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拿麦克也没有音乐伴奏,唐成站定身形清唱,声音听上去并不惊人,却字字圆润清晰入耳。
胡林使坏,悄悄对陪唐成的那个小姐说:“仅仅是听,听不出太多门道,想知道什么是一口丹田气吗?你踹他一脚试试……”
胡林要小姐踹的地方,是唐成膝盖后方的腘部,也就是腿弯位置。人要是站直了,冷不丁被人从后面踹中腿弯,肯定会膝盖一弯腿一软,甚至跪下地。小姐也很好奇想开玩笑,脱下鞋,不轻不重的踹了唐成右腿腿弯一脚。
唐成的膝盖根本没弯,反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就像踢在了铁板上,那小姐反而像球一样反弹回来,跌倒在沙发上,她的脚还差点被崴了。
唐成一曲歌唱完,包房里一片彩声。唐成坐下后,小姐在耳边呵着气问他:“你是唱戏的吗?”
唐成很郁闷的回答:“不是,我是做生意的。”
小姐的嘴唇几乎是贴在他的耳垂上说悄悄话:“帅哥,今晚开房好不?不收出台费,结账后等我一会儿,我换了衣服悄悄出去,先一起吃夜宵。”唐成哪有这心情,只是直摇头。
就在这时,杨军好像是心有灵犀,突然从裤兜里掏出电话看了一眼,果然有一个未接来电,是凌韵打来的,刚才胡林唱歌的噪音实在太大,他没有听见。
杨军起身想回电话,打开了洗手间的门还是觉得不合适,干脆出去打电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在胡林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什么。胡林拿过随身带的手包,将三位小姐的坐台费都给付了,然后打发她们走人。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包房里还可以有很多娱乐节目未及上演,怎么现在就让小姐走,这不是白花钱吗?反正坐台费已经拿了,三位小姐虽然纳闷也不会说什么,就是陪唐成的那位小姐稍稍有点失望。
唐成也很纳闷的问:“杨军,你出去一趟,出了什么事吗?”
杨军指指唐成身后的墙壁:“我回来的时候,隔壁有人开门,里面有几个小伙,我听见他们在说话,提到了苏晓慧的名字,虽然不清楚究竟在商量什么,但显然不是好话。”
杨军刚才出门打电话,发现走廊里还是有歌声和笑声飘荡,干脆直接下楼走出夜总会,到门外街边给凌韵回电话。
街边不远处一棵树下有人正在打电话,声音压的很低:“老大,我在豪斯夜总会看见那个小白脸了,就是把你马子勾走的那个。对,除了你,就我认识他,他在这儿耍呢!四楼百合厅。什么?叫几个兄弟收拾他,出其不意速战速决,别闹出人命,打断他一条腿?好的,明白了!”
杨军站的位置和他隔了两棵树,夜晚的树木阴影下,那人没有注意到,杨军也没吱声,撞破别人这种事情总归不好。那人挂了电话又打了几个电话叫人过来,然后收起电话进了夜总会。
杨军这才给凌韵回电话,问她有什么事?其实凌韵也没什么事,就是问他吃没吃饭,到家了没有?杨军只说今天“夜总会”的**板请唐成出来喝酒,他也一道来了。
他们的包房恰好也在四楼,杨军回去的时候特地注意了一下,这家夜总会的包间以花为名,他们所在的包房叫蔷薇厅,隔壁叫玫瑰厅,玫瑰厅再隔壁就是百合厅。门上有铜牌,上面刻着黑字,铜牌是用工业硅胶直接粘在门上的,非常牢固,没有缝隙,很难弄下来。
杨军特地留意门牌当然是想知道百合厅在哪里,那地方待会儿说不定要出事,到时候得躲远点,别莫名其妙受了误伤,溅一身血就不好看了。
杨军走过玫瑰厅的时候,恰好有三个小姐和一位公主开门被打发出来,他眼角的余光看见里面坐了一伙人,耳中还听见几句话:“苏晓慧那个小婊子,还真不给龙哥面子,请她出来耍耍开个party,竟然不识抬举,还让项琛那个母老虎把龙哥骂了一顿。”
接下来应该是那位“龙哥”的声音:“项家大小姐我们不惹她,但是苏晓慧那小婊子,绝对还是个雏,勾得我心里直痒痒,一定……”
后面的话杨军就没听见了,那声音随着包间的门关上了。他回到蔷薇厅,在胡林耳边说了隔壁的事。然后胡林把小姐和包间公主都给打发走了,三个人坐在一起小声议论。
唐成的脸色发青了,看了看包间的墙壁,四面都打着软包隔声效果非常好。而神识延展出去,整个夜总会的各种背景噪音异常嘈杂,他再好的耳力也听不清隔壁在说什么。
夜总会的包间又没有窗户,他再好的功夫也没法绕到墙外去偷听,这时胡林咳嗽一声指了指天花板,又指了指洗手间。
这里的天花板和普通民宅不一样,吊顶隔层空间很大,底端铺设的是轻钢龙骨方格支架和泡沫隔音板,隔层里面是中央空调管道和各种线路。
从房间里上天花板隔层没法到隔壁,但是卫生间各种管路多,吊顶比房间里的要低出一截,可以掀开隔音板爬进去,钻到隔壁的卫生间。
玫瑰厅的卫生间,和他们所在的蔷薇厅卫生间是连在一起的。
唐成站起身正准备进卫生间,包间的门开了,楼层的妈咪走了进来,满脸媚笑似撒娇般的说:“三位老板,怎么刚坐这么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