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昕弯腰自地上拾起一串沉甸甸的黄金项链,这是姐姐灵筠的遗物,她将项链凝视良久,想起姐姐灵筠的惨死,竟然连尸骨都未留下时,直令她戚伤得嘴中不停的连唤着:“姐姐,你死得好惨啊……。”秀眸之中已珠泪盈盈。
这时兄长灵炎已来到她身边,两兄妹泪眼相视,想起这些日来遭遇的国破家亡,亲族俱陨的惨恶场景,抑不住悲从心生,当下兄妹俩蹲跪在地上,相偎着抱头痛哭起来。
悲伤之余,兄妹俩勉力振作起来,整顿好数量已不足三千的兵马,开始向赤炎堡进发,经过半月来的长途跋涉与征战,当这些疲惫不堪的将士们终于踏上了本族的发源地时,大伙的脸上都洋溢着欣喜之色。
队伍赶出三里地远,忽见一座连绵高矗的土城横亘着挡在前面,土城的拱形城门上方用神龙族的文字大书着三个字“赤炎堡”。
“呶,大家伙瞅清楚了,赤炎堡到了,咱们终于到了老祖宗们开辟的地盘上了,祖先们曾经休养生息的地方,咱觉得空气都分外的清新咧!”在将士们的一片欢声笑语之中,队伍已赶到了赤炎堡城下。
“喂,城上守将听着,今有灵炎太子率部回归本族,与泽金族长共商复国大事,命尔等速速打开城门,迎接太子。”随着这声吆喝,城门立时便被打开,从堡内涌出十几个骑士,为首一员虬髯大汉在马上冲灵炎王子抱拳揖礼道:“属臣赫图,早闻太子归宗消息,特受大族长之命,前来躬迎太子王驾。”
“嗯,将军不必多礼,而今国都沦丧,本太子得承众将士忠心护佑,才能得以回归本族,好在本族尚存我霓国这五分之一的疆土,只要日后咱们戮力同心,相信扳回战局指日可期,对了,泽金大族长都在忙些什么,他为何没来见本太子呀?”灵炎虎目直视赫图,神情不怒自威的问道。
“禀太子,泽金族长在前几天收到消息,探得杏国不日将要举兵来犯,大族长寻思这赤炎堡无险可守,遂率部众前往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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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防守,留下我们几个在此躬迎太子,说是一旦太子爷驾到,便将您迎往琨山相见。”灵炎闻言虎眸环视,果见堡内一片空荡寂然,竟是一座空堡,遂心中惊疑的出声道:“哼,你们的大族长真是精明啦,快快引路前往他的琨山驻地。”灵炎见泽金竟敢在其面前摆架子,不来亲迎他时,不由想到自己兄妹目前危恶的处境,心中蓦时涌出一股悲伤自凄之情,只是对于泽金的冷落,考虑到日后还得倚靠他的扶助时,眼下的他,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了。
那赫图应喏一声,驱骑在前面引路,队伍径向西行,不急不徐的驰出里许地后,只见前面一座大山苍翠掩映,群峰叠嶂,气势巍峨,赫图将灵炎部众引入一四面青岗高耸,中间平夷低凹的山谷中后,他掉转马头对灵炎道:“太子且在此处稍歇,待属下前往知会族长一声,也好引他前来参拜殿下。”道完抛下灵炎他们,径自策骑一阵风似的向对面山壑间奔腾而逝。
“这泽金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竟选这么个鬼地方与本太子相见,糟糕,难不成他见咱大霓国大势已去,对本太子已生异心……。”寻思至此,遂高声叫喊着将队伍吆停道:“大家伙暂且停下,别再深入谷内了,这泽金大族长与他见个面竟这般的大费周章,大伙可要多留点神了。”
灵炎正自疑虑之际,忽听前方谷壑号炮齐鸣,喊杀之声震天阶般响彻,一彪人马冲窜而出,为首一黑脸雷公嘴的将领挡在灵炎部众面前,那将领手指灵炎得意的狞笑道:“灵炎,你们被包围了,想不到吧,泽金大族长特命我雷洪前来拿你。”
“放肆,你好大胆子,本太子今次本是回归本族,调集族众以抗杏国,你等身为神龙族血脉,不思为国尽忠,难……难道是想造反不成。”灵炎怒眸瞪视雷洪喝骂道。
“嘿嘿!灵炎,你少在雷某面前吆喝耍太子威风了,你们父子而今已是丧家之犬,泽金大族长说了,你一个亡国的太子,咱们神龙坞可不欢迎你们,族长已与杏国二王子交涉好了,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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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将你们兄妹活捉了献与阎丙,以保我神龙坞安全,好了,本帅也不跟你罗嗦了,放箭!”随着他一声令下,只见潜伏在四面石峰上的弓弩手,将密集如雨的飞矢径射向灵炎的队伍中。
在呼呼的箭啸声中,夹杂着一阵阵凄厉的痛呼,刹时灵炎的部众被射死大半。灵炎见势不妙,忙命部众向谷口撤离。
可刚至谷口,却见出口已被战车堵塞,而在四周高矗的山脊上,敌方仍在不停的放箭,灵炎见手下部众越来越少,幸存者竟已不过寥寥两百多人,而这时眼看雷洪就要掠阵而来。
在这前有追兵,后无退路,四面高处亦被敌人重兵围困,已方部众已无路可逃的情势下,灵炎太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绝望之色,正在他惊慌无措之际,蓦然眼前有条黑影疾窜到了他面前,替他挡住了一通乱箭后,浑身鲜血淋漓的仆倒在他脚下,当他辨清死者原来是自己的贴身侍卫长时,他急切的俯下身抱着他的侍卫长痛呼起来,眼见这名舍身护主的侍卫在自己怀中惨亡,他悲痛的心情无法形容,即时他张眸凝视了一眼被人丛护卫着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