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班车周转,傅文竹走上了回家的石子路,路两边是半米高的玉米苗,两个月之前种下的,其中有几块地是他家的,现在还没有机器收玉米,每年十月份都需要家人一个个掰下,运到车子上,拉回家。
“文竹,你回来了。”
“嗯,回家看看。”
“回家看看好,你有家里的钥匙吧?”
路上遇到的村里大叔,只是同一个姓氏,往上数几辈子可能有亲戚关系,突然问他家的钥匙的事,傅文竹还是愣了一下,“有的,怎么了吗?”
“有就好,你媳妇和孩子可能不一定在家,在镇里医院那。”
“怎么了?”
“听说是烫着了,还挺严重的,你先回家看看吧,没在家的话可以去镇上医院找找。”
“谢谢大叔,我这就回家。”原剧情可没有说这个事,可能不想让原主担心,如果按照之前的规律,他应该在收玉米的时候回来,那时候回来伤口已经只剩下愈合后的疤痕了。
走到家门口,大门果然落了锁,傅文竹把行李放到屋里,推着院子里的自行车,骑着就往镇上唯一的一家医院赶,二十分钟不到,把车子停在医院的车棚下,去医院外科门诊询问,她们有没有住院,还是在门诊拿药打吊瓶。ωωw.cascoo.net
“那个小朋友,我有印象,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爸爸,在外打工,听说他受伤了,这不就着急赶过来了。”
“他现在在住院部,具体几号房你到住院部一楼问下,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因为惊吓和抗体下降,他又是特殊情况,给他安排的住院,你过去看看吧。”镇里的这所医院还是很大的,负责附近镇子的病人,有一栋五层高的住院部,平时很少有人住在这里,要不就回家,要不就去县城或者市区医院住院,傅子毅的情况,在这里住两天是最好的安排。
“谢谢你,我这就过去。”
问到他住在202,傅文竹顺着楼梯走上去,三人床的病房
。里只有她们母子两人,沈梦云坐在病床前,傅子毅半躺在病床上,眼睛盯着某处,一动不动,两人都没有说话,屋里静悄悄。
咚咚咚~傅子毅抬手在房门上敲了几下,怕自己突然走到病床旁边吓到她们,“梦云,子毅。”
“你怎么来了?”沈梦云从坐着的凳子上站起来,有些无措的看着他,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爸。”傅子毅看到来人,只是淡淡的开口。
“嗯,工地最近没啥事,就回家看看,路上刚好听到你们在医院,我放下东西就过来了,现在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烫着了,医生说不要碰水,按时涂抹药膏,过段时间就好了,儿子现在有些低烧,等不发烧了,我们就回家,这次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看到他。”沈梦云说着低下头,她拦下来所有的错。
“没啥事就行,你也不用自责,下次注意就行,子毅也需要自己注意点,有些危险的,就离远点。”傅文竹虽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但肯定不全部是沈梦云的错,除非她故意或者恶意的让儿子受伤。
“嗯,我会小心的,爸,这次回来,还出去吗?”
“暂时不出去,等十月过后,收了玉米种下小麦再说。”
“怎么要在家待这么久,是不是工地出了什么事。”沈梦云担忧的问道,然而傅子毅却高兴的欢呼,“太好了。”
“没啥事,别担心,我去找医生问问,要是可以,我们明天就出院回家。”
问了医生之后,确实没啥事,已经在医院住了一晚上,今天就可以回家,只是母子两人的气氛有点奇怪,不知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在确定今天可以回家之后,傅文竹问了傅子毅的意见,他也表示想今天回去,就去给他办理了出院,三人租了一辆电车,送他们到家门口。
回到家,傅文竹扶着儿子坐在他专属的椅子上,沈梦云把东西放下,开始忙活晚饭
。的事情。
傅文竹也去厨房帮忙,趁着这个功夫,把事情搞清楚,这次烫伤是因为什么,傅子毅想喝水,沈梦云刚好被邻居叫走帮忙,他喊不到人,就自己给自己倒水,热水瓶倒下,里面的水浇到了他的大腿上。
“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离开他,我得待在他叫的到的范围,这次都是我的错。”沈梦云说着,开始偷偷抹眼泪。
“不是你的错。”傅文竹想说渴几分钟又不能怎样,但是在自责的母亲面前,他终归还是没有说出口,但他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沈梦云总喜欢把事情揽在她自己的身上,时间久了,可能傅子毅也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妈妈的错而导致的,把自己的痛苦化作愤怒转移到别人的身上,现在她们母子的关系问题可能就是这个现象的体现。
“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他。”
傅文竹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这个家不止有一个人需要他拯救。
接下来的几天,傅文竹都是充当观察的角色,他发现傅子毅每天除了看电视就是发呆,所有的一切都是沈梦云在做,饭送到嘴边,水送到嘴边,衣服帮忙穿,澡因为傅文竹回来,是他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