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余笙把盖子打开,拉过方策西的手就在她指甲上涂!
歪?大哥?口红是这么用的?
方策西缩回手,还拍了下他的头:“你该不会偷的你妈妈的吧?”
“哪儿偷了,我买的!”
“什么时候买的?”这不重要,“不是,你一男的买这干嘛?”
余笙又去捏她的下巴,边说边要涂她唇上:“玩游戏啊!”
实则,是他想给她补个18岁成人礼,在九月份的某个雨夜去找了这个拿衣服给他穿,给他打伞,填满他心脏的女孩后,他就买了。
后来,卫柒的退学,让他觉得送这礼物不合适了。
方策西捏紧伸来的手腕,后仰:“你挺特别啊,余笙。”
他笑着:“你才发现吗?”
“诶,你脑子里装的不是脑花吧?”
“嗯,装了朵花儿!”
“......正经点,”她移开他的手,把口红夺过来看,“我说你是不是欠教育?花几百大洋买支口红跟我玩游戏?投资也够大的你!”
余笙可劲儿笑,她这个样子,好像他妈以前骂他爸的样子,他还挺享受。
方策西拿着口红在手背画了一下,颜色不错:“这个游戏用笔也可以......”
“笔不好洗。”
“那......那也可以买个便宜的啊?”
“质量不好,万一你输得很惨,被我画一脸,明天脸过敏怎么办?”
她抬头看他这个智障直男,过敏是看质量吗?看肤质,看有没有过敏源,要她皮肤底子脆弱,再昂贵的化妆品也不会给她面子。
不过她底子很好,也从来没过敏过。
算了,懒得说了,买都买了,也用过了,退也退不了。
她把盖子盖上,放一边:“来吧,速战速决!我先问还是你先?”
“猜拳,我出石头!”
“......石头剪刀布!”
方策西剪刀。
余笙:“我都说了我出石头。”
“你老喜欢骗人嘛。”
“有吗?我这么诚实!”
余笙翻开语文资料:“先来个简单的吧,唐宋八大家是?”
“韩愈、柳宗元、欧阳修、苏洵、苏轼、苏辙、王安石、曾巩,该我了。”
方策西故意挑数学练习册,她记得,第一次月考时,他丢分,估计就是因为题目超纲,那他后面没学的应该还没钻。
玩归玩,也要起到加深记忆的作用不是。
她翻到最后,是一个关于不等式的题目,她把练习册放下来,面对他:“把这道题做出来。”
余笙看了一眼,是还没讲过的内容,不过他已经自学了,常见题型刷过不少,可这题......不给面子。
他拿起笔,写了三个字。
我!不!会!
方策西忍着笑,把口红打开,又扯住他的前襟。
余笙配合着凑近,问:“第一笔,想画哪里?”
“你猜~”方策西眼睛在他五官上看了又看,她其实也没想好。
他就等着,勾着笑:“只能画一笔。”
几秒后,方策西将口红落在他下唇中间一点,妥妥一个唐朝美人的唇妆画法。
“噗~哈哈,好搞笑。”
方策西好像从没在他面前笑得这么灿烂过。
笑吧笑吧,她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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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