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女子一闪而逝,穿过廊道,进入到一间客房之内,随即便“砰”的一声掩上了屋门,速度之快,令陈义山咋舌不已。
他也越发肯定,那就是白芷!
他着急忙慌追过去的时候,恰遇见一个蟹将引着几个蟹介士在来回游曳巡逻,看陈义山行色匆匆,相貌丑陋猥琐,没有半点好人的样儿,便拦住了他,喝道:“什么东西?!”
陈义山道:“什么什么东西,我是你们龙王请来观礼的贵客!”
“哦~~”蟹将将信将疑,道:“请贵客止步,这边的厢房住的都是中土女神祇,不许男神祇擅入。”
陈义山解释道:“我遇见了老朋友,有要事要跟她商议。”
蟹将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道:“天色已晚,女客们都已经休息了,阁下有什么事情,不妨明早再说。”
陈义山道:“我是你家龙王的恩主,还望通融!”
“恩主?”蟹将深深瞥了他一眼,道:“好吧,那请问,你所说的朋友是哪位神尊?”
陈义山“呃”的愣在当场,心道:“白芷肯定是假扮成某个中土神祇了,不然也不会被当做是贵宾住在这里,可是她到底假扮成谁了呢?”
思来想去,却哪里说得上来?
那蟹将见他抓耳挠腮,挤眉弄眼,愈发显得面目可憎,顿时鄙夷起来,讥讽道:“怎么,阁下连自己的朋友是何方神圣都不知道?”
陈义山无奈,只好指着那个屋门说道:“我朋友就是住在这间屋子里头的!”
蟹将冷笑道:“请问,住在这间屋子里的是哪位神祇呀?”
陈义山无言以对,但是心里着急见媳妇儿,也懒得再跟蟹将啰嗦!心想自己扮演的本来就是一个恶神,还讲什么礼数?守什么规矩?当即喝道:“你管我找谁呢?让开!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蟹将闻言大怒,招呼一众蟹介士道:“此僚果然是个闹事的,拿下他,休叫他惊扰了大王的贵客!”
“是!”
蟹介士们立刻大呼小叫的冲上来,抛索的抛索,扔叉的扔叉,要擒拿陈义山。
陈义山见状,心想此时不出手也得出手了!当即横臂拂袖,调动体内先天元炁,猛然打出!但听“哗”的一声响,神光大放如焰火,直激的海波翻涌,骇浪般扫在那些虾兵蟹将的身上,瞬间就都打晕在地上了!
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陈义山“哼”了一声,趟过去叩门。
客房里却没有人应声。
陈义山便大声喊道:“开门!我认出来了,知道是你!休想瞒我!”
客房里有女人叫道:“是谁在外面搅闹?我已经歇下了,不能开门!还请回吧!”
陈义山听着声音有些不对,但他也知道白芷擅能装腔作势,会变幻出许多的声调,他们夫妻俩云雨的时候,白芷便常常以此为乐……于是陈义山又重重的叩了叩门,喊道:“快开门!开了门就知道我是谁了!”
那女人回道:“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不认识,你赶紧走吧,莫要无礼!”
陈义山一愣,随即便意识到自己还戴着鲁陀罗尼的活面具呢,声音自然也是变了的,白芷听不出来也正常,想要直接报出自己的真姓名,却又怕周围住着别的宾客,隔墙有耳被他们听到可就不好了,于是说道:“我是你的老相好!既然你死活不开门,那就别怪我莽撞了啊。”
当即上手,掌心里蓄力,奋然一推,那门虽然沉重,而且枢纽之处有些机关,可是又怎么能抵挡得住陈义山的神力?
“咔嚓嚓~~轰!”
乱响声中,门轴门框全都崩了!偌大的门板也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陈义山也不管那许多,大踏步迈进房间里去,眼见正中间摆的也是一张水草床,很大,躺着个女子,已经钻在被窝里了,床边的衣架上挂着的衣裳正是方才邂逅的时候,她身上穿的。
陈义山凑过去低声喊道:“夫人,爱妻,媳妇儿,是我呀。”
被窝里的女子已经吓得“哇哇”大叫起来,还用被子蒙着脑袋,又哭又骂道:“天杀的淫贼!该死的色魔!谁是你夫人?!”
陈义山“嘿嘿”浪笑道:“夫人,别装了,你肯定知道我是谁?”
那女子叫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现在浑身不着一丝一缕,已经完完全全脱光了,你,你快滚出去!”
陈义山嬉笑着上前,把被窝拉开一条缝隙,恰那女子也正用眼睛外外面偷瞄,正巧与陈义山对了眼儿。
片刻后,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从被窝里爆发出来:“丑八怪!啊啊啊!去死!滚啊!”
“还装?怕什么,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陈义山一把扯掉被褥,嘴里还说道:“以为夫对你的了解,你肯定没有脱光——哎?!”
话还没有说完,陈义山就惊呆了。
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床上,玉体横陈鬓云乱,春光乍泄无藏处!那女子确实是浑身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里!
很白净,但是没有白芷白!
陈义山连忙去看她的脸——
嘶~~~
是个挺好看的女子,可是五官已经因为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