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粮?”李夜璟更加纳闷儿了,“王府你缺你吃穿了吗?”
叶婉兮无语,感觉这事儿吧,又一时半会儿的给他解释不清,便只能解释道:“这些年我做了些小买卖,让他们去买粮,也是生意的一部分。”
“哦?买粮是小买卖?”李夜璟在她对面坐下来,道:“那你说说,这些年里,你都做了些什么小买卖?”
叶婉兮心想着自己的小买卖牵扯甚广,这哪里是一时半会儿说得清的?
于是反问道:“那你说说,这些年里,你都打了些什么仗?”
李夜璟:“……”
“这哪儿说得清?”
“喽,我也一样啊,这哪儿说得清?”
“那你干嘛要做买卖?我给你的银两不够花?”
“是啊,我得养孩子啊,孩子开销大,不是同你说过了嘛。再说,你不是天天嚷嚷着要跟我和离嘛,和离后我无依无靠的怎么活?总得为自己打算不是?”
叶婉兮一边整理账本一边说:“这年头谁都靠不住,除了银子。”
李夜璟:“……”
“我的银子不会背叛我。”
李夜璟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你又来了不是?你想做生意做就是了,我又不是不让你做。我就是担心你,关心你,才问问的嘛。”
叶婉兮说:“咱们还是各自管好各自的事业吧,你放心,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一定不会客气。”
李夜璟闻言,终于露出笑容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叶婉兮微微一愣,“找你帮忙你放心?”
“是啊,这就说明,你终于不拿我当外人看了。”
有吗?
不知不觉间,叶婉兮自己都没意识到,她似乎已经没有最初的那般排斥李夜璟了,甚至没再满脑子都是带着儿子去江南的打算。
“婉兮。”
李夜璟不知何时绕到她的身后,从后轻轻搂住她,弯下腰来,在她耳后轻吐着热气。
“咱们是不是可以水到渠成了?”
说话间,那手还不老实地往不该摸的地方摸。
叶婉兮一个激灵,思绪拉回现实。
她一把将李夜璟推开,将领口紧了紧,没好气道:“谁跟你水到渠成?”
李夜璟微愣,“你现在已经不排斥我了,这还不行吗?”
“去去去,我不排斥的人多了去了,难道都能水到渠成?”
这……这是什么惊人之语啊?
“当然不能。”李夜璟立刻道。
“这不就行了,你别过来,跟我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啊。”
看她一副防贼似的姿态,李夜璟哭笑不得。
不过在他家的悍妇面前,他真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你别那样,我不过去。”
叶婉兮没好气道:“你是不是闲得慌啊?整天没事儿找事的,连早朝都不去上了。”
李夜璟说:“自兵部的事完了后,确实没什么事了,父皇让我好好在家休息,大概明年开春才会给我安排任务。”
叶婉兮道:“那你不如想想,你能做些什么吧?”
“打仗?”
叶婉兮:“……”
“现在四海升平,不是没仗可打吗?除了打仗你就没别的事可做了?”
“有啊。”李夜璟坏笑道:“父皇说我们分别了四年,应该多留些时间给我们培养感情,争取再早日生个闺女出来。”
叶婉兮无语了,还生?
就这一个儿子都偷偷摸摸的,还生?亏他想得出来。
还有哇,他一口一个父皇说,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呢?
这不是妈宝男的口吻吗?一口一个‘我妈说’。
莫非这李夜璟还是个爹宝男?
李夜璟连续遭遇两次遇刺,让叶婉兮没他那么好的心态。
她示意李夜璟坐下,又问他,“那两次遇刺的刺客,可有眉目了?”
李夜璟神情肃穆起来,“关心我?”
叶婉兮说:“我跟你说正事呢,你一连出征四年,带着这么大的军功回朝,该行动的怕是陆续都行动起来了。此番正是你在朝廷里施展才能的时候,为什么父皇让你在家待着啊?”
李夜璟皱眉,“你在怀疑父皇?”
“啊?”叶婉兮只是就事论事,按照她的猜测来推断,本意可不是怀疑君上对他的爱啊。
“没有,父皇这么做,或许有他的道理吧。”叶婉兮说。
李夜璟点点头说:“父皇的意思,想让我低调一些,免得再引来杀身之祸。”
听着他的话,叶婉兮眉头微蹙。
低调一些,就能避免杀身之祸吗?
据她所知,当年丽妃与赵皇后在后宫平分天下,面上好姐妹,私底下早就是你死我活的死敌了呀。
更何况自丽妃仙逝后,君上竟然下令将她葬入原本给皇后准备的墓穴之中,又命工匠给赵皇后另起墓室,这可将赵皇后气得够呛。
当年就丽妃下葬一时,那朝堂之上都火热朝天的吵了好几日,最后还是君上一意孤行力排众议压了下来。
赵皇后在丽妃身上吃了这么多亏,拿她的话说那叫受尽屈辱。所以,哪怕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