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点后替换上去,今天状态太差了,实在抱歉……
……
“嘀.......嘀.......嘀.......”
缓缓的睁开眼,天花板没有吊顶,一片雪白,徐鹿卿侧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瞬间他就明白了自己在哪,他在一间大病房里,旁边的床位都躺着人,不一样的是,在他们的身边有家属伺候。
床头在这一个测量心跳和血压的仪器,床边的杆子上挂着输液袋子,里面是什么他不知道,只是手被输的冰凉酸疼,动一下整个血管都绷着疼。
更要命的是,他侧身被固定在床上,后背脊椎这个部位疼的要命,只要稍微一动,就像是骨节缝里被针扎似的刺痛。
就刚清醒的一瞬间,徐鹿卿就疼的一脑袋的汗,见到护士正在给隔壁床的老太太扎屁针,他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开口询问。
“护士,护士小姐!请问一下......我是什么情况?”
“现在还不知道,需要等检查结果出来,这几天先留院观察,两天之后下病理,到时候在看。”
“这是哪家医院?”
“医科大一附院。”
护士拔下针头扔进药物车的垃圾桶里,看也没看徐鹿卿,推着车转身离开,只留下徐鹿卿十分不安的躺在床上等待着。
他拜托了隔壁床的家属帮忙把自己的衣服拿过来,看到手机钱包这些东西都没丢,只是钱少了一部分,顿时心头一块巨石落下。
身体后倾躺下,他缓缓呼了一口气,凝视着天花板,眼神中尽是无力。
记忆回溯而去,昨夜自己一人去夜店玩了会,然后约了一个美女,到酒店里准备共度良宵,只是不知为何,自己突然倒下了。
好像是去洗澡的时候?
越是想着,他感受到在大脑中的一股无形的压迫也越来越强,到最后,甚至痛的徐鹿卿忍不住呲牙。
他没有埋怨那个姑娘就这么走了,毕竟两人只是萍水相逢,能给他送到医院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而且钱包里面的钱,估计也是交了住院的费用。
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领导请假,领导也爽快的批准了假期,毕竟徐鹿卿是他的得力助手,跟他的关系也是十分亲近,他犯不着找徐鹿卿的麻烦。
在医院的这段时间注定是煎熬的,第二天徐鹿卿就能下地走路了,虽然背部还是剧烈的疼痛,但起码能够自己行动,穿着病号服在走廊里来回的转悠。
而第三天,检查结果下来了,徐鹿卿忐忑的走到门诊,敲了敲房门,听到里面负责他的大夫允许他进来,他推门缓缓的走进去,对大夫客气的点点头。
医生看起来有五十岁左右的年纪了,抬头看了一眼徐鹿卿,让他坐在凳子上,然后自己目光注意在了电脑显示器上,应该是在看徐鹿卿的检查结果。
“你的家属呢?”
“我.......没家属。”
“那你入院那天,陪你过来的女孩是?”
徐鹿卿保持了沉默,医生也见怪不怪了,没有继续往下询问,在医院什么人没见过。
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病例,徐鹿卿拿起来一看,单拎出来文字和英文字母他都认识,但组合排列之后,实在是让他眼前一抹黑,直到最末尾的病历总结就像是一列火车在他脑海中呼啸而过.......
他脸色瞬间发白,丝毫不见血色,连握着病例的手也开始不停地打颤。
“白血病?不是.......这怎么可能呢?我从小到大连院都没住过,除了感冒连水痘都没起过,这......这不可能的!肯定是误诊了!”
似乎觉得徐鹿卿的年纪跟自己的孩子差不多大小,患上这个病确实可惜,所以对于徐鹿卿的质疑,医生也没有不悦,病人在得到这个消息时,一时间难以接受是很正常的事情。
“理论上是存在误诊的可能,毕竟哪家医院都不敢说诊断结果百分之百正确,但误诊的可能......确实不大,从骨髓穿刺的诊断结果,加上血常规的辅助印证,你的脾器官也确实增大了,基本可以确诊为慢性粒细胞性白血病,而且已经患病了一段时间,即将进入加速期,你可以去其他医院做二次检查,但现在确实需要服用药物控制病情了。”
“不可能!我现在就去做检查,肯定是误诊,你等着我去告你们医院!”
徐鹿卿勃然大怒,胸膛起伏不定,像个气球一般的鼓着,尽管医生的话很有信服力,但他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出了医院,徐鹿卿在路边随手打了辆出租车前往本市癌症方面最出名的人民医院,在车上,不断抖动的右腿就能看出他有多煎熬,或许他已经相信了,因为......他拎着三盒甲磺酸伊马替尼。
到了人民医院后,按流程做了全方位的检查,但这已经掏空了他的全部现金,至于医保,也是需要时间才能报。
带着麻药过劲后的疼痛,徐鹿卿拿着身上最后的几十块钱打车回到家里,拧开房门,房间里面一片黑暗,只有痛了才能让人记住教训,此刻的徐鹿卿也是如此,他在后悔为什么没有攒下点钱,以至于到现在只能靠着信用卡来做体检。
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