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我好像走错门了。”
说完原地一个转身就想要离开。
那人在她身后隐隐哼笑了一声。
石韵只当没听见,几步走到门前,一拉门把手——没拉动。
再使劲一拉,这才发现门竟然从外面锁上了。
系统有些发傻,“这什么情况?”
石韵气得想在门上踢一脚,“还能是什么情况,咱们被黄忆雪骗了!”
系统还没搞清楚状况,不解道,“骗了?她人还在南省呢,离得那么老远,遥控着把你骗到这儿来有什么用?”
石韵郁闷,“周胜瑜不是说了吗,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她把我诓到这儿来肯定没好事。”
她现在几乎都有点相信两岁当时假想出来的那段姐妹情仇的故事了:薛彩霞不是黄忆雪的亲生女儿,而是和她有仇的姐妹的女儿。
否则实在难以解释,黄忆雪这样阴魂不散,持之以恒坑女儿的意义何在!
问系统,“你觉得我能把这扇门踢开吗?”
系统很不看好她这个想法,“最好不要。这扇门挺厚的,凭你现在这个小身板,硬踢有些勉强。而且动静闹太大,万一被当成捣乱分子给抓起来怎么办。听周胜瑜那意思,这边人可不讲道理的,想抓谁就抓谁。”
石韵也觉得在这里暴/力/破门不太好,主要是动静太大,被抓起来就麻烦了。
只得转身回去,走到办公桌前,和那个把脚翘在桌上的年轻人面对了面。
那人又哼笑了一声,朝她喷出一道笔直的烟雾,语气十分欠揍,“不是走错门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系统怕石韵在这边惹了事不好收场,连忙劝道,“你千万忍住啊,被人说两句也少不了一块肉。”
石韵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两遍:忍字头上一把刀。
然后对着那人咧咧嘴,露出个既紧张又干涩的僵硬笑容,“对不起,这位领导同志,俺真是走错地方,俺是要找一位姓钱的老领导,不知怎么的就进了您这间办公室了。”
说着抬起手,用袖子在脸上使劲揉了揉,给自己揉了个红鼻头出来,抽抽鼻子,又一咧嘴,这回嘴角朝下,是个要急哭了的表情,“钱领导是俺爹生前的老领导,俺爹为国捐躯,成了烈士,钱领导还能记挂着俺们孤儿寡母,俺们实在是太感激了,还想着见了面一定要好好谢谢他,这——这咋就走错地方了呢!”
对面那人表情瞬间出现了一丝空白。
石韵则是开始抽噎起来,抽噎了没两下,忽然一拍大腿,“俺——俺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这可咋整啊!俺对不起钱领导的关怀,俺没脸见人了啊!呜呜呜——”
她画风转变得太快,对面神情惫懒的年轻人诧异地睁大眼睛,一口烟含在嘴里忘了吐,一不小心咽下去,直接被呛着了。
“咳-咳-咳!”
系统也目瞪口呆,“我的天,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手的——”
石韵还得抽空回答它,“咱们上次在秘密仓库遇到周队长的时候我不就会这手了,现在这个就是那会儿的升级版。”
系统要面子,因此很有些心累,深深觉得以前那个版本就足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再来个升级版!
石韵没能体会到它的心情,还在继续干打雷不下雨,嗓门又拔高一度,“俺的娘呦,俺约好这个点和钱领导见面的,找不到人这可咋整啊!俺愧对领导,愧对组织,愧对人民——”
那年轻人终于回过神来,把翘在桌上的脚放下去,受不了道,“停停停,你先别嚷嚷了!”
石韵不理,还在抽抽噎噎地制造噪音,“这可咋整啊!俺愧对——”
那人一拍桌子,喝道,“闭嘴!不许吵了!”
石韵终于停下,抽抽鼻子看着他,“领导,那俺能走了不?俺还得找人呢。”
那人也不抽烟了,把手里的半截香烟架在桌上一个鲤鱼造型的青绿色陶瓷烟灰缸上,坐直了身子,有些狐疑地上下审视着石韵。
过了一会儿才把脸一沉,“你跟老子装傻?!”
石韵立刻又开始揉眼睛,想把眼睛揉得再红点,嘴里否认,“没,俺就是找错了人着急。”
同时四下瞅瞅,看脚下地面是否干净,打算着实在不行就往地下一坐,就地撒个泼。
系统简直要捂脸了,“干嘛又要装泼妇?”
石韵,“你不懂,我这是给自己上一层保护色。按理说,泼妇在哪儿都是引不起人兴趣的。只听说有调戏小姑娘的,没听说有调戏泼妇的。”
系统很无奈地赞成,“有点道理。”
那年轻人站起身,从桌子后面绕出来,走到石韵面前,低下头和她对视,霸道的目光极具压迫感,“你没找错,老钱和我说了,今早有个女同志过来,让我帮他接待一下。”
石韵往后退退,十分期盼地问道,“钱领导是让你把俺爹的遗物转交给俺?那——那可太谢谢你啦。是什么东西?”伸出手,“那就给俺吧。”
她向后退一步,那人就上前一步,竟然肆无忌惮地一把抓住她伸出来的手,“急什么,先说说你的情况,我得验明身份,别要来个骗子。”
石韵没想到这人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