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伤口虽然已经张好,可是倒底留下了丑陋的疤,遮掩都来不及,怎么还会揭开看。
谁也没有揪着那一件说事儿。
只说眼前——这一件。
荀朗把衣服挑在指尖,在冷峻之余,态度有一点点不容易察觉的轻挑。
他问:“我以为早就丢掉了,没想到你还留着。”
“那是因为……做个纪念也好,那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特别特别喜欢你……”
她从没那么喜欢过谁,甚至卑微地去做个拾荒者,也要给自己留一点与他有关的纪念。
哪怕她后来嫁给了本人,看见了这件衣服还是会觉得委屈,就像荀朗看见,应该会觉得是羞辱吧。
“荀朗……你如果不想看见这件衣服,扔了也——”
“随你”两个字,棠意礼还没来及没说出口。
荀朗突然打断:“你想不想看我穿上?”
“真的?”如果他愿意再穿,是不是算是跟过去的和解呢?
棠意礼喜出望外地点头。
荀朗脱掉身上的工装衬衣,把白t套上,胳膊的地方,还是有点紧,不过不妨碍,他抻了抻前后衣襟,问:“怎么样?”
棠意礼一脸迷妹:“帅的,和在役时比,身材一样好。”
荀朗:“那你想不想我穿着它操、你。”
沉迷于欣赏的棠意礼,没反应过来,过了两秒,她终于听懂荀朗说的什么后,脸色煞白。
棠意礼薄唇紧抿,一时未作声。
荀朗朝她伸手:“过来。”
小小的身影轻轻摇了摇,没动地方。
荀朗再次重申一遍,“不是特别特别喜欢我吗?衣服也不舍得丢,还找人当我的替身,现在都齐了——衣服、人,都在这儿了。”
“过来!”
随着男人的语气升调,棠意礼打了个激灵。
他明明看起来还是温和的,但眼中却有薄怒。
棠意礼不敢惹,喏喏地往前挪了几步,“别、别在这里,好不好。”
强悍的手臂,一把将人掳过去。
衣帽间的正中有个皮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个人并排坐着没问题,但叠压着,看起来支撑费
。力,摇摇晃晃。
榻子好像随时会散掉。
棠意礼爬在上头,脖子往上都是垂在外面的,身后的冲击,让她难过。
外面随时会有人进来,她说,带着告饶的意味。
可惜,没什么用,荀朗我行我素。
棠意礼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好在时间不算太长,没出现被人撞破的窘境。
男人先提了裤子,转身进了卫生间,里面很快传来水声,棠意礼缓了一会儿,爬起来,随手捡了条裙子,去客卫清理。
她刚从卫生间里出来,收纳师们已经回来了,她们和老板打了个招呼,“荀太太,我们又来了三位同事,一共八个人,争取三个小时内整理完。”
“那就麻烦你们了。”棠意礼说完,不自觉的看向卧室的方向。
收纳师们重新上岗,开始工作。
隔着一道门,荀朗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指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抚过,遍布水雾的镜面,赫然露出一片清朗。
镜子里,荀朗打着赤膊,刚刚吹干的头发,还带着潮气,腰腹上一排丘壑,成块状分布,随着动作,紧实起伏。
他身上的裤子,还是原来那条,至于上衣,他触手可及的那件白t就躺在洗手台上,衣角沾了些水渍,一点点,直接穿,还是没问题的。cascoo.net
可荀朗把它拎起来,目光触及红色logo的布签,眸色幽深。
片刻后,手一扬,白t落在厕所的垃圾桶里。
荀朗推门出去。
外面的收纳师都是女人,俱是呼吸一窒,堪比维纳斯雕塑的身材,平常人哪见过实物,都盯着男人紧致的腰身,看着他随手在衣服堆里抓了件黑色t恤,才恍然拔出眼睛。
荀朗把衣服套上,大步流星走出去,没有看见棠意礼。
家里又来一波搬家具的工人,他们告诉荀朗:“荀太太说她先走了,去新家那边收拾一下。”
荀朗一直神色平静,低了低头,没有说话。
搬入新家的第一顿,叫开火饭,迷信的棠丰,特意开了瓶红酒,掐着时间,等荀朗发短信,说最后一车东西运过来了,
。他正好把酒醒上。
通阔的客厅挨着墙根,摞了二十几个大箱,还没归置。
棠意礼带着玉姐刚套好主卧的被褥床单那些,棠丰又指使玉姐,“赶紧做几个快手菜,荀朗马上就到了。”
玉姐累得晕头转向,轻微抱怨:“大小姐还要我铺床单呢!您又要我做饭,我又不会分身。”
棠丰:“铺什么床单?不是刚铺完?!”
“刚刚铺完主卧,还要铺客房啊。”
“把今晚住的地方铺好就行了,客房又没人住!什么时候不能收拾?你们女人做事,就是没个主次!”
今天大家都很累,以免两个人互呛,棠意礼叫玉姐按棠丰的意思,先去弄吃的。
“我再叫些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