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灵儿仔细的观看着第三幅画,看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这才收回目光。
“阿婆,我看完了,我帮您收起来吧。”
龙灵儿得到宣阿婆的同意之后,把第三幅画卷了起来,与另两幅画卷放在一起。
宣阿婆把三幅画,又珍而重之的放回原位。
龙灵儿笑道:“阿婆,咱们走吧。”
宣阿婆点点头,带着三人走出书房。
宣阿婆边走边道:“天公子,你们打算什么时侯回去?噢,我不是要赶各位走,只是问一下,如果各位愿意,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
还没等天骄回来,龙灵儿抢先说道:“阿婆,我可能是昨天进山受了些风寒,有些不舒服,想在贵府多住几天,等身体好了再走,可以吗?”
宣阿婆笑了笑:“当然可以,你想住多久都行。”
龙灵儿笑道:“阿婆,您现在还画画吗?我很喜欢画画,想跟您学习学习,就怕你嫌我笨,不愿收我这个徒弟。”
宣阿婆笑道:“你这么可爱,我怎么会不收你呢?不过,我画的不好。”
龙灵儿笑道:“没关系,我不嫌师父画的不好,师父也不嫌我这个徒弟笨,咱俩扯平了。”
龙灵儿有心结纳,她冰雪聪明,嘴巴又甜,很快把宣阿婆哄得心花怒放。
宣阿婆在宣府之中,一直心事沉重,很是寂寞,忽然有龙灵儿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作陪,自然很是高兴,她却没想到,在龙灵儿甜美的外表下,包藏着祸心。
天骄见龙灵儿刻意接近宣阿婆,不愿意离开宣府,知道她另有打算,他虽然不知道她的打算是什么,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由她,说不定求医的事情还有转机。
就这样,天骄阿青和龙灵儿三人,就在宣府中住下来。
龙灵儿好像真对画画感兴趣,每天跟着宣阿婆学画画,她刻意讨好宣阿婆,又有些书法绘画的底子,学习进步的很快,哄得宣阿婆很开心。
天骄和阿青闲来无事,就在附近的山中游玩。这终南山方圆数百里,景色秀美,好玩的地方很多,如果不是心中有事,天骄和阿青会玩得不亦乐乎,可惜他们一直牵挂着求医的事,总是放心不下,所以玩起来并不尽兴。
就这样,一连过了四五天,宣老夫子仍然没从朝阳峰回来,天骄和阿青也玩腻了,就打算回去。
这一天晚上,吃过晚饭,龙灵儿又跟着宣阿婆到书房去画画,一直画到半夜,龙灵儿才回客房。
龙灵儿一进客房院子,就看到天骄的房间中亮着灯光,阿青也在他的房间中,龙灵儿知道二人都在等着她,也知道他们为何事等着她。
龙灵儿胸有成竹,进了天骄和阿青的房间。
“天骄哥,青姐,还没休息呢。”龙灵儿笑眯眯的打招呼。
天骄并没有笑,说道:
“灵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留下来,但是,我不能再陪着你留下了,明天我和阿青就回去,如果你不想走,你自己留下来,如果你愿意走,就跟我回白云城。”
龙灵儿见天骄虽然语气平静,但却很坚决,知道劝不动他,微一沉吟,说道:
“好吧,我们明天再等一上午,如果上午宣老夫子还没回来,吃过午饭,我就跟你们回白云城。”
三人约定之后,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天骄和阿青也不再出去游玩,只等吃过午饭就离开,龙灵儿仍像往常一样,去向宣阿婆练画。
天骄和阿青又去饲兽栏看了他们的坐骑飞天黄狮,下午就要骑它,别出了什么问题。
只见飞天黄狮意态悠闲的趴在草地上晒太阳,显然这几天吃饱喝足了,他们也就放心了。
二人从饲兽栏离开,又在山庄附近转了转,看看天色近午,就回到宣府。
二人刚进宣府,那个院丁就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
“天公子,青公子,你们回来啦。我家老爷刚从书房出来啦,听说几位贵宾还没走,老爷很高兴,请你们回来之后,就到客厅用茶。”
天骄和阿青也很高兴,但因为那位毒手妙医赞先生太过毒辣,二人心有余悸,担心回来的不是宣老夫子,而是赞先生。
二人向客厅走去,还没走近,就听到客厅中传来笑语之声,一个声音是宣老夫子爽朗的笑声,一个声音正是龙灵儿。
天骄进了客厅,就看到了宣老夫子,峨冠儒服,表情慈祥和蔼,正是宣老夫子,他心中才落下一块大石。
龙灵儿和宣阿婆就坐在旁边。
龙灵儿正在和宣老夫子笑谈,她先看到天骄进来,笑着对天骄说道:
“天骄哥,宣老夫子刚才说要收我为徒,教我书法呢。”
天骄笑了笑,没理会龙灵儿,对宣老夫子拱拱手:“宣老先生。”
宣老夫子笑道:“天公子,青公子,你们回来啦。快请坐。”
天骄和阿青坐下来。
阿青瞧着宣老夫子的脸色,试探着说道:
“老先生,你在书房之中,一待就是多日,真是刻苦用功啊。”
宣老夫子苦笑道:
“不瞒各位,我有嗜睡症,有时侯在书房中睡一觉,就是好多天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