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好奇的问:“做什么?爹,需要儿媳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赵至诚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虽然老了,但并不代表他像老王爷那样开始糊涂了。
相反,这脑子越用越灵光,老头子精明得很呢,脑袋一转就是一个馊主意。
“郡主,我记得你跟前些日子死的景夫人有些交情?”
景夫人?
罗家的女儿?
郡主道:“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还在家做姑娘的时候,与景夫人曾有过一段时间的手帕交,不过我嫁去潼关后就同她再没有过联系了。”
京城的圈子就这么大,贵族家的小姐与皇室的公主郡主们,有点儿交情是件很正常的事。
她做姑娘的时候是与景夫人有点儿交情,但并不深。
现在景家落魄,谁见了都躲着走,她不明白公公为什么突然与她提这个。
“嗯,有交情就好。景夫人死了,她的女儿被赶出家门,怪可怜的,听说还住在客栈呢。你若是有空,就得看看她。”
“啥?”
“看景小姐?”赵老夫人一脸不解,“那女子可将咱们殿下给害惨了,要不是她,咱们能弄得这么被动吗?老头子,你怎么还让郡主去关照她呀?”
赵至诚冷笑,“你急了,君上只会更急,这不挺好?”
“这……”赵老夫人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是这种伤敌八百自伤一千的事儿,她是不太愿意的。
再纠缠不清下去难过的是谁?那还不是她的外孙嘛。
“咱们殿下够惨了,前些日子才被君上关了起来,才放出来几天呐?你再让他与景家的女子纠缠不清,回头惹急了君上再关他怎么办?就不能换个法儿?”
老太太不一样,她的眼里虽然也有利益,但是亲情的占比更大。
可在赵至诚眼里,没有什么比赵家的荣耀得以延续更重要。
“妇人之仁。”赵至诚生气的说:“要能成大事,谁能不吃苦头?你忘了咱们能有今天的风光日子流了多少血吗?皇室,享受着最尊贵的荣耀,自然要流最多的血,况且咱们全家保着他,还没让他流过血呢。”
“这……”
“娘。”郡主也跟着劝道:“爹自当是心疼梁王殿下的,不过爹说得对啊,梁王要成大事,必需要吃比常人更多的苦。您若是连这点儿苦头都舍不得他吃,他如何担当得起大任呐?”
赵老夫人说得接不上话了,只能弱弱的同意。
“都听你们的吧。”
赵至诚冷撇了她一眼道:“还是郡主眼光长远,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以后少说话。”
赵老夫人:“……”我也是郡主啊,只是我娘家落魄了,没人记得我也是先先皇亲封的郡主。
……
次日郡主就亲自去找了住在客栈的景诗韵。
李宴琦虽然克服了自己不去找她的冲动,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管她。
一个被家里人赶出来的大家闺秀,曾有着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她流落在外,若是没有人护着,不知多少纨绔公子哥去骚扰她呢。
景诗韵住的那个客栈里住在一堆李宴琦暗地里安排的人,她才能安然无恙的住下来。
宁安郡主去客栈找她,这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李宴琦的耳朵里。
“宁安郡主去找她?找她做什么?”
“不知道,我们只看到宁安郡主去找景小姐,景小姐将宁安郡主请到屋里去了,门关起来,我们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
此时李宴琦正在户部忙碌着,他前些日子已经耽误了不少事,这些日子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也能忘却一些痛苦。
但一听说景诗韵那儿会有什么事,他再也无法将心沉下来干活了。
“来人,将这些账本给马侍郎送去,告诉他本王出去一会儿,在本王回来之前,他必需将这几笔账弄清楚。”
“是,殿下。”
李宴琦顾不得他去见景诗韵会不会让某些人不高兴,急匆匆的就往景诗韵住的客栈赶。
这时,宁安郡主正在与景诗韵闲聊。
“如今想来啊,我与你娘一块儿游玩的日子,就像发生在昨日一般。真没想到……唉!她竟然发生了那么不幸的事,到了晚年还……”
宁安郡主忍不住抽泣起来,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
景诗韵轻咬着唇,有些难过。
她不在乎外人怎么骂她,可是她真的害得自己的母亲死不瞑目,她无法原谅自己,甚至都不敢再去景家求得父亲的谅解。
宁安郡主拿着帕子擦了擦眼泪,又看向景诗韵道:“你有什么打算啊?”
景诗韵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怎能不知道呢?你一个姑娘家,不能一直住在客栈里啊。”
景诗韵点点头,“住在客栈中,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她其实知道一直是李宴琦暗地里派人保护她,不然的话,别说被不三不四的人骚扰,臭鸡蛋估计都能砸死她。
“那……你可要我出面帮你说情?”
“不用了,谢谢郡主。”
宁安郡主道:“你怕给我惹麻烦是吧?没关系,君上还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