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歹徒中被撞的“乘客”伤的极重,断裂的肋骨可能已经刺穿肺部,嘴角有一摊血,呼吸听起来就像拉风箱,昏迷中已处于垂危状态。
而那名被揣中命根的司机,口吐白沫躺在地上轻轻的抽搐,暂时并没有生命危险,但如果不处理的话可能更麻烦,他仰面躺在地上,身旁有些呕吐物,很可能会窒息而死。
把他们丢在这里不处置,自己反而会成为警方追查的杀人者。假如送医院的话,至少自己应该报警,不能白白便宜了这两个谋财害命的歹人。
但是,这样的麻烦就更多了,万一在途中就出了人命,自己更加解释不清楚了,而且麻烦不仅仅来自警方,要知道今晚还死了两个来历非同一般的人。
唐成正在踌躇间,只见陆超大步走上前去,二话不说连起两脚将躺在地上的两人挑飞,落入道旁的树林中。
他下脚很重,昏迷中的歹徒顿时送命,落地时已经开始迅速的腐化,因为陆超不仅起脚还挥刀在空中给了他们两下,至此刺刀上的青芒已经退尽,又恢复了惨白的颜色。
唐成有些愕然,这老头可真够狠的,骨头渣子都不留啊,一切痕迹处理的干干净净!而唐成本来没有想杀这两个人,从法律上来讲这已经超出了正当防卫的范围,属于追加伤害,而且他们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
唐成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想当初在南充郊外被陆超盯上,自己还威胁老头说怕不怕他杀人灭口?自己真是不识尊神真面目,关公面前耍菜刀了,这老头原来才是杀人灭口的天王!又想起陆超说过曾有一个徒弟是他老人家亲手了结的,不禁在心底打了个寒战。
陆超见唐成站在一旁发愣,表情很不满的说:“夫子之道在于忠恕,但要分场合,江湖人行事讲究以直报怨。这两个人和你无怨无仇素不相识,却因一念之私而杀人,出手如此狠毒毫不犹豫,留他们在世上也有害无益,不如尘归尘土归土,倒是做善事了,难道你还要为他们感到惋惜?”
唐成苦笑着说:“您老人家都处理完了,我惋惜又有什么用?”
陆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问了一连串的话:“今天命丧山中的源泰先生,来历非同小可。他这一失踪,你认为没有高手追查吗?
留下这两名歹人,必然能查出你的线索。假如有人顺着线索找到你,你能说的清楚吗?
如果说不清楚,难道你还有命吗?
你还想让我老人家天天这么暗中保护着你吗?”
唐成立刻摇头:“不敢!请问前辈,我们现在去哪里,这辆车又怎么办?”
陆超很生气,差点没用刺刀背敲他的脑袋,瞪着眼睛说:
“遇到这种事情,连脑筋都糊涂了?我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你难道让我在荒郊野外连夜徒步爬山?有现成的车,当然是开车走了!”
老头一直都是架子十足,但看得出来他已经疲惫不堪,连夜再走几十里路回城确实太累,也想坐车图个方便了。唐成将虚掩的车门拉开说:
“您老请上车,请问去哪里?”
陆超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说:“去大深南海歇歇。”
“啊,这里去大深南海有近三百公里呢。”唐成惊讶地小声说。
“怎么,你还不愿意?”陆超生气地反问。
“我没有说不愿意去呀。”唐成小心地说。
“那还不快开车。”陆超懒懒地说。他真的很累了,需要好好歇一歇。
这时候,这一老一小都需要寻找灵气不错的地方滋养形神,那大深南海是与金城山龙脉吐珠相望的“龙取水”之地,最合适他们这时候调息了。
可是这里离大深南海还有两百多里路呢,没办法,老头开口了,唐成只能照办。
唐成上车,将计价器扣下又打开,拉着陆超调转车头绕过成都市区抄小路上了高速公路,向南充金城山大深南海开去。陆超将座椅背放斜,靠在上面闭目养神,自言自语地说:
“我今天做事确实过于狠绝,但自有原因,你将来要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学我这样,否则折福折寿啊!”
唐成不知如何回答,只能陪着小心说:“您老人家长命二百岁,先好好休息吧。”
陆超闭着眼睛又补充说:“待会儿开车上了高速公路小心点,躲着那些监控摄像头,别把这辆车连我们俩都给拍进去了。”
这老头年纪虽大还真不是老古董,当今社会那些先进的玩艺什么都知道。
其实不用他提醒唐成也会注意的,否则也枉称江湖老油条了。
为了尽量不打扰老头休息,车速不快不慢开的很稳,三个小时后停在了一条没有路灯的道路旁,路边有绿化带,穿过绿化带就是大深南海的围墙了。
车刚停下,陆超立刻睁开眼坐起身子,说:“把车上的痕迹全抹掉,然后进来找我。”
唐成又问了一句:“车就扔在这里吗?”
陆超终于露出了倦意,不再吹胡子瞪眼说话:“警方会发现的,人虽然没了,但车是他们家属的财产,留下吧。”说完这句话他径自下了车,穿过绿化带翻墙进园了,看意思是要唐成处理完车上的痕迹自己去找他。
唐成翻墙进入,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