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韵一回去,周胜瑜就迎了上来,很关心地问道,“彩霞,怎么样,拿到你爸的遗物了吗?”
石韵,“没有。”
周胜瑜一愣,“没拿到,怎么回事?”
石韵摆摆手,“晚上再说罢,我现在累得慌,要先休息一下。”
回房间休息前又给周胜瑜派了个活儿,“吃完晚饭后你去把冉振华和赵卫萍叫过来,我和你们一起说。”
周胜瑜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为什么要一起说。
不过转念一想,她和赵家兄妹勉强也算是一家人,可能是有什么和赵家也有关的事情吧,于是晚饭后就去把人叫了过来。
当晚石韵便召开了一个小型会议。
大家围着饭桌坐了一圈,一起看着石韵,不知道她这郑重其事的是要干什么。
赵卫萍和冉振华一起拜访亲戚已经拜访得差不多,跟单位请的十天假也快到了,这两天都在专心逛街购物。
难得来一趟首都,她准备多采购些南省那边不容易买到的好东西带回去。
晚上收拾大包小包行李的时候被叫过来开会还有点不情愿。
坐在桌边小声嘀咕,“彩霞你有什么事非得这会儿说?我今天买的东西太多了,堆了一床得赶快整理,不然晚上没法睡觉。”
石韵淡淡看她一眼,“要紧事。”
赵卫萍被她的气势压住,只得委委屈屈的闭上嘴。
冉振华晚上被叫过来倒没有抱怨,只是有些奇怪,问道,“彩霞,你到底有什么事,这么郑重其事的?”
石韵手里又抱着她那只为人民服务搪瓷杯,这次杯子里泡了花茶,茶叶是周胜瑜供应的,质量还挺不错,泡出来的茶浓香扑鼻,也不知周胜瑜是偷拿了他爷爷的,还是偷拿了他小叔的。
石韵慢悠悠喝了口热茶后才说道,“我找你们来是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看看赵卫国,再看看赵卫萍,“和你们俩关系比较大。”
赵卫萍惦记着回去继续收拾她的东西,着急追问,“是什么事呀?你快说。”
石韵郑重宣布,“我要和黄忆雪断绝一切关系。”
赵卫萍一时没听明白,“啊?”
石韵作进一步详细解释,“我说我要和黄忆雪同志断绝所有关系,从今以后她和我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不再见面,不再联系,她的一切事情都与我无关,我的一切事情她也无权再干涉。相应的,我和你们家也就再没有关系了。”
赵卫萍这回听明白了,震惊之极,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为——为什么?”
赵卫国也沉声开口,“到底怎么回事?”
石韵继续抛出重磅/炸/弹,“因为我发现黄忆雪很有问题,不是好人,她在短时间内恶意谋/害了我好几次,所以我有充分理由怀疑她不是我的亲妈。”
屋内一阵寂静。
那几人面面相觑,都从别人的脸上看到了茫然和不可思议的表情。
最后还是赵卫萍先开口,试试探探地问道,“彩霞,你说真的?不是在开玩笑?这种玩笑可不好乱开啊!”
石韵很严肃,“当然是真的。我都专门把你们叫过来开会了,这态度还不够正式?”
赵卫萍舔舔唇,“那个,彩霞啊,你妈对你确实是不太上心,这我们都知道,但她最多就是不管你,也不至于就到要谋害你的地步啊。况且你和她长得那么像,她怎么可能不是你亲妈!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要不是她现在实在不敢招惹薛彩霞,肯定要过去摸摸她的脑袋,看是不是在高烧发癔症。
黄忆雪要谋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她图什么啊!
怎么想都不可能。
冉振华也严肃了脸色劝道,“彩霞,断绝关系这种话可不能轻易乱说!你母亲就算对你有疏忽的地方也是你母亲。她生你养你,就算有不对的地方,做儿女的也应该尽量体谅。”
他性格好的一大原因就是出身好,家庭和睦,从小受到长辈们的关爱,因此很不能接受这种非政治/原因的断绝关系。
石韵摇头,“黄忆雪肯定不是我亲妈,至于长相相似——我怀疑她有可能是我的姑姑或者姨妈,并且和我亲生的母亲之间有着很深的仇怨。所以才会一直对我不好,甚至想要害我。”
那四人一起张口结舌地看着她,都在心里弱弱地想:不会吧。
石韵看几人都是满脸的不信,就一条条的分析给他们听。
“首先,黄忆雪和赵首长没有生孩子。”
看看听到这个话题就立刻一脸吃了苍蝇表情的赵卫萍,“当然,这很有可能是赵首长为了照顾你们兄妹俩的情绪,在结婚之前就和黄忆雪约定好的。”
赵卫萍大着胆子轻轻哼一声,表示对这个话题的不满。
石韵不理她,继续说道,“不管原因为何,黄忆雪这个年纪还没能和赵首长生出孩子来,那以后应该就更不会生了。我将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女儿,但你们也知道她以前是怎么对我的,你们觉得像黄忆雪这样一个头脑清醒,大概还有点小心机的女人用这样的态度去对待自己唯一的女儿合理吗?并且这个女儿还很有可能是她老了之后唯一的依靠。毕竟赵首长比她年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