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军在旁边小声说:“夏警官当然不在家,她住院了,已经在医院里躺了四天,你真不知道啊?”
唐成还真不知道,终于掩饰不住的动容了:“什么病啊,情况怎么样?严重吗?”
“你还好意思问!”凌韵一跺脚,气的说不出话来。
唐成不仅从未见过凌韵发火,更没见过她这么说话,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就这么僵住了。
杨军在一旁清了清嗓子说:“急性胃出血,还有胃痉挛的症状,你应该懂点医道,就不用我说了,反正非常不好受。是突然发作的,开会的时候胃部绞痛,然后一口血就吐出来了,把单位的同事都吓坏了。”沉默了一会儿又说:
“现在什么东西都吃不了,已经四天了,一直在医院里输液呢。”
唐成懂江湖疲门的讲究,胃出毛病,而且是年纪轻轻身体很棒的时候突然出毛病,必然和两个因素有关,一是起居与饮食,二是精神状态与心情。
有一句俗话几乎人人都会说,那就是“心情不好,没胃口!”如果总是情绪郁结不得舒缓,脾胃不调几乎是必然的。假如这......
假如这个人工作很紧张压力又大,平时饮食没规律,一段时间内又过于劳累的话,有可能会出现急性病症。
夏碧莲的工作和生活是什么状态,唐成当然清楚,她最近肝气郁结、失于和降,阴阳五行严重失衡,唐成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真的没想到她真病了,而且是这种急症。
唐成内心很揪结,虽然已经打算不再理会,但不可能不在意,于是,上前一步说:“这可不是办法啊,痉挛是症而非病,那感觉很痛苦,而出血可是要人命的,总是输液不能吃东西更不行。”
凌韵在一旁冷哼一声说:“原来你也清楚,我可问过大夫,这种症状的死亡率有百分之十几,假如真出了什么意外,我看你找什么地方去哭?”
杨军终于忍不住在一旁呵斥:“别说不吉利的话,那是指急性发作来不及抢救,人都送到医院了,还能有什么事?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夏碧莲病了,和唐成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想让她住院吗?”停了一会继续说:
“进门就吵吵发火,你是怎么了,平常也不这样啊?就算你心理着急,也不能乱怪人啊!”
凌韵从来没有看见杨军这样发火,知道自己说过头了,不敢顶嘴,只是低头说:“你不清楚状况。”
唐成很忧心,但也有些纳闷,尽管最近他和夏碧莲之间闹掰了,但是夏碧莲病了,最重要的原因显然是工作太累,凌韵冲他发什么火?于是摆了摆手说:“坐下慢慢说,究竟有什么状况?夏局长工作非常忙,我早就劝过她不要那么拼命,否则会累坏身体的。”
杨军拉着凌韵坐下,凌韵仍然很激动的说:“我们学校已经放假了,这几天我没事一直在医院陪着碧莲。她的病是工作累的,刚刚拿了个拼命得来的二等功,本来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的,听说又要被抽掉去参加一个全国专案组,是她主动申请的。
这些就不说了,但是住到医院里总不至于累吧?为什么还是吃不下去东西,胃总是有痉挛,吃米糊都吐,还带着血丝,只能输液。
昨天夜里她发烧说胡话了,我听的很清楚,她居然在向你道歉!今天早上我问她,她却不承认,说没什么好向你道歉的,也不想再理你,还让我不要告诉你。”
杨军在一旁叹了一口气说:“发烧说胡话,你也能当真,这有什么承认不承认的,你就因为这个跑来骂唐成吗,不觉得过分了点?”他嘴里虽然这么说,但目光却看着唐成,分明也有责怪的意思。
凌韵已经是垂泪欲滴:“我就是急了,再这样下去碧莲怎么受得了?无论如何先把人治好了再说,唐成,就算我求你了,去看看她吧,说几句软话哄她开心。假如你不答应的话,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苦像现在这样?”
唐成叹了一口气:“我去,我去看她,你们等等,我换套衣服,再拿样东西。”
杨军的车就在楼下,三个人下楼后直接去了医院,在内科住院病房见到了夏碧莲。
病房的条件还不错,有两张病床,但是只住一个病号,另一张床是给陪护人员准备的,有一个洗手间,不仅可以淋浴,如果拿个电磁炉来,还可以在这里做些汤面,看这条件就知道不是普通病房,而是有一定待遇的人才能享受的。
病房里放满了各式鲜花还有果篮,都是来探病的人留下的,夏局长刚刚立了二等功,就积劳成疾倒在工作岗位上,这探望和慰问者当然不少,上级领导和下属各科室机关都派代表来了,这几天是络绎不绝。
考虑到夏碧莲家在外地,单身一个人住在广州,局里专门派了一名女警来陪护,却被她谢绝了。
凌韵放假有空,主动到病房来照顾夏碧莲,要说照顾人,她是最细心最合适的,而且夏碧莲也没理由撵她走。
他们三个人走进病房的时候,正巧有几位探视者还在,是郑克明领着两位警官。
见唐成来了,郑克明瞪他一眼,好像有很大的怒气,却没说什么,安慰夏碧莲好好养病,然后带着人走了。
唐成曾经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