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的面纱被扇开,丑陋的脸露出来,满是惊恐的看着他。
“你个小娘养的庶子,你敢打本宫?”
“哼,打你又如何?你一个丧家之犬,死到临头了还敢骂我?”
他一把扼住赵氏那丑陋的下巴,冷哼道:“你给我记住了,一会儿到了下边,别急着投胎,好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看着我是怎么继承赵家的荣耀,是怎么将赵家发扬光大,又是怎么将高贵的赵氏嫡女,高贵的废妃,变成一个小娘养的庶女。”
“你……赵忠,你放开本宫。”
“哼。”赵忠丢开了赵氏,厉声道:“将她绑上去。”
赵氏眼看自己被绑在了那尊人首蛇身的石像前,惊恐万分,慌乱大叫。
“赵忠,你让他们放开本宫。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对本宫做什么?”
赵忠让人将赵氏绑起来,不想再听她嘴里吐出蠢话,便让人堵住了她的嘴。
而后直接让人开坛做法。
一个穿着怪异的人出现,在赵氏面前咿咿呀呀的边唱边跳,跳了几圈后,拿出一个陶瓷罐子出来。
那罐子在赵氏面前一晃,赵氏看到罐子里的东西,便立刻发出恐惧的呜呜声。
紧接着,那人在赵氏的胳膊上割开一条小口子,随后一条虫子被那人抓了出来,放在那小口子上,那虫子闻到了血腥味便立刻咬了上去,开始大口的吸食赵氏的血。
赵氏恐惧的不停的挣扎,却是于事无补。
赵忠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女人,口口声声骂他小娘养的女人,正做着垂死的挣扎,别提他心里多高兴了。
“姐姐,你也别怨我,这真不是我这个小娘养的弟弟狠心,这完全是爹的主意啊。你的儿子想做皇帝,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你这做娘的帮不上忙也就罢了,还拖他的后腿,这怎么能成呢?”
“知道这个祭坛是谁设的吗?”
“你肯定要说是我?不不,不是我,是救你的那个蒙面人。”
赵氏震惊不已。
蒙面人?这怎么可能,他费力将自己救出来,又给自己解了白紫鸢下的蛊虫,他又怎么会害自己呢?
他还想通过自己拿到李夜璟与白紫鸢的命呢。
“哈哈哈……我知道你不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面具人原本是想和你做交易来着,可是救了你几个月了,你除了吃他的喝他的,他还得花心思帮你躲躲藏藏外,你给人家带来什么好处?但凡你聪明一点儿,别那么没用,让人家在你身上完全看不到希望,人家也不至于找上我合作。”
杀人诛心,赵氏听到这些话,简直气得想吐血。
此时,另一条胳膊上又被划开一条口子,同样一只虫子正在吸血。
除了刚划开那一下疼痛之外,等虫子吃上了,竟然伤口都不疼了,毫无知觉,这让她害怕极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是娇生惯养的赵氏嫡女,从没见过这么恶心可怕的东西。
这时,先放的那条虫子吸饱了血,变得比先前大了几圈,可怕又恶心。
那只虫子被那人拿了下来,又换上一只继续吸血。
如此反复,赵氏身上小口子越来越多,一只又一只吸饱了血的虫子被换下去。
她感觉不么疼痛,只感觉生命的流失,让她觉得十分困倦。
赵氏心里很清楚,她这一睡估计就再也醒不来了。
她不甘心,她还没看到儿子登基,她还没抱上孙子,她还没有当上太后,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在这些恶心的虫子口中。
于是,赵氏强打起精神,恶狠狠的瞪着赵忠。
赵忠也看出了她的不甘,只淡淡的说:“你放心去吧,记住,是白紫鸢让人在此处设坛做法,用巫术要了你的命。她这么做的目地是要以东池国国母献祭夺取东池国运,包括你在宫中各种惊人举动,皆是因为她对你下了蛊。
等你死之后,那白氏就是千古罪人。当然,为了完成与面具人的约定,力保白氏之父做南黎王的李夜璟也会受到牵连,父亲会给他安上一个通敌叛国之罪。至于你,你依旧会是东池国尊贵的皇后,你的所有罪责都将不复存在,你只不过是被奸人所害而已。”
赵忠说得洋洋得意,父亲的计策果然高明。
此举下来,不但能除掉眼前这个蠢货,还能帮她将名声争回来。
除掉白氏与李夜璟给面具人一个交代,也不怕南黎翻出什么风浪来。
敢夺取东池国的国运,就算君上不想出兵,朝臣也不会容许小小番邦的庞大野心。
面具人若是只想报私仇便罢,敢对东池国下手,他可就是打错了算盘。
父亲此计一举多得,只叹英雄迟暮,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话说回来,若是让父亲再年轻几年,那李恒哪里敢将赵家逼迫至此?
“放心去吧,安心去吧,赵家会因你而辉煌,梁王会因你而继位,东池国的臣民会因你而愤怒,将士们会为你报仇。”
赵氏听着他的话,像是有催眠的魔力。
随着鲜血流失,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感觉困倦。
可就在这时,一支箭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