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那些太医去看还不成?怎么非得王妃也跟去?”
“当然,父皇信不过他们。”
雀儿这脑袋瓜子就想不通了,怎么君上连太医都信不过了?
“可是赵家现在多晦气啊,您去一趟会不会沾染晦气先不说,别被人欺负了去,指不定赵家的人多恨咱们王府的人呢,”
“嗯,你的顾虑不无道理,所以我决定将刀赫和何花何叶带上。”
“带他们有什么用啊,左右赵家的人又不敢和您动手,我就怕他们阴阳怪气的动嘴挤兑王妃,以您的身份和这些贱命对骂,就算骂赢了也是吃亏。”
“嗯,更有道理,那你跟着?”
“好好,我跟着,他们要敢挤兑王妃我骂死他们。”
叶婉兮哭笑不得,让她拿着药箱做做样子,一块儿跟着太医们去赵家。
百姓们看到太医浩浩荡荡的来赵家,直呼皇恩浩荡。
因为在他们眼中,那是赵毅和废后兄妹两勾结,干了不可饶恕的坏事。
赵首辅作为父亲,教子无方,受其连累,才不得不自请辞官。
可怜赵首辅一把年纪哟,临了因为两个不孝子女未能保住晚节。
赵首辅夫妻两都气得病倒在床,命不久矣,实在是惨了。
好在,皇恩浩荡,君上还记着赵首辅的好,竟然派了这么多太医来给他瞧病,连楚王妃都一并来了。
这些百姓在津津乐道时,又岂知他们险些因为赵至诚经历了一场浩劫。
“我等与楚王妃是奉命来此给赵老与赵老夫人看病,望郡主行个方便。”
赵至诚虽然不做首辅了,但郡主还是郡主,而且不管她嫁去哪里,就是李家的郡主,太医们对郡主还是很尊重的。
“婉兮见过姑姑。”叶婉兮也保证了最基本的礼仪。
只是,郡主很端,因为上回叶婉兮和李夜璟直接杀进来,打伤了许多她家的下人,没给她这个长辈见礼不说,还恐吓了她。
今儿李夜璟没在,她自当不给叶婉兮好脸色。
“要看病,几位太医进去就罢了,楚王妃就不必了吧。”
“这……”几位太医一脸为难,看向叶婉兮。
叶婉兮轻笑了下,道:“好啊,那婉兮就告辞了。”
说完,她直接就带着雀儿走了。
几个太医慌了。
“楚王妃请留步,您不能走啊。是君上让您来看看的,您这一走我等要怎么给君上交代?”
“是啊,您不能走啊。”
郡主黑着脸。
叶婉兮停下来,转身淡笑道:“无妨,我这就进宫去,向父皇说明情况,父皇乃一代明君,他定不会怪罪到诸位身上。”
太医们松了口气。
郡主面色大变。
眼看着叶婉兮要走,又忙道:“慢着。”
“怎么?”叶婉兮停下来。
郡主深吸一口气,“既然是皇兄让你来的,那你就跟太医们进去吧,记得好好看病。”
那副样子,像是求着给她的公婆看病似的。
叶婉兮没理会她,左右她是来看赵至诚什么时候死的。
为了方便照顾,老两口子都搬来了一个院里,一个住在东厢房,一个住在西厢房。
叶婉兮先跟着太医们去看了赵至诚,他确实醒过来了,瞧着脑子还清醒。
虽说看起来十分的憔悴,虚弱得连坐起来都需要搀扶,可他确实缓过来了。
只要加以调理,好好休息,别再受什么打击,他心虚还能蹦哒数月。
简直就是一只打不死的老小强,病倒数回来,他还能爬起来。
几个太医看的结果都差不多,一个个眉头紧锁,都向叶婉兮看过来。
“楚王妃,老朽这病,如何了?”
那苍老浑浊的眼睛轻瞥一眼,颇有挑衅的意味。
叶婉兮冷笑,心道你一个秋后的蚂蚱,就算你还能蹦哒,又能蹦哒得了多久?你有什么好挑衅我的?
“楚王妃,可诊出来了?”郡主在一旁十分焦急的样子。
叶婉兮笑了笑,看向郡主笑道:“赵老爷子身子骨硬朗,好生调理着,很快就能下地了。”
“是……是吗?”郡主笑得嘴角一扯,颇不自然,“那真是太好了,爹,听说楚王妃医术高明,她说你很快就能好了,那你的病就一定能好,这下我们可就放心了。”
赵至诚轻瞥他们一眼,说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不如这调理的药,就麻烦楚王妃来开吧。相信吃了您的药,必定很快药到病除。”
“别。”哼,别以为她不知道宁安郡主打的什么主意。
想等着赵至诚死了她好霸权,可一听自己说赵至诚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她急了。
叶婉兮猜测,只要自己敢开药,赵至诚八成就得喝自己的药喝死,回头赵至诚的爪牙们还不得将这笔账记在自己身上?
她可趁机带着赵家爪牙们对付自个儿立威。
tui,想得美。
叶婉兮淡笑道:“我是奉父皇之命来看看赵老,父皇可没说让我给他开药啊。”
“你是大夫,既然给病人看了病,再对症下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