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陈义山从乾坤袋里弄出来了两具尸体,众神无不诧异,纷纷瞩目。
而中岳神君只瞥了一眼,便脸色大变,惊呼道:“西岳老弟!”
大河神望着那具残缺之躯,也是悚然动容,叫道:“江神!?”
一时间,五岳与河江八水两系正神全都围拢了上来,或面带悲戚,或满脸怒容,或握紧了拳头,或咬牙切齿!
其余神祇尽皆骇然!
敖润心里更是“咯噔”一声,暗暗忖道:“这两具尸身居然落在了他的手里,怪不得不见了呢!这厮的手段可真是层出不穷啊,不过,好在是死无对证,大焱、猰貐都不在,青环大神将也死了,不管陈义山怎么说,哪怕是他亲眼所见,我仍然可以抵赖!”思量着,他又瞥了一眼蓝鳍神官,心道:“这厮总不至于反水,背叛我吧?”
蓝鳍神官的脸色早已煞白。
南岳神君目眦尽裂,厉声叫道:“是谁杀了我西君神兄?!有种的,便站出来!”
敖润冲敖顺努了努嘴,敖顺便冷笑了起来,道:“南君,你喊什么?这众目睽睽,尸体都看的清楚,是陈义山拿出来的尸体,所以凶手是谁,还用说吗?”
南岳神君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敖顺道:“没什么意思,大家伙都有脑子,都会想。这西岳神君与江神好端端的来我二哥宫中做客,怎么就死了呢?他们是昨天半夜莫名失踪了吧?据本王所知,半夜里,出去的,似乎只有假扮成鲁陀罗尼的陈义山吧?”
东岳神君喝道:“住口吧!陈大仙断然不会对我们五岳下毒手!”
敖顺讥讽道:“东君,人心隔肚皮啊!本王送你一句交心的话——别把咱们自己同道想得太坏,也别把外道想的太好!”
飞鼋喝道:“你简直是满口放屁!江神是陈仙长的结义兄弟,难道陈仙长会杀自己的手足?!”
“嘿嘿~~”敖顺浪笑道:“方才陈义山可是说了,亲儿子也下得去手!”
飞鼋啐道:“那是说敖润的!”
敖顺道:“陈义山以小人之心度我二哥君子之腹,口口声声极尽污蔑,其实他自己就是这么想的!能想,便能做得出来!”
“好了,都闭嘴!”
中岳神君呵斥了一声,目视陈义山,道:“陈仙长,他们两个的尸身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这一次,中岳神君没有喊陈义山为“小老弟”,而是称呼他为“陈仙长”,可见心中也是起了狐疑。
毕竟,以西岳神君和花离骠的神通本事而言,都算得上是很强了,他们两个联袂而行,断然不会被敖润悄无声息的打死!
即便敖润有部众协助,凭借地利人和优势取胜,可西岳神君和花离骠总能弄出点大动静吧?
岂会神不知鬼不觉?
除非,是他们两个极为信任的朋友接近,以大法术骤下毒手,他们才会死的如此轻易,而且悄无声息!
陈义山,就同时具备这两个条件,既法力广大,又极受西岳神君与花离骠的信任!
陈义山始终都没有开口,他任由众神议论,任由他们争吵,自己则在乾坤袋里摸索瓶子和丹药。
直到中岳神君发问,陈义山才笑道:“谁说西岳神君和我花贤弟死了?”
言罢,陈义山将西岳神君的魂魄从玉瓶里取了出来,在众神惊愕的目光中,以钉魂术推入西岳神君的神躯之内!
中岳神君惊讶道:“这,这是西君的魂魄?”
陈义山“嗯”了一声,又将一粒丹药放在了西岳神君的唇上。
中岳神君忙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陈义山笑道:“能让西君复生的宝贝。”
刹那间,满殿飘香!
香的惊人!
香的不可思议!
香的众神都为之精神一震!
而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但听陈义山轻轻唤了一声:“西岳神君,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啊呀!”
西岳神君猛然睁开眼睛,惨叫了一声:“痛煞我也!”
叫声中,他已翻身坐起。
陈义山眼疾手快的收走了那枚丹药——返魂香。
“哗!”
众神无不哗然。
惊者有之,喜者有之,惊喜交加者更是有之!
这陈义山,本事逆天啊!
麻衣弟子们彼此对视,心中对陈义山的敬佩之情愈发滔滔!
掌教仙师,可真是神机妙算啊!
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事情,所以才提前配制了返生香!
啧啧~~
躲在远处角落里的白芷,藏在面纱中的俏脸上,更是笑意盎然,心中嘀咕道:“夫君啊,你就尽情‘显摆’吧,西王母和无患给你提供了一个收服众神的绝佳机会啊。”
……
“西君老弟,你,你没死?!”
“西君兄,你吓死我了!”
“老西,你怎么弄的?!”
东、北、南三岳神君无不大喜过望,围住了西岳神君,上看下看。
西岳神君捂着脖子,四下里张望,忽然看见敖润,立时伸手指他,叫道:“好哇!老泥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