手段了,看上去好像是连哄带吓的忽悠人,但很多时候真的很有效。
说完话,唐成一拳打出,投币电话内部稀里哗啦一阵响,要不是控制得恰到好处,估计那外壳就被砸穿了。
他的手经过郑哥面前带出的风有一股劲道扑来,像被人重重地抽了一巴掌,整个人定定地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小姑娘有点傻了,郑哥刚刚伸手要接东西,旁边突然又来了一个人拍了他一下,然后就搂着肩膀像很熟的样子进了旁边的电话亭,还说了一句悄悄话并发出一声响动。
郑哥没出来,那人却甩着右手好像很疼的样子,转身来到了面前,小姑娘认了出来,惊讶的问道:
“怎么是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当然认识唐成,在川北金城山铜牛镇山吼前给她照过像,当时被身边的同学开了好一顿玩笑,却连这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时候在广州火车站重逢自然有一种亲切感,却对发生的事情疑惑不解。
唐成没有多解释,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说:“刚才你给谁打过电话,用我的手机再打一遍就明白了!出门在外,丢了什么东西不要紧,但别把人给弄丢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们在停车场一定还有同伙,快跟我走,边走边打电话。”
唐成口中说着话手上也没有闲着。左手提起小姑娘的旅行包,右手拉住她的胳膊,挽着她快步离开了站前广场,混在拥挤的人流中穿过路口来到一条街边。
唐成在成都一直使用一部联通电话,他还有一部手机从来没忘记过充电,但通常却不插卡,而随身总是带着两张移动卡,一张是和家人联系专用的,另一张从来没有用过却一直充值备着。
这时候插在手机里的,就是那张备用的移动卡。小姑娘被他挽着,不由自主的跟着走。唐成对她还算客气,没有扣住脉门拉着走,等他们站定脚步时,正巧站在一家大酒店的门口,小姑娘的电话打通了,她听见了真正的姨父声音:
“晓慧,你在哪里啊,怎么电话一直打不通!”
小姑娘终于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那部投币电话不知被人做了什么手脚,接电话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姨父!
当时听声音就有些不对,但电话里的“姨父”说自己感冒了,她竟然没有想那么多。瞬间,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如果不是唐成挽着恐怕会当场软倒在地,不知是因为后怕还是委屈,眼泪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扑簌簌如断线的珍珠。
“姨父,我差点见不到你了……”小姑娘尽量使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但声音仍然带着明显的哭腔。
电话那边的人急了,高声问她:“我正在路上,开车过去接你,出了什么事,你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