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吗,犯罪人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但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就是他做的。
不知不觉李牧走到了地铁口,抱着随便去哪里都好的态度,坐上了地铁。
“前方到站花园桥站,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坐好准备,从左边车门下车。”
“”
花园桥站,那个医生伴随着报站声,李牧稍稍有些清醒,没错,找个人说说也许就能弄清楚是不是自己做过这些事情了。
找小迪不行,找秋桐更不行,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怎么能让秋桐知道要不然就去找那个医生谈谈吧。
李牧一摸口袋,之前去医院时候穿的大概也是这件外套吧,虽然想不起来,但是衣服口袋里有一本薄薄的病历本,从这一点倒推一下,这件事情也就清楚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就去麻烦一下医生好了,不管怎么想,这样的时候一个不认识的医生好像比任何人都靠谱一些。
出站,步行,周五上午十点三十分,李牧走进了花园桥医院。
沐春正躺在休息椅上研究他的《植物大百科》,见到李牧进来后,有些惊讶。
“巨大的北风把我们大明星吹来了。”沐春笑嘻嘻地说。
“巨大的北风把我们大明星吹来了。”沐春笑嘻嘻地说。
李牧看见沐春这么一说,虽然笑不出来,但是心情确实一下轻松了不少。
“医生,我遇到一件大麻烦。”李牧开门见山,真恨不得赶紧把所有的麻烦事全都说出来。
“哦,好,有什么麻烦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沐春站起来给李牧倒了一杯咖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李牧端着咖啡又揉了揉前额,标志性动作让沐春记忆犹新。
沐春索性也照着他的样,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撑着额头揉啊揉。
“医生也头疼吗?”李牧问道。
“不是啊,我就是看你这样好像很帅的样子,在想着,你最近那么红,我是不是能够从你身上学到点什么有用的东西,让我也好好红上一把。”沐春眯着眼睛看着李牧,随后又问,“你脸色那么苍白,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怎么知道的?”李牧简直惊愕不已。
“比如打了人,骂了老板,甚至杀了人。”沐春神秘兮兮地说着。
李牧用力点头,“是的,好像是这样的,我是不是病了,还是我真的做过那些事情?”
沐春没有回答,李牧愈发紧张不已。
“医生,到底怎么回事?我元旦出去旅行,回来的时候就不对劲,感觉会看到好几个自己,然后我就好像有短暂失忆,比如我根本不记得自己发过什么消息,但是我的同事却说我跟他发过那些信息,我一翻聊天记录还真的是发过
然后,我不是之前和你说过我担心我和老婆吵架的时候我会动手嘛,我现在怀疑我真的吵架的时候动手了,因为我看见老婆脸上和手上都是伤。
可是你知道吗?我最近很忙,几乎看不到老婆啊,这个是客观上可以确认的忙,我什么时间在哪里总是有迹可循的对吧,所以我很确定这两天我都是在秋桐睡着了之后才回家,等我起床她已经出门了,不可能是我给她添了什么新的伤口啊。
可是昨天,我开车的时候追尾了,我以为我没有打那个可恨的司机,可是现在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大概打过他了。
还有,元旦回来那天晚我可能撞死了我们小区里的一只猫,这件事情我一点记忆都没有,还是两天后秋桐给我说起的,说1月2日早上清洁师傅在小区里发现小黑被撞死了,我听到以后就觉得大概是我撞死的,然后我每天都在浴室里听到猫叫的声音,每天都感觉有只猫在我们家。
但是我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撞到小黑。
我担心的是,我是不是做过很多可怕的事情,就像医生说的,打人、吵架、家暴、甚至有可能我还杀了人,但是我都不记得了,我就是选择性地把那些可怕的记忆忘记了,是不是有人会忘记自己做过的可怕的事情,因为太可怕所以想不起来,在自己大脑里把那些事情擦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