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金博听了赵明亮的话恨恨地说:“我们做我们的生意,关他什么事?何苦不放人一条生路呢!兔子急了还咬人,这是要逼人反扑吗?”
赵明亮附和着说:“这本就是名利双收之举,当初他杀了上官勇堂主在江湖上一举扬名立万,还拐走了凤凰谷的月影仙子,真是美不胜收啊,这灾星尝着甜头了,想拿我们当梯子踩呢。”
栗金博的语气中有深深的担忧:“我总觉得今年的宗门聚会不同寻常,慕容堂主居然将我们招集到黄山中的九龙山,尘嚣中寻幽雅之境虽是她一贯的风格,可是那里的气氛有点不对,敬掌门难道想借机发难吗?”然后好像在自言自语地说:
“这些年我身为执掌宗门戒律的逆杖堂堂主,门中弟子的很多买卖有问题,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过日子都不容易,能帮就帮一把,敬掌门有所不满吗?”
赵明亮不以为然地说:“敬仲春未必清楚这些事情,就如你我之间的生意,极少有外人得知啊。”
栗金博不无担忧地说:“可是今天程维汉来了,我们有些生意如果真被人抖出去,恐怕麻烦很大呀。六扇门自不会放过,按照本门戒律,往重里说恐怕有清理门户之忧,我身为逆杖堂堂主执掌宗门戒律,只会以最重的方式惩处,恐性命不保。”然后一拱手,颤声说:
“今日想与师弟商量,万一有不幸,这身家老小恐怕要托付你照顾了。”
赵明亮叹了一口气说:“要是栗堂主有事,恐怕我也自身难保,假如明日宗门聚会上敬仲春等人真要发难,你我就束手等死吗?”然后凑近栗金博说:
“假如行险一搏,未尝没有生机。”
栗金博的神情有几分挣扎,想了半天才说:“慕容堂主自不足惧,最怕的就是敬掌门和赖堂主出手,你我没有胜算。”
赵明亮见火候差不多了,探过身来悄然说:“栗堂主可清楚,与你我做生意的日本藤野株式会社,与程维汉一向有仇,这次程维汉勾结敬仲春想对付我等,那边也来了一位唐英杰先生,愿意帮助我等灭掉程维汉,为除此大患,赖堂主也愿与他合作,如此一来,我们拥有十成胜算。”
栗金博神情一惊,讶然说:“竟有此事!”
赵明亮放低声量说:“栗堂主觉得意外吗?那藤野株式会社要是没有问题,怎么会与你做那些生意?这条线就是赖堂主介绍的,她和唐英杰先生合作,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栗金博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那边插一手,目的何在?”
“也是最近被程维汉逼的太紧,迫不得已反击自保,我们也是自保。”赵明亮进一步解释说:
“就算敬仲春不在,我等也自可掌控九星派。而且唐英杰先生已经承诺,与我们联手只是为了除掉程维汉,将来的九星派事务与他无关,完全由我们自己处置。”
栗金博凑近了上身,低下头压低声音说:“程维汉逼他们太紧?那人姓唐,难道是前不久在南海……”
赵明亮打断他说:“栗堂主心中有数便是,何必说出来呢?我们只是暂时合作,借人之刀以自保,躲过这一劫之后大家相安无事,江湖中也无人知道此事。”然后也压低声音说:
“敬仲春等人遇害以及我九星派中这些丑账,无论是功是过,恐怕都要算到那程维汉头上,只怕他已无福消受了。”
栗金博沉默了半天,好像心中挣扎的很激烈,呐呐的问:“那边有高手吗?”
赵明亮打保票说:“有,当然有!唐英杰先生本人就是神念高手,而且还集合了江湖风门中两位暗藏的高人和从日本调来的秘密势力,别说对付敬仲春,就算程维汉、庹玥瑛、蓝芩那些人都出手,也能一并消灭。”
栗金博还在犹豫,喃喃地说:“虽然敬仲春、慕容楚等人孤芳自赏疏于兼济同道,但真论过错还是首在我等,假如真的动手恐怕就无挽回余地了,多年同门之情,难道就不可以别的办法化解这场危机?我看还是先静观其变,实在不行再……”
他的语气虽然犹豫,但下意识的已经直呼敬仲春之名,不再称之为敬掌门。
正在这时候,有一个人推门而入,正是栗金博的弟子王葆强,手中拎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栗金博惊骇之下当即就跳了起来,抖着手指着他喝问:“这,这是上官猛,你为什么杀了他?”
王葆强愤然地说:“上官猛假意与我们接触密商,心中却不是真的要为他哥哥报仇,刚才偷偷溜走企图向敬仲春告变,我要是不下手,恐怕师父您今夜就要遭殃了。”
栗金博颓然坐下,惊讶地说:“怎么会出这种事,你也太冒失了!上官猛一死,冲突再无挽回余地。”
王葆强瞪大眼睛说:“师父还想有挽回余地吗?人家早就不打算留情了!”
赵明亮也跟着说:“上官猛一死,敬仲春与我等已是势不两立,追查需要时间,目前只是失踪而已。”然后咬着牙说:“宗门之会就在明天,师兄要下定决心了断大患啦!”
栗金博怔怔的望着上官猛的人头,突然间一咬牙,拍着大腿说:“大丈夫当断则断,事已至此,我们就好好谋划明日聚会吧,要来个先下手为强!”
这位被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