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鸢气得直跺脚,快哭了,气急败坏的大喊道:“来人,来人啊。”
远处有宫女听见了,往这边看过来。
一看是白紫鸢对上李映月和赵相宜,她们立刻将脑袋缩成鹌鹑,装着没听见,能跑多远跑多远。
在这皇宫之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皇后与映月公主的事少管,能躲就躲,就算不能躲,也万万不可听他们任何人的指使动手对付对方,不然会死得很惨。
“李映月,你欺人太甚。哼,你等着,本宫定会给你寻个好亲事,让你‘风光大嫁’。”
李映月根本不理会她的威胁,大笑道:“哈哈哈,就凭你也配对本公主的亲事指手画脚?哼,你当我父皇昏头了吗?能什么都听你的不成?况且……”
赵相宜急忙拉了拉李映月,李映月后面的话吞回肚子里。
只盯着白紫鸢鄙夷的看了一眼,便径直转身离去。
白紫鸢一愣,奇怪的看着她们两个离开。
怎么说着说着突然不说了,走了呢?
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她突然明白了。
是了,怕是她们也听到了赵氏回来的消息。
自己刚触了霉头回来,也好,让这两个贱人也去触个霉头。
……
承乾殿
“父皇,那樽石像到了,您看怎么处置好?”
“在哪儿?”
“后院里。”
“带朕看看去。”
李怀逸忙在前面带路,到了承乾殿的后院里,君上看到了一大块黑布盖着的一个东西。
“就这个东西?”
“是的。”
“打开。”
两个羽林军拉开了黑布,一樽人首蛇身的石像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君上瞳孔一缩,“这是什么邪神?”
李怀逸说:“回父皇,据说是南黎人的巫神。”
君上想到李夜璟打过南黎,应该对此物十分熟悉。
“来人,去将楚王叫进宫来。”
李怀逸不悦,“父皇,叫他做什么?找回赵氏的事上,他就一百个不乐意,寻着借口推脱。现在儿臣将人带回来了,莫非还得让他来分一份功?”
“你呀,忒小气。”君上摸着胡子笑道:“此事上你三弟也出力不小,婉兮这会儿还在救治呢。”
李怀逸深吸一口气,表情越来越不自然。
“父皇似乎越来越喜欢三弟了。”
君上笑道:“你三弟没什么不好,你三弟妹虽然性子不让人喜欢,但做事也算靠谱,朕很难不喜欢他们啊。”
李怀逸听得一阵错愕,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对他道:“父皇,你不会忘了对我母后的承诺了吧?”
君上面色一僵,沉下脸来,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朕永远不会忘记。”
“父皇还记得就好。”
“唉!”君上又是一叹,“朕试探过你三弟,他对朕的安排并不异议。怀逸啊,或许是你想多了,你三弟不会同你抢。”
“他手握重兵不抢?呵呵。他跟儿臣可没什么交情,反而和赵家走得近。儿臣有时候怀疑,就算他自己不抢,也定不会让儿臣坐上那个位置。”
“你是嫡长子,他们的大哥,不让你做让谁做?”
李怀逸讥讽一笑,“没准儿是老四呢。”
“笑话,赵氏和他有杀母之仇,他自己不当,扶持谁也不会扶持老四,你就放心吧。”
李怀逸摇头,苦笑一声说:“父皇,其实有时候吧,儿臣最担心的还不是李夜璟他们,而是你。”
“朕?”
“是啊,父皇你的心里,到底最希望谁继承帝位呢?”
“当然是你,怀逸,朕做这么多可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怀疑朕?”
“父皇做的事,让儿臣不得不怀疑。”
他步步紧逼让君上十分不悦,“朕做了什么事让你不得不怀疑?”
“你将立功的机会全给了李夜璟而不给儿臣。”
君上怔了一瞬,才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你是说战场上的立功机会?”
“难道不是吗?”
君上那叫一个冤枉,“当年边关战事有多严峻你不知道吗?要马没马,要粮没粮,朕让你去如何放心?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朕要如向你母亲交代啊?你若是因为这个吃醋,那你可太没良心了。”
其实李怀逸心里清楚,人家李夜璟能在战场上立功,那是人家有本事。
换了他去,别说立功,没准儿命都保不住。
可他就是眼红,想心里不痛快,想说出来。
“那天龙银戟你传给了他。”
君上揉了揉眉心,道:“按照祖上规矩,谁拿起来就归谁,大家都看着是他拿起来的,难道还能坏了规矩不给他吗?你自己拿不动怪朕?”
李怀逸:“……”
“东军呢?东军一向归储君所有。你口口声声说拿儿臣当储君,可为什么又将东军给了李夜璟?”
越说越离谱了。
君上气道:“四年前朕就说交给你,不是你自己说的你要韬光养晦吗?”
“可你也不能给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