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听了陆超的话不无担忧地说:“我刚才也在琢磨这个问题,就是没敢说出来,就算您老不交待,我也一定会查清楚的。”
陆超接着说:“第二,既然她这些年一直在躲藏,我和无间派都以为她已经死了,那条短信上的消息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和无间派某些人之间还有秘密的联系,或者有其它获取消息的手段?怎么回事,也一定要搞清楚。”
唐成爽朗地说:“师父所虑甚是。”
陆超停了一小会又说:“第三,她既然没有死,无间派的人也在找她,她为什么不回去?这些你要她当面解释清楚,回头告诉我,我老人家也很想知道原因。”
唐成连连点头说:“我一定会当面问清楚,一字不差转告师父,还有第四吗?”
陆超瞪了他一眼,终于恢复了唐成熟悉的样子:“第四还用我交待吗?为师不说你也一定会问的,这个时间她跑到重庆这个是非之地来干什么,有什么目的吗?还和你父亲一起,已经有可疑之人发现她了!”
唐成又吃了一惊:“什么人发现她了,我爸会不会有危险?”
陆超想了想说:“暂时应该没有危险,看来你娃儿的老爸也很滑头,不是吃素的,他把人甩掉了,就在磁器口我亲眼所见,大城市不太好跟踪,连我差点都被甩掉了,虽然他不知道我也在。”最后赞许地说:
“你还真是个孝顺儿子,在磁器口发现他们的那两个人,已经被你开枪打死了,就连赶来接头那位也都被你杀了,做的真干净啊!”
唐成惊讶地说:“啊,这么巧?”
陆超又笑了:“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啊?其实也不能算巧,本就是他们这一伙人,你不要心怀忐忑,师父对你并没有丝毫的疑忌之心。”说到最后转移话题说:
“我要交待的话都说完了,轮到你交代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了,不要着急,进了市区先找个地方停一下,去弄点消毒药还有医用绷带,还得给你找条裤子来。你这个样子,可没法出去见人。”
唐成急急地问:“师父要带我去哪里?”
陆超随意地说:“当然是酒店,五星级的,我住的地方。我带着伤药,能让你的伤势尽快痊愈,这几天就在为师身边安心养伤吧,无碍之后再去找你爸和你的潘阿姨。”最后加了一句:
“收了人家的儿子当徒弟,我也不好意思让你带着枪伤回去见他们,更不能就这样让你一个人到处乱跑。”
唐成又惊又喜地说:“师父这次要留一段日子?”
陆超点了点头说:“重庆是我的老家,总要收拾干净再走。你我师徒聚少离多,除了地气宗师秘传心盘,我该传授你的许多东西,现在也到时候了,就趁着这段日子吧,你不论有什么疑惑都可向师父发问,我知无不言。”
唐成开怀大笑:“太好了,徒儿早就在等这一天了。”然后开心地说:“您老稍等,我发个短信。”
陆超白了他一眼:“发给谁?”
唐成眯缝着眼睛说:“刚才那位夏警官。”
陆超瞟了他一眼:“是应该打声招呼,告诉她你已经安然离去,否则她会睡不着觉的。姑娘家睡不好觉,不利于养颜啊。”
唐成没有接师父的话,发了一条短信:“谢谢你今天请我,祝工作顺利,好好保重自己,一切小心!这次我走了,下次请你。”
重庆江北区君豪大饭店,陆超然先生下榻在豪华总统套房。老头的护照上写的名字就是陆超然,他自称是瑞士来的爱国商人,今年六十六岁。这个化名倒也简单有趣,但护照是真的,出入境记录也有,看样子老头还真的跑出去旅游过。
陆超然先生出入都叫酒店派豪华轿车随行,他喜欢带礼帽、茶色太阳镜,柱一根拐杖在重庆高低不平的老城区四处参观,步履略显蹒跚,但人还算精神矍铄。
陆老先生有个侄子赶到重庆来看他,是一位残疾人,大约四十多岁,两鬓已有不少白发,脸色稍有些暗黄,右腿瘸了,腋下拄着一根长拐。酒店的服务态度挺好,这人进入电梯、餐厅时,总有服务员跟在身边随时搀扶。
唐成这时候拄的拐当然不再是那根树棍,换成了优质钛合金高档货,枪伤本来就不重,又有师父亲自替他治伤,两天后走路已经完全正常了,但是瘸子还得继续扮下去,直到离开这里为止。
假如夏碧莲从不远处走过,恐怕也认不出他就是唐成。
唐成这几天和夏碧莲又联系过一次,夏碧莲在电话里的声音几乎带着更噎,非常揪心的感觉,一句也没提那天夜里的事,只是不住的问他近况如何、身体怎么样、需不需要人照顾?
唐成只是说他的身体没问题,前两天有点小病,但是已经好了,他现在很忙,没有十分必要的话,暂时不要再联系他,只是托她把放在夏一勤家里、赵老留给他的东西取走,交给秦刚坐火车带回广州,并谢谢夏一勤一家人的款待,找个借口替他告辞。
夏碧莲当然听懂了,其实真正忙的人是她,这几天事情非常之多,但还是抽空将唐成交待的事情办了。现在的她,恨不能将身心劈成两半,另一半就留在唐成身边,可惜不能。
唐成也嘱咐秦刚先回广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