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礼貌的】,然而发现没什么用,没过一会儿她就会故态复萌,知道这是羽人体质作怪,她现在太强了,骨子里自然而然就会透出强者的气势。
还是那个道理:因为强所以能够无所畏惧,因为强所以能够睥睨世人。
系统也就干脆放弃了提醒。
石韵不客气道,“汪大人,请放人吧!”
汪镇抚使自从进了锦衣卫就没受过这种窝囊气,自己这边陪着小心,人家那边则是一点不领情,照样颐指气使,顿时怒火上涌。
然而看看顾真人右边满脸横肉的赤鸢,再看看顾真人右边满脸络腮胡的赵长建,两个都一脸凶相地看着他,还有后面几十个人也都目光不善。
汪镇抚使努力把涌上来的火气又咽了回去,“顾真人,这你可真是为难下官了,下官我真做不了这个主。”
石韵也像她那些手下一样,把眼睛一横,十分霸道。
好在她生得绝美,做出这个表情也不难看,反而徒增几分别样风情,“耗损国运这个责任只怕汪大人更担不起。”
汪镇抚使,——
这个责任他还真担不起。
虽然明知道这是无稽之谈,他也绝不敢等闲视之。
人家毕竟是皇上亲封的护国真人,有这方面的发言权。
身后的一个百户轻声劝道,“大人,这位顾真人是有真本事的,既然她这么说了,那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赶紧去派人去请吕大人吧。”
这百户当初曾因一时好奇,跟着朋友一起去看了顾真人在香鹿山做法请神的热闹,亲眼见识了顾真人有呼风唤雨,请出缥缈仙影的本事。
即便那风雨只是一阵小暖风和毛毛雨,他也对顾真人十分的尊崇了,因此对石韵刚才的那一番信口开河信了七八成。
正低声商议,有个校尉溜着边匆匆跑过来禀报,“吕大人的丈母娘做寿,他打了招呼,今儿没过来,陪夫人赴寿宴去了。”
汪镇抚使头疼,这丈母娘怎么早不做寿晚不做寿,非得今天做。
追问,“那齐指挥使呢?”
校尉道,“着了风寒,在家养病。”
汪镇抚使,“——”
行吧,关键时候谁都靠不住,还是得他自己顶着。
只得继续劝道,“顾真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是下官不肯通融,实在是抓进诏狱的嫌犯没可能说放就放,要是我今日将顾侍郎交给你,那明日我就要自己替他进去了!你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求陛下,陛下英明神武,明察秋毫,你不妨将那些掐指一算窥探到的天机说与陛下知道,如果顾侍郎真是被冤枉的忠良贤臣,陛下定会下旨放人,到时候我们这边必然遵旨行事。”
要是别的犯人家属在诏狱门口能受到这样的待遇,怕是要受宠若惊,可惜顾真人完全不吃这一套,反而挑眉斥道,“兹事体大,其中的厉害关系我已经和汪镇抚使说清楚了,你要还是继续敷衍推脱,可别怪我不客气!本真人这是为国为民,为了我朝的江山稳固,最后便是闹到陛下跟前也是本真人占理。”
汪镇抚使一点不觉得她占理,反而是觉得她蛮不讲理!
只不过顾侍郎犯的这个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司礼监大太监王若彧公报私仇,强行给他安上的罪名,这种明显栽赃的案子都不禁查。
所以汪镇抚使不敢把话说太满。
双方正在僵持,北镇抚司大门前的街道上忽然又有马车驶来。
马车匆匆驶到对峙而立的两伙人跟前,一个略带沙哑的年轻声音响起,“姐姐!”
正是听到消息的顾明仁赶来了。
石韵看着从马上下来的消瘦少年,心里顿时腾起一股火气,她上月抽空回来看顾明仁的时候,顾明仁还好好的。这才几日不见,她弟弟竟然瘦了一大圈,面色蜡黄,嘴唇干枯,连眼睛都凹进去了!
岂有此理,这得补多久才能再补回来!
顾侍郎真是太害人了,自己做事不谨慎,连累她弟弟也跟着吃苦受累。
顾明仁快步来到石韵身边,有些焦急道,“姐姐,这事你不能管。你不是与顾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吗!”
当着众人不好多说,情急之下,扯着石韵的衣袖暗示性地拉了拉,希望他姐姐能明白他的意思。
这次的祸事非同寻常,他这两日几乎没合眼,多方奔走求助,然而希望却是越来越渺茫。
常阁老昨晚已经透了准话给他:这次王若彧是下了狠心要整治一下敢和他对着干,营救虞岘的人,颇有想要杀一儆百的劲头,他们已经给皇上接连递了几份恳恩求情的折子,却都跟石沉大海一样,顾侍郎这次只怕凶多吉少。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父子俩是跑不掉了,顾家的其他人则是能摘出去一个是一个。
因此顾明仁一开始就不打算告诉他姐姐,这个时候任她待在三千营的大营中才最有可能不受牵连,不想仲瑞霖却瞒着他去找了顾思瑛。
眼见被自己拉了袖子的顾思瑛的没有反应,顾明仁又使劲拽了拽,隐晦道,“姐姐,你已不算是顾家的人,这事情你不能管,还是回去吧。”
他想将顾思瑛劝走,然而他姐姐却不能体谅他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