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奴曼,你还能飞吗?”
陈义山计较已定,便询问了猴子一声。
哈奴曼木着脸说道:“有些勉强。”
陈义山正打算说用摄空仙术带着他一起飞,白牛却“唰”的一声,很有眼力劲儿的现出了本相,声如洪钟的说道:“大仙放心,小妖可以背他!”
哈奴曼不吭不哈,一跃而起,坐到了白牛的背上。
白牛一愣,嘀咕道:“还真不客气!”
哈奴曼冷声说道:“我能受伤,你也有份儿,你应该背着我。”
白牛愠道:“臭猴子好没有礼貌!连句谢谢都没有,反而说这种话?”
陈义山笑着安慰道:“好啦好啦,辛苦牛兄了。”
白牛连忙满面堆欢,铜铃大小的牛眼笑的眯成了一条缝,道:“大仙真是要折煞小妖了,‘牛兄’哪里敢当?叫小妖小牛就行!嘿~~嘿嘿~~”
“好的老牛。”陈义山点了点头,道:“走吧,劳烦三位都随我去三谷山,我在前头带路。”言罢,他便飞身往三谷山的方向而去。
白牛毫不迟疑,立刻跟了上去。
蟒伯叫道:“去三谷山干什么?我二弟呢?!”
陈义山头也不回的说道:“跟我走吧,到时候就能见到蟒仲了。”
蟒伯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走了,嘴里却嘟囔道:“你要是骗我,哼哼~~”
白牛回头笑道:“老黑,骗你又怎的?”
蟒伯怒道:“闭上你的牛嘴!”
陈义山道:“不要说话,大家伙都飞快点,三谷山上的修仙者都是我的门人,他们似乎遇到了些麻烦。”
哈奴曼本来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了。
于是,一路无话。
途径迷卢山的时候,陈义山俯瞰见峰上塔毁财散,满地狼藉,但珠光宝气仍然璀璨,黄白之物熠熠生辉,财气直透入云!
原本蟒仲曾经来搜罗了一遍,但是也只不过带走了十成中的一成而已。
陈义山驻足停了下来,喃喃自语道:“看来那延罗王是真的死了,好惨,收敛如此多的财物,临到死时,仍不免曝露在外,带不走一分一毫……”
蟒伯恨恨说道:“死得好!身毒国的神祇,本来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哈奴曼冷声说道:“话不可以乱说!”
蟒伯乜斜道:“怎么了臭猴子?我说错什么了?!你打算为谁张目呢?!”
哈奴曼道:“罗摩大哥怎么不好了?”
蟒伯一愣,随后“哼”了一声,道:“凡事总有例外而已!”
白牛悠悠说道:“所以嘛,凡事不可一概而论,老蛇有时候说话就是太满啦。”
蟒伯道:“关你老牛屁事!”
陈义山道:“别吵了。蟒伯,能否劳烦你下去一趟呢?”
蟒伯道:“干什么?”
陈义山伸手指着说道:“看那些散落的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啊,弃之实在是可惜了,能带走的就都带走吧。”
蟒伯冷笑道:“让我帮你打包这些财物?嘿~~荒唐!你想要便自己去拿,我可不是你的奴仆。”
陈义山无奈的一笑,道:“说得好,只是搬运重物的话,我定然不如你啊。”
蟒伯听见这话倒也颇为受用,但还是自矜,不肯下去,道:“夸我也不行!”
白牛看不过去,揶揄道:“大仙,老蛇的力气哪有我老牛的大?搬运重物也是我老牛在行!别看驮着臭猴子呢,但我老牛仍有余力!法天象地之术不必施满,再驮一座山走也不成问题!”
蟒伯当即不服,道:“你炫耀什么呢!?搬重物而已,那有什么难的,还值当施展什么法天象地之术?!”
言罢,这蟒仲当即现出原形,几十丈长的大黑老粗,摇摇摆摆的就往迷卢山上飞落,到了韦孔塔的废墟之上,把巨口一张,但听吸溜一声,眨眼间便吞入了无数金银珠宝,把偌大的肚子撑得滚圆!
白牛唯恐他把财物吞完,没有了自己表现的机会,赶紧也下去了,把身子长一长,也化作几十丈大,将哈奴曼甩在牛脖子上,又弄起妖风,扫荡一圈,把无数财货都驮在了自己的背上。
蟒伯瞥了他一眼,瓮声说道:“白老牛,你能有老子快么?!”
白牛啐了一口,道:“快是没你快,也没有你能吃,但是肯定比你负的重!”
蟒伯怒道:“你怎么知道比我的重?!我看也差不多!”
白牛道:“可我托着一个猴子呢!”
蟒伯:“……”
陈义山也下来了,拿出几个乾坤袋,打开口子,施展起摄空仙术,将剩余的财货都收入了囊中。
于是乎,这一仙二妖各卖力气,几乎把那延罗王的遗产给搜罗了干干净净,这才又扶摇而上,往三谷山飞去。
飞不多时,蟒伯便觉得肚子里撑得难受,暗自懊悔自己上了白牛激将法的恶当,连带着对陈义山也十分不屑起来,嘀咕道:“没想到,打败鲁陀罗尼的大仙,也是个贪财的主。”
白牛喝道:“老蛇!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就是仗着大仙脾气好,不与你一般计较才如此放肆吧?唤作鲁陀罗尼,你敢放半句咸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