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话的时候逐渐向她靠近,这让爱世整个人紧张到了极点,以为他就要强迫她时,九条又顺手松开了她,随意地坐在了她床褥边的地板上。
“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有什么目的?”爱世立即往后挪着问。
九条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淡的对她说:“那些拐带你的人实际上并不是一个趁乱作案小团体,早已经有许多女孩被他们所害,目前我们也尽量在做追回的工作,目前还了解到他们甚至跟东北方的某个乡绅富豪做好了协议,答应他要把这批女孩中最漂亮的你送到他那里去。”
“在如今世道这么乱的情况下,像你这样貌美的小姐一旦被送到那里去之后,便几乎没有逃脱的机会。”
“但现在,我救下了你。”说到这里,九条便没有再说话。
还是爱世继续质问他,那然后呢?“你现在的做法和那些乡绅富豪有什么区别吗!”
“一个失忆了的美貌女人其实是非常好掌控哄骗的,不论是我还是那些可能买下你的乡绅想要欺骗你的话是轻而易举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只需要告诉你我们之间是夫妻,在这个全是听从我命令的宅邸内,所有的人都会配合我告诉你你是我的妻子,那么,要得到你,会非常顺利,甚至可能你在被那些有心的仆妇干预后,也不会对我产生什么抵触情绪。”
“只要你的记忆一天没有恢复,我就可以一直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依附。”
那现在呢,现在他告诉她这些是想做什么?!
九条此时对她说出来的这些话,根本就不像是他这个人会说出来的话。
“所以九条大人你现在告诉我是打算不这么做了吗?”爱世对他还是怀着一丝期待的,毕竟他都已经把这种卑鄙的目的告诉她了,也许就是不打算像他刚刚说的那样强迫她了吧……
不想九条却因听见了她对他敬称而激动地看向她大声道:”不要再对我用敬语了!”
“你以前,你以前是喊我淳树的。”
……
就这样,她从一伙歹人的手里落入了另一个歹人的手里,变成了他笼中的金丝雀。
在这期间,她收到了自称是她父亲——久生子爵的来信。
信中的父亲对这位九条大人千万感谢,也对她的失忆状况表示担忧,于是就在信中劝她要信任九条大人,好好在甘泽休养,不用担心在东京的他们。
所以,她的家人看起来也不像是要将她接回去的样子。
她的父亲大人是这样,她的姐姐大人也是这样,但她的姐姐会比她的父亲想的更多更远,她隐晦地告知她,如今她和九条之间的关系很麻烦,要她尽快想办法跟他的婚姻关系落实下来,要不然等回到东京他们两人依旧未婚会非常麻烦。
现在她和九条淳树生活在这里,日常生活基本上跟普通的夫妻一样,且不得不承认,人就是向美的生物,对一些人的底线就是会不自觉地降低,包括她自己也是。
她之所以能跟九条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没有以死抵抗,不就是她自己也觉得对九条并没有绝对意义上的抵触。
甚至她的内心对他还有着些许好感,从他的只言片语里,她能了解到他们从前应该是认识的,而她大概是喜欢着他的吧。
就这样,她和九条便稀里糊涂地过到了现在。
且九条其实是一个非常分裂的人。
在许多人眼中,他是一个温文有礼,处事妥当的男人。但在面对她的时候,也许是觉得她不会接受他,所以他就总是以一种强迫的态度对待她。
不管怎么说,都让她切实感受到他的确是非常喜欢她的,并且会暗自苦恼费心于她会离开他的可能。
不知道为什么,她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她竟然会因为他这种执着于她的行为感到一定的愉悦,还有一种由她心底里产生的非常陌生的成就感。
人是本能利益为先的生物,她也一样。
她现在很难说清自己和九条之间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她给自己找理由,说自己现在更像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依附着他的存在,因为东京确实她回不去,而他也没有对她遮掩,他告知了她的家族她的现状,说她现在正安全地待在他的身边,让他们不用担忧。
她也没有能力说直接撇开他独自一人逃亡到一个全新的地方生活,当然如果她能顺利逃掉的话。
那么他们俩人就变成了如今的这个状态,而她也是看似不甘愿实际上就是妥协了。
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些,她自然也有劝自己说,九条淳树长得非常不错,像他这样长相的男人,即便身份地位不是很高,他光靠他那张白净俊气的脸就能让女人们甘愿为了他前赴后继,这样想想她又觉得自己不是很吃亏了。
更何况他的家族在东京的确是非常优越的,九条公爵——东京顶层的华族,她的家族都还只是接近末等的子爵而已,所以连她的姐姐都说可以信任他,他的家族地位不会让她吃亏,所以希望她能尽快将他们的关系正式有效地确立下来。
这一切都是按照她利益相关的角度去劝她的,她自己也觉得好像是应该这样的。
她想着,既然他完全不顾她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