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慧在排队买票的时候还故意说了一句:“函谷关一点都不好玩!”
蒋再能笑着说:“你住在西安,当然觉得函谷关没什么好看的。这一趟旅游太累了,出来这么长时间,终于要回家了。”
这番话全被那人听见了,然后他被一车带到了兰州,在火车站被甩掉了。
蒋再能没有在兰州停留,他原本就要到重庆办事,干脆带着妻子一起来了。办完事也不着急走,就在附近旅游散心,显得很是潇洒闲散。
中国之大,茫茫人海,还上哪里去找他们?
蒋再能的江湖套路玩的比儿子唐成还精。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在重庆磁器口居然又碰见了形迹可疑的人企图盯梢,蒋再能和潘慧都是震惊不已。难道那些人一直追查他们的行踪跟到了重庆,这手段也太厉害了吧?
蒋再能和潘慧并不清楚,秦慕莲正召集手下在重庆汇合,这些人并不是跟着他们夫妻俩来到重庆的。
从磁器口回到酒店,夫妻俩好几天都没出门,蒋再能对妻子说:“现在情况不明,不要轻举妄动,就呆在酒店里暂时不要离开,要设法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盯着我们,用什么方式跟踪的,这样才好脱身。”
潘慧黯然地说:“当然是我原先所在那个组织的人了,他们有高手,神奇的不可思议。”然后充满关切地说:
“再能,你一个人走吧,两个人在一起不好脱身。你应该可以甩掉他们,去程家原,他们的目标只是我。我和你分头走,如果没事的话,我会回家与你汇合的。”
蒋再能冷哼着说:“高手?我倒想会会!神奇?程家原也有神奇手段!我不担心。”
潘慧劝着说:“因为我的事,你想连累整个程家人吗?这可不是治病救人那么简单,何必将无关的人卷进来呢,而且还是帮助过我们的亲人!”然后突然小心地说:
“我知道有一个人,也卷进了这场麻烦,却丝毫没有牵连他的亲人们,我怎么可以这么做?要是当年的话早就说过了。”
蒋再能断然说:“你是我老婆,听我的,这几天就在我身边好好呆着。这里是中国境内,美国黑帮摸进来几个人,还敢公然乱来不成,那不是找死吗?只要能揪出线索,自有警察收拾他们,你不要着急。”
潘慧不无担忧地说:“话虽这么说,但是明暗不同啊!我们在重庆这些天留下了很多行踪线索,他们真想找的话,应该能找到这里。”
蒋再能无所谓地说:“那又怎么样,真逼我动手来硬的吗?江湖飘门律我还记得,你什么都别说了!”
潘慧听了丈夫的话,便没有再说什么。
这天上午,蒋再能在卫生间洗漱,潘慧接了一个客房电话。等蒋再能出来的时候,潘慧已经不见了,蒋再能当即穿上衣服就追了出去,找了大半天也没有找到。
天黑之后,蒋再能回到酒店,想看看潘慧回来没有?就算没回来,也查查她失踪前留下的线索,却无意间在自己的裤兜里摸出来一封信。
这封信蒋再能已经揣了大半天了,内容让他很是震惊,其中竟然提到了儿子成成,他立刻就给唐成打了电话。
潘慧接的那个客房电话是从酒店大堂打来的:“师妹,你如果不想连累身边的人,就自己走出来。酒店门外有车接你,不要惊动任何人,我们姐妹俩好好叙叙旧。”
电话里的声音她能听出来,是秦慕莲。
潘慧出门前在丈夫裤兜里留了一封信,字迹很潦草、内容却很简短:“这五年来,你几乎给了我一生所有的幸福,我多希望它能到永远,多希望我的人生就是从遇见你开始。我已经很奢侈的拥有了你,这是上帝的恩赐!但人总要为自己的过去付出代价,谁也逃避不了,这是上帝的惩罚!
我曾经无比恐惧这一天的到来,当它真的到来时,又觉得已经没什么可怕,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不要再找我,火速离开,我知道你的本事,没有我的拖累你一定可以脱身。你还有你的家人,他们也不能失去你。
告诉你一件事:成成卷进了一场大麻烦,他是你的儿子,却从来没有告诉你,就是不想让家人受牵连,我也应该这样做。希望你提醒他,不要再以年初的身份做生意,这很危险。”
这封信没有题头和落款,就像一张便条,最后一段话让蒋再能有点发懵,难道儿子卷进的麻烦和潘慧有关?她的暴露与被迫出走也与儿子的事情有关吗?话为什么不说清楚呢?
他情急之下掏出电话,拨通之后直接就是一句喝问,听上去口不择言,其实也不是乱问,假如这件事真和儿子有关系,唐成毫无思想准备猛然之间的答话,很可能就会露出破绽来。
接电话的唐成一愣:“爸,你在说什么呀?”随即焦急地问:
“你现在在哪里,出了什么事?”
蒋再能急急地说:“我在重庆,你潘阿姨不见了,还留了一封信,叫我提醒你小心。”然后紧追着问:“你在哪里,是否遇到了什么事?不许瞒着,都说出来!”
唐成没有直接回话,而是反问:“你们好像有事瞒着我啊?不要着急,慢点说,潘阿姨的信里究竟说了什么?”
蒋再能没有把信全部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