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越发怒不可遏,破口大骂。
……
斜阳西沉,谢随独自坐在写字楼下的花圃横椅边,低头看直播视频。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烟,才恍然想起来自己应该是要戒烟了。跟寂白分手以后很长一段时间,谢随将戒了很久的烟重新捡起来,现在和好了,他无奈只能重新开始戒。
寂白说男人抽烟太多,以后会慢慢变得臭臭的。
就冲她这句话,谢随也得痛下决心,戒烟!必须戒,他可不想变成那种臭臭的男人,让小白嫌弃。
戴星冶给谢随打了电话,约他去酒吧玩:“我好些朋友都是你的粉丝,听说我认识你啊,平时称兄道弟现在都开始叫我爷了!谢随,你必须给我这个面子啊!过来让我装装逼。”
“没空。”
谢随懒得理他,一口拒绝:“挂了。”
“别啊,随哥,你帮帮我吧,我牛逼都吹出去了,说你肯定来。”
“谁让你他妈没问我就擅做决定。”
“随哥,求你了。”
“今天约了小白看电影,下次再说。”
“哎!没问题,我这就跟他们讲,下次你可一定要来啊!”
“嗯,挂了。”
谢随其实很不喜欢参加这些社交局,但还是答应了戴星冶。
戴星冶平日里四五八六不着调,看着就是个纨绔公子的做派,但那次他陪他连夜奔波去了一趟平凉山,陪他冒着余震的风险在废墟上找人。
这份情,谢随记着。
虽然面上对他没好脸色,但很多不经意的时候,他对他还是很有耐心的。
这世界上能让谢随有耐心的人,真的是很少了。
谢随挂了电话,看时间,这会儿寂白早就应该下班了。
他起身走到寂氏集团的门边,朝里面望了望,听见出来的女员工低声絮语:“什么时候见白总被人骂成这样过啊。”
“是啊,虽然白总看着是有些冷酷,但是当妈的也不能这样骂她呀,连陌生人都不如,这简直就是在骂仇人吧。”
谢随皱眉,加快步伐朝写字楼走去。
公司里有人叫寂白董事长,但因为她很年轻很小,所以更多员工喜欢叫她老大,或者白总,觉得这样亲切。
谢随进了写字楼,立刻有前台的小姐礼貌地替他刷卡,放他进来。
白总心尖尖上的男人,公司里应该没有谁不认识谢随了。
他们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这个年龄显然比他们小、却不能不以礼相待的少年,所以只能唤他一声“先生”。
“先生”听着似乎比“谢先生”要更亲近一些,也区别于公司的其他男性客户。
“先生,我带您去白总的私人起居室休息,她现在还在忙,吩咐让我看到您...”
不等前台小姐说话,谢随大步流星走到了电梯旁,按下上行按钮。
“先生,我带您上去。”前台小姐连忙追上来:“您找不到地方。”
“寂白在哪里?”谢随沉声问。
“白总她现在在...十三楼财务室。”
电梯下来,谢随径直走了进去,电梯在十三楼打开,谢随远远地便看到一个男人对寂白扬起了手。
今天寂明志在总公司算是把脸都丢大发了,居然被自己的女儿这般对冷待,以后他还怎么在寂家抬得起头啊!
“我不好好教训你,你倒是要爬到我头上了!”
寂明志必须要把自己的威严捡回来,扬起手甩给寂白一巴掌。
不过这一巴掌还没有落下去,寂明志的手腕便被更有力的大掌牵制住了。
他用力挣了挣,却没有挣开,回头迎上少年冷冽凶戾的目光,他手臂的力气就跟着卸了大半,莫名有些发怵。
寂明志认得这个男人,是寂白高中的混混男朋友。
“你、你想对长辈动手吗!”寂明志色厉内荏地呵斥谢随。
谢随面无表情甩开他的手,推得他往后趔趄了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谢随,你不用管这件事...”
寂白话音未落,谢随已经将她拉过来护在了身后,这是他本能的动作,无论面对的是家人还是仇人,只要他察觉到威胁的气息,就一定会护着她。
“不要再让我看到第二次。”谢随望着寂明志,深邃的眸子里一片寒凉:“否则,我不会管你是谁。”
以暴制暴对于无赖而言永远是最有效的方式。
寂明志往后退了好几步,带着畏惧地望向谢随。
不过陶嘉芝胆子比寂明志要肥一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再凶悍恶劣,还敢对长辈动手吗!
“我说我们家白白怎么敢忤逆大人,变得这么不听话,原来是被你这小混混给带坏了啊!”
她嗓音尖锐,嚷嚷着说:“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家伙可不是好东西,高中的时候就在学校里作威作福,这不,大学都没念,哦对了,他爸还是杀人犯呢!”
周围员工都恨不得把耳朵捂住了,他们噤若寒蝉,根本不敢抬头看寂白的脸色。
“保安!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寂白脸颊胀红,怒不可遏,指着陶嘉芝的手都禁不住地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