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扰到了老爷太太不好。”
两个着意讨好她的粗使婆子立刻冲上前,嘴里还说着,”二小姐这可是太没规矩了,李嬷嬷是太太身边最得信任的体面人,就算你是二小姐也得敬着她才行……”
一边说着,一个人就伸手去抓石韵的胳膊,另一个胆大点的不知从哪儿抽出条汗巾,抬手想去捂石韵的嘴。
石韵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抬手用力挥出一巴掌。
啪——!
随着结结实实一声巴掌脆响,那个拿汗巾的婆子应声倒地,竟还顺势打了个滚。
石韵没想到这女人看着粗粗壮壮的,竟然这么不禁打,自己都愣了一下。
来不及多想,紧跟着奋力一脚踢出,正踢在另一人的肚子上。
这人也同样不禁打,滚倒在地,捂着肚子杀猪一样惨嚎起来。
石韵被她嚎得一个激灵,有点紧张地对系统说,“不会把她踢得内出血了吧?”
系统,“我扫描一下。”随即说道,“没事,死不了。”
石韵稍许放下心,又怕李嬷嬷带来的其他人一拥而上,她要吃亏,便抄起一把早就找出来准备自卫的剪刀,挡在身前,威胁道,“你们谁想试试这把剪刀够不够锋利就尽管过来!”
李嬷嬷和她身后的一众仆妇们齐齐后退了一步,脸露惊惧,显见是谁也不想去试二小姐手中的剪刀是否够锋利。
李嬷嬷一张老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知道太太今天交代下来的差事她已经搞砸了。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两个婆子满地打滚惨嚎,余人随时可能见血受伤,而与她们对峙的二小姐则满脸凶相,握着把剪刀仿佛随时都会发疯伤人,想不惊扰到老爷太太也是不可能的。
立刻有人小跑着去外院叫管事的安排机灵有身手的小厮进来帮忙,又有宅院里负责巡夜的管事儿听到声音,飞跑去报给老爷太太知道。
……
半个时辰之后。
顾侍郎铁青着脸坐在太太冯夫人的院子里,怒斥面前的二女儿,“你疯魔了!自己做出丑事不知反省,拿着把剪刀想吓唬谁!”
石韵记着系统说曾经比对过他们父女相貌的话,这时面对了面,就借着满院子明亮的烛火,先仔细看了看顾侍郎的长相。
只见顾侍郎的相貌还真不错,都被气成这样了,还能看出是个儒雅清俊的长相,身材清瘦,三十几岁的样子,十分显年轻。
这要是个不相干的人,只凭这个长相,头次见面就能让人心生好感。
可惜石韵已经见识过他的真面目,长得再好也不能给他加分。
于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答道,“我没想吓唬谁,只是李嬷嬷这恶奴大晚上忽然带人闯进我的屋子,拿汗巾子要勒死我,我不想被她趁乱害了性命去,被逼无奈,才拿了剪刀防身。”
李嬷嬷是冯夫人身边的心腹,在顾府中颇有些身份脸面,今天却被二小姐当众一口一个刁奴一口一个恶奴的乱叫,气得几乎要当场昏过去,张嘴就想分辨。
石韵却快她一步,猛抬起头,眼含悲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儿要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害了,岂不是对不起父亲母亲的养育之恩?这李嬷嬷是母亲身边的人,以后若是被人揭露出她暗害我的真相,母亲的声誉岂不是也要受她连累?”
回头用力一指李嬷嬷,手指头差点戳到她的鼻尖上,提高了声音怒道,“所以我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来面见父亲和母亲,拆穿这坏人心狠手辣,凶险恶毒的真面目!”
这话一出口,系统立刻很捧场的在她脑海中模拟出一阵热烈掌声,啪啪啪,拍得十分带劲儿,夸赞道,“演得真好,声情并茂!”
石韵被它一打岔,险些出戏,忙安抚道,“别闹,等我演完再夸。”
系统乖乖答应,“好。”
下面地上站着的一堆管事,仆妇,大小丫头们听了二小姐悲愤凄苦的控诉则都齐齐倒抽一口凉气,脸色变了又变。
更有人忍不住悄悄去瞄顾侍郎身边的冯夫人。
高门大户的,外面看着光鲜,内里难免有些不慈不孝,打压苛待,乃至勾心斗角的龌龊事。
这顾府中的事情,下人们个个心里门儿清。
大家都知道,二小姐是庶出,自小不受当家主母冯夫人的待见,没少受李嬷嬷的打骂教训。
二小姐的性子是从小磨出来的,什么打骂欺负都能忍,今天这是遭了多大的罪?遇到了多大的凶险才不得不拿起剪子反抗了!
众人都窃以为李嬷嬷肯定不会忽然抽风,自己想起来要去害二小姐的性命,会做出这种事九成九是太太授意的。
估计是白天看二小姐上吊没死成,就想干脆借机勒死了她,过后使手段糊弄一下,也可算作是她自己吊死的。
太太这回也恁狠了些吧!
连顾侍郎都眼含怀疑地看了太太两眼,同时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身形,离她略远些。
他是洪顺十六年的二甲进士,自己读书考试,入朝为官,一步步做到今天的官位,学识才干俱佳,自然不可能是糊涂人。
顾侍郎只是对庶子庶女不上心,加上一心扑在仕途上,日日忙于公务应酬,儿女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