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随将英语书揣到了丛喻舟的兜里,轻轻拍了拍:“不行。”
那种规格的宴会,与会的男女身份都不会低,他们的眼睛比毒蛇还毒。
他要给他姑娘撑场面,而不是丢脸,
丛喻舟还是不想谢随上台,很放心不下。
“行了,老子不一定会输。”谢随看着台上肌肉扎实得有些恐怖的乔野:“就力气大一点,反应力不一定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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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的周旋,谢随看准了乔野的反应力和速度是弱项,爆发力很强,但是打不了持久战,所以谢随和他拼耐力。
拼耐力其实也够呛,谢随结结实实地吃了乔野好几拳,被打得晕晕乎乎快找不着北,但好歹没趴下,最后他被乔野按在身下,抓着脑袋死命往地上砸。
全场观众的心都揪了起来,有女人开始尖叫了,裁判死命地吹着哨子,想把红了眼的乔野拉开。
台下丛喻舟崩溃地抱着头,差点以为谢随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谢随嘴里磕出了血,整个人都被揍懵了。
丛喻舟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名字,他已经听不见了。
五万块,只要五万块他就能买那套西服...
谢随低吼了一声,拼尽全力的左勾拳,将乔野打翻了出去。
乔野晕晕乎乎地倒在地上,筋疲力竭,谢随嘴角挂着血丝,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踉跄着走到了乔野的面前,撑着最后一口气,压了上去。
裁判数到十以后,谢随松开了乔野,翻过身平躺在了台上,大口地喘息着,手指头都已经没有力气再动弹一下了。
周围起伏不迭的呼喊声他已经听不见了,耳朵里全是嗡嗡嗡的声音,天花板刺眼的光芒晃着他的眼睛,他微微眨了眨眼...
赢了。
他终于...能体体面面地站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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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日,寂白见到谢随的频率少了很多,他不打篮球了,很多时候也不会守着她来学校的时间故意去车棚蹲她,有时候两三天都见不到人影。
没理由,之前说见了她躲着走不过是她开玩笑的气话啊,谢随不会较真的。
寂白甚至都在怀疑,谢随是不是跟她玩儿欲擒故纵呢,是想让她感觉到不适应吗?
这小破孩...
那天下午,寂白骑着自行车出校门,远远地看到小破孩那挺拔的背影。
他穿着灰色卫衣,背着单肩包,走在梧桐步行道上,斜阳透过树影在他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仅仅只看背影都能帅到路人纷纷侧目的家伙除了谢随,也没谁了。
寂白骑着自行车上了梧桐步道,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放慢了速度,“叮铃铃”,她打了声清脆的铃铛——
“小孩。”
谢随回头,愉悦地说:“叫谁小孩。”
“你啊,幼稚鬼。”
她发现这家伙居然戴着黑口罩,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漆黑狭长的眼眸,稀疏的刘海微垂,显得有些冷酷。
“这几天都不见你啊。”
谢随眼角挑了挑:“怎么,小白想我了?”
“谁想你了,只是提醒你一下,下周晚宴,你答应我的,别忘了。”
“放心。”
寂白打量着他的口罩:“你在耍帅啊?”
谢随瓮声瓮气地说:“感冒了。”
“哦。”寂白点点头:“大佬也会感冒。”
“大佬怎么就不会感冒?”
寂白抿嘴笑了:“你活该,谁让你这么坏。”
谢随心情不错,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寂白容忍了他亲昵的举动,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两个人有过亲吻之后,寂白对于他的容忍度真的变高了很多。
重生回来,她对全世界都有应对之策,偏偏对面前这少年,毫无反击之力。
“先回去。”谢随说:“不是还要写作业吗,别耽搁了。”
“行,我走了。”寂白重新蹬上自行车,骑了约莫十米左右,看到周围有药店,她按下刹车。
她进药房买了几包感冒冲剂,回头交到了谢随手里:“感冒了别硬扛,吃点药,好得快一些。”
谢随怔怔地看着手里的冲剂药包,微微张了张嘴,却又闭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有些甜,又有些涩。
“小白,我...”
寂白耳垂红红的,不太好意思地推了推他:“你快回去吧,感冒了要多休息,睡去蒙头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她红着脸说完也不等他回答,骑上了自行车,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主动的关心让她觉得挺难为情,但她应该要慢慢适应,多关心他一些。
谢随低头看着手里的感冒药,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三月柔和的风拂过他的脸庞,他不知道该如何排解心里的这种烦躁感。
他不应该对她撒谎,发誓再不会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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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寂白起了个大早,用新买的梨子做了冰糖雪梨汤,装进了洗得干干净净的粉色保温杯里。
走到19班教室门口,寂白见谢随还没有来,于是冲蒋仲宁招了招手。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