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带着被毛毛雨润湿的质感,还有他身体生涩的汗味,味道很轻,她却并不嫌弃,微微侧了侧脸,将脸颊贴在他的身上。
谢随将脑袋搁在她的侧脖颈处,不住地拱着她,一个简单的拥抱,却因为抱得太紧,间杂了出些许暧昧的情yu气息。
男孩身体烫得跟烙铁似的,又烫又硬,下颌的胡茬也刮的她颈子很痒很痒。
在男孩用力的拥抱里,寂白感觉心里缺失的那一半忽然充实了,她郁闷的心情被一扫而空。
“好了,谢随,你放开我吧。”
谢随虽然不太舍得,但还是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女孩稍稍低了头,脸上夹杂着某种羞怯的绯红:“好奇怪的拥抱。”
的确很奇怪,谢随嗅来嗅去,又是蹭又是顶的,哪里是拥抱,简直就是条狗!
谢随笑了一下,伸手揽住她的细腰:“那我重新抱。”
女孩赶紧从他怀中溜走,走到窗边,微凉的夜风夹杂着毛毛雨,拍在她的脸上,她呼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全身的舒畅了。
寂白反手将窗户关上,避免纷纷扬扬的毛毛雨飘进家里。
谢随打开灯,收拾了桌上的杂志和课本,问道:“怎么这时候来找我了?”
寂白坐到茶几边,漫不经心说:“来查岗啊,看你有没有早点回家。”
“真的假的。”谢随有些不相信,抱着手肘斜倚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我答应了你早点回家,就一定不会食言,你不用亲自过来吧。”
“怕你玩得太开心。”
坐在沙发背上的谢随修长的腿往前一扬,差点把寂白脑袋踢了,她赶紧往边上坐了坐。
谢随翻到她身边,靠着她坐下来,没皮没脸地问:“你...是不是想我了?控制不住自己,所以不顾一切跑来见我。”
寂白拧了拧秀气的一字眉,开玩笑说:“你怎么那么聪明呀,什么都知道。”
谢随嘴角扬了扬:“因为老子每天晚上都在控制……”
“控制什么?”
“你要听?”
“嗯?”
“想上你。”
“……”
好吧,她不该乱问。
就在这时,寂白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屏幕,是寂明志打过来的,她不想接,挂掉。
挂掉之后几秒钟,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陶嘉芝。
寂白面无表情,直接关机了。
她知道他们打电话是想让她去医院给寂绯绯输血,寂白不想去...一则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抽血,今天是她大姨妈来的第二天。
二则她不相信寂绯绯那样的人会真的轻生,她割腕不过是为了报复寂白而已。
寂绯绯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寂白明白,无论她怎样努力改变困境,只要她寂绯绯需要,寂白就必须随时随地服务于她。
寂白知道,再一次的屈服就是永远的屈服,她的人生将永远无法摆脱这种被奴役被捆绑的境遇。
总之,寂白已经决定了,就算他们把电话打爆了,她都不会去医院。
谢随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挂了电话,又关了机,将手机远远地扔在了茶几上。
他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额头,问她:“和家里人吵架了?”
寂白不想让他担心,只答道:“是我自己脾气太坏,跟别人没关系。”
“那今晚...”
“谢随,今晚你收留我一下。”
如果这个时候有心电图检测仪,一定能清晰地看到谢随那条平稳的心电图突然往上飙了一个峰值。
他站起身,在房间了踱了几步,故作镇静地问:“你要睡我家?”
“行吗,不行我就住酒店。”
“行啊,怎么不行。”谢随脸上的笑意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尽管他还在拼命地忍着,绷着脸,让自己严肃起来。
“那什么,你就睡床吧。”谢随揉了揉鼻翼:“我睡沙发,没问题的。”
寂白拎着自己的书包,挂在谢随的椅子上,摸出教辅资料,准备看会儿书。
谢随从箱子里找出崭新的节能护眼的灯管,给台灯换上,然后把亮度调到了最大,体贴周到地说:“你先看书,我收收屋子。”
“嗯。”
谢随扫地拖地,抹桌倒垃圾,然后还给床铺换上了崭新的被单,搞了整整一个小时。
寂白回头问:“你瞎忙什么呀。”
整个房间居然已经被他收拾得干净整洁,有条不紊,地板被拖得亮闪闪的。
真行啊。
“家里没吃的,我去超市买点速冻水饺。”谢随穿上黑色冲锋衣外套,回头问她:“你有没要带的?”
寂白回身在书包里翻了翻,她的存货好像真的不够用了。
谢随见她莫名其妙地红了脸,不解地问:“你找什么?”
她结结巴巴说:“没...没什么。”
谢随走到门边,寂白又赶紧叫住了他:“谢随,你还是帮我带一个东西。”
他穿上了鞋,望着寂白绯红的脸颊,生出了些许旖旎的心思。
他嘴角扯出一抹邪笑:“问你又不讲,想让我带什么,避孕套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