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沈飞琼不小心得罪过她,自己没意识到。”
石韵正要把沈飞琼脑子里关于贵华真人的记忆再捋一遍,夏千羽就带着一身湿气匆匆从后面走了出来。
他自那天石韵来告了方九的状之后就一直在后面的一眼灵泉中修炼,要不是贵华真人有事,传讯请他出来说话,他这会儿还在里面泡着呢。
系统深觉侥幸,幸亏贵华真人来了,不然石韵和宛月跑回来也得等着,且不知要等多久。她们两个侍女就算再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夏千羽也不可能因为她们而中断修炼,出来见人。
夏千羽先恭恭敬敬向大师姐道声歉,劳她久等,又看一眼站在一旁有些突兀的石韵和宛月,问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贵华真人快人快语,先笑道,“两个小丫头在显圣堂受了委屈,急急忙忙回来找你给她们做主呢。”
夏千羽一听是这种小事,不由皱眉笑,“她们都性情天真,我平时也不大管她们,有些没规矩,让师姐见笑了。”
说着便摆手,想让两人先出去莫要打扰他和师姐说话。
贵华真人却出身微末,没这么多讲究,当年做外峰小弟子的时候,为了多赚几块灵石买丹药修炼,也经常去各峰师长身边打杂,很能体谅她们这些侍从的难处,能照拂就会照拂一二。
便道,“我就是来替师尊传几句话,不着急。我看这两个丫头刚才急三火四赶回来,跑得都要断气了,倒是真急,不妨先让她们把事情说了。”
石韵觉得这贵华真人虽然不知为什么对她有些意见,但人是真不错,便老实不客气的先接受了她的好意,向夏千羽讲述了她们在显圣堂学爆破符,不小心炸坏了点东西,可能还炸到了几个人,就被管事拦住索赔,不赔就要送律令楼的事。
夏千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你们这是第一日学符篆?”
石韵答道,“是啊。”
宛月也点头,“是第一次。”
她们当侍女的,最多学个去尘术,亮颜术之类的基础术法,其它高深些的东西可没人会来教,她这还是沾了沈飞琼的光才得以学习符篆。
夏千羽不由和贵华真人对望一眼,都在心里暗道,第一日学符篆,能画出来就很不错了,就算不小心炸错了地方,凭她们的实力,画出来的符最多也就炸坏个桌角,何至于要揪住不放?
这其中难道另有缘故,显圣堂的管事确实在故意刁难她们?
贵华真人便道,“师弟不如直接问问映雪峰的执事长老。”
沈飞琼和谢宛月两个虽是侍女,但也是主峰出去的侍女,会被映雪峰显圣堂的人刻意刁难,不能不让人多想其中是否牵涉了其它事由。
夏千羽便传讯给映雪峰的汪长老,请他水镜一叙。
不一时,汪长老的身形便出现在一面虚浮在空中的水镜之中,身边还有个清癯的身影,正是黄符师。
黄符师一眼看到夏千羽身后的石韵,顿时就指住了她,“你你你,你说你跑什么!我就去看了看那个撞到琉璃灯的弟子伤到没有,再转身想找你,就不见你们两个的影子了!”
石韵老实道,“显圣堂的管事师兄凶巴巴的要扭送我们去律令楼,我心里害怕,只好赶紧回来请千羽真人做主。”
说着还用十分依赖信任的眼神看了夏千羽一眼。
汪长老听了这明里诉苦其实告状的话立刻打个哈哈,笑道,“这是下面管事吓唬那些顽劣弟子常说的话,不可当真。”
石韵才不相信,认为他这就是在当着夏千羽和贵华真人的面说漂亮话,自己要不是及时跑回来,他们九成会当真。
汪长老又对夏千羽道,“今日显圣堂的事情,管事弟子和黄符师已经和我说过了,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弟子沈飞琼在绘制爆破符时一时不慎,让十几张爆破符同时爆开,损毁了几套桌椅,这个黄符师自觉是他堂上看护弟子不周所致,已经一力承担。就是还打坏了一盏九火琉璃灯,这个却有点麻烦,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一盏一样的来替换——”
贵华真人不耐烦听他迂回,打断道,“汪执,看你那小气劲儿,不就是盏九火琉璃灯吗,回头我让人给你再送一盏就是。”
汪长老和贵华真人貌似十分熟稔,被说小气也没不悦,立刻顺竿答应,乐呵呵道,“那我就等着贵华真人的九火琉璃灯了。”
贵华真人摆摆手,简直都有点懒得看他那小气的嘴脸。不过也放下了刚才的疑惑,她们主峰的这两个侍女没有被显圣堂故意刁难,确实是打坏了人家太多东西。
汪长老,“……还有就是伤到了几个躲避不及的弟子……”
贵华真人长眉一扬,心说怎么还没完了,修炼一途坎坷艰辛,弟子在修炼时受点伤是常事,显圣堂打个招呼,让他们去内务峰领点伤药就是。
汪长老继续,“……不过都是小伤,正好有个药草峰的弟子随身带了伤药,给他们治了治便没什么大妨碍。”
说完对着贵华真人和夏千羽客气一笑,“其它再没什么,二位不必担心。”
贵华真人扬起的眉毛又落回原处,因觉得汪长老刚才故意说话大喘气,便刺道,“行啊,如此再好不过,显圣堂虽然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