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战承殷早早地便出发去了孙老的药园,约莫七点钟便到了药园的外面。
孙老仍旧是一身粗布的衣服,正在药园里面查看中草药的长势,见过来的人是战承殷,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孙老。”战承殷在孙老跟前站定。
孙老没他看,而是看了看他过来的方向,冷着脸问道:“怎么是你,那丫头呢?”
“她感冒了,来不了。”战承殷很客套的回答。
孙老似乎不怎么买战承殷的账,撇了撇嘴继续查看中草药的长势,直接把战承殷当空气。
战承殷也不放在心上,只不远不近的跟着孙老,时不时的问一句:“孙老,还没吃早饭吧?”
“怎么,你会做?”孙老斜斜的睨了战承殷一眼。
他这可是把战承殷给难住了,他哪里有功夫去做饭,生意上的事情都让他忙的脚不沾地了。
“不会。”战承殷如实回答。
孙老冷哼了一声:“年轻人,做人还是少点套路,你在生意场的那一套,不是放在哪里都适用!”
“是。”战承殷陪着回答。
孙老看他那样,就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去,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完,孙老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朝着小木屋走了过去,战承殷跟在一直到了木屋,却是没进去,只安静的等在外面。
八点钟整,孙老从木屋走了出来,瞥了战承殷一眼:“走吧!”
“好。”战承殷在前面带路,恭敬地把孙老请上了车子。
看得出来,孙老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答应了八点,就会八点准时跟他过去。
这样的人,在社会上,似乎都混不长久。
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无论好坏,都不能太满。
车子徐徐前行,很快到了mk医院,战承殷在前面带路,很快到了沈殿然所在的病房。
目前沈殿然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被转移出了重症监护室,可人却一直昏迷不醒,查理已经束手无策了,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孙老的身上。
孙老摸着沈殿然手腕把脉,脸色严肃认真,他看着沈殿然苍白的脸色,表情越发的凝重,把完脉,他又掀了掀沈殿然的眼皮,查看了其他情况,才站起身朝着旁边的桌子走。
战承殷紧张的跟在孙老的身后,追问:“孙老,情况怎么样?还有希望吗?”
“希望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给的。”孙老冷冷的回了战承殷一句,从粗布衣服的口袋里摸出笔和处方笺,斟酌着把方子写了下来。
“按照我的方子抓药,一副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早晚各一次。”孙老说。
一直候在边上的穆仙音有些犯难,说道:“孙老,殿然这样能喝得下中药吗?”
“喝不下就用针管往嘴里灌。”孙老脾气本来就古怪,再加上看战承殷不顺眼,自然没有什么好颜色。
说完,孙老又看了沈殿然一眼:“如果可以的话,找个他最牵挂的人,每天过来陪他说说话,效果一定会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