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皑珽摇了摇头,镌刻的俊脸上有着无法掩饰的疲惫。
他跟乔贝琳好不容易有机会亲热一会,又被陈悠悠的事情打断了。
这个陈悠悠,怎么总是不消停?
“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她?”乔贝琳歪着头,盯着他的表情问。
“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薄皑珽目光落在她身上,低低地嗓音,带着一丝的沙哑。
“陈悠悠又进了医院,而且这次还是在做手术,我知道你不可能不管的。”乔贝琳十分了解他。
“哎!”薄皑珽深深叹了口气,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愧疚。
“对不起,总是要麻烦你跟我一起参和悠悠的事。”
他明知道乔贝琳不喜欢陈悠悠的,而他现在也很清楚,自己应该跟陈悠悠撇清楚关系。
可是他就是做不到,完全放任她不管。
尤其是陈悠悠的身上,发生了一件又一件离奇的事情,让他一次次不得不介入。
“我是你的妻子吗?应该跟你一起共同分担的。”乔贝琳弯唇淡淡笑道。
薄皑珽看着她脸上令人疼惜的笑容,忍不住伸手,动情地将她搂入怀中。
“谢谢你!”他粗粝的长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丝,眉宇间有着罕见的柔情。
两人洗漱完毕,匆匆用完早餐,便向医院出发了。
他们到达的时候,陈悠悠已经做完了手术,被送进VIP病房内。
容佑圣正在病房里守护着她。
“悠悠怎么会突然又进了医院?”薄皑珽走进了病房,一见到容佑圣就问。
容佑圣叹了口气,俊脸上浮现出很深的忧愁之色,他侧过身去,实在难以启齿:“你们自己看吧……”
乔贝琳不解地抬眸,望向那张白色的病床。
病床上的陈悠悠,身上盖着白色的薄被,而她的脑袋,全部被缠绕着层层的纱布,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其余的地方都被白色的纱布所包裹着。
一条纤细的手臂从薄被里露出来,上面插着针管,一滴一滴的药剂液体顺着针管流入她的血管之内。
她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乔贝琳简直不敢相信,病床上此时躺着的人,是陈悠悠了。
她的整张脸为什么被包裹起来?
乔贝琳质疑的眼神,本能地望向容佑圣。
而容佑圣此时的脸色也是从未有过的苍白阴郁,眼睛里满是血丝,头发也乱乱的,整个人说不出的无力与疲惫。
看得出来他应该已经一夜没有休息了,而且对于陈悠悠的手术结果,他十分悲伤。
陈悠悠到底怎么了?
薄皑珽的心里也是同样的疑问,只是他还来不及开口,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一名主治医生,带着两名护士走了进来。
主治医生在床边替陈悠悠检查了一番,然后用手一点点地解开陈悠悠脸上的纱布,像是要给她换药。
乔贝琳跟薄皑珽站在一旁看着。
随着陈悠悠脸上的纱布被彻底揭开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震住了,控制不住地瞪大了双眼。
陈悠悠的脸?!
乔贝琳转头望向薄皑珽,薄皑珽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整个人如遭晴天霹雳,内心的情绪久久难以平静。
“医生,怎么样了?”容佑圣连忙在一旁关心地询问。
“目前而言,伤口恢复的还不错,还要继续留院观察,会不会引发其他的并发症,现在还不好说。”医生专业地解答,手法迅速又熟练地给陈悠悠换完药,又嘱咐交代了几句,就带着两个护士出去了。
病房内又恢复了平静。
陈悠悠仍旧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正陷入昏迷当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薄皑珽目光紧紧地盯住容佑圣,终于开口问道。
容佑圣目光扫过他,俊脸十分难看:“悠悠遭遇了仇家的报复,差点连命都丢了。”
“仇家的报复?”乔贝琳心中一惊,蠕动着红唇:“什么仇家?是上次在她家门口泼红油漆,和给她寄刀片的人干得吗?”
“我也不清楚悠悠到底有什么仇家。”容佑圣表情茫然,眉头皱地死紧:“我昨晚半夜突然接到她给我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