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璟原本还想厚着脸皮争取一番,一听她说今日是她娘的忌日,所有的话,终于彻底的咽回了喉咙里。
“哦,那是得早些回去才行。”
他的右手虽然正了骨,但还是有些不顺畅,于是李夜璟拿了左手吃饭。
叶婉兮抬头看了看,问:“你练了左手吗?”
在原主的记忆中,她隐约记得李夜璟小时候是个左撇子,丽妃费了好大劲儿才将他纠正过来。
李夜璟说道:“用左手练过剑。”
“所以,你昨晚才敢义无反顾的废了右手,因为你有把握用左手对付昨晚那个黑衣人。”
突然感觉他真的好强啊。
“其实昨晚那个人也很厉害,只是我看出他并不擅长用刀。”
“什么意思?”叶婉兮听着不太明白。
“他应该是我们都认识的熟人,用他自己并不熟悉的刀,是为了隐藏他的身份。”
熟悉的人,隐藏身份?
叶婉兮拿着个饼子咬着,脑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想出谁有可能。
两人一起好好吃完这一顿饭,饭后,两人带着十几个侍卫,骑快马回了京城。
叶玺见他们俩一夜未归早就等着院门前了,见着他们回来,便撒开了小短腿飞快的向他们跑去。
“爹爹,娘,你们去哪儿了?孩儿好担心哦。”
叶婉兮将他抱起来,“担心什么?蓝炜回来不是告诉你了吗?”
“他说你们去治病了,娘,爹爹生了什么病啊?连娘都治不好的么?你们为什么要去外边治病啊?”
叶婉兮:“……”这蓝炜也真是,嘴笨没跑了。
撒谎都不会。
你说你说个什么借口不行,偏偏说治病去了。
连自己都治不了的病,难怪叶玺说好担心。
“没事没事,你爹摔了一下伤着了胳膊,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是吗?”叶玺看向李夜璟说:“难怪爹爹都不抱抱,爹爹,是哪一条胳膊伤着了?”
看着这可爱的孩子心都萌化了。
李夜璟用没受伤的左手将他抱过来,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道:“喏,就这条胳膊。”
“那爹爹快把孩儿放下来,孩子给你吹吹。”
李夜璟笑了笑,“不用了,你娘说休息两天就好了。”
远处的树下,站着叶长青。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说笑,他露出了羡慕的微笑。
这样的幸福,是他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叶婉兮正说着,看到了远处的叶长青。
她向他走了过来,弯下腰问道:“长青,吃早饭了吗?”
叶长青点点头说:“大姐,我和叶玺一起吃过饭了。”
“嗯,这就好,若是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
“大姐,他们都对我挺好的,我什么都不缺。”
叶婉兮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对了大姐,爹早上来过了,说让你别忘了今日的祭祀。”
叶婉兮一看时间不早了,忙道:“你不说我险些忘了。”
回头又对李夜璟喊:“李夜璟,时间不早了,我先过去了啊。”
她急忙回沁芳院里换了那身楚王妃的衣服,带上丫鬟,风风光光的去了祭祀之地。
叶婉兮已经来晚了,第一场法事已经开始,还在外头,她就听到了锣鼓喧天的声音。
进去一看,就看到由赵皇后领头,手持一炷香站在法坛前听几个道士叽里呱啦的唱着什么。
而自赵皇后之后的人,从妃嫔到王妃到各家诰命夫人,以及小姐们,按照分位高低不同,依次跪着一只蒲团。
以叶婉兮的身份,她的蒲团相当靠前。
为了不被人发现,她只能半蹲着并弯着腰,慢慢的挪到自己的位置上。
终于到自己的位置了,叶婉兮这才刚松了口气,便见着她前面的一人转头向她看了过来。
叶婉兮抬头一看,竟然是那当了贤妃的白紫鸢。
叶婉兮一脸错愕,这是什么缘分呐?
今日的白紫鸢和往日那梨花带雨的小白花大不相同,她画着与她年龄不符的妆容,立刻从少女派,一跃加入少妇派,还是那种,相对成熟的少妇。
暗红色的唇色,眉尾高挑,显得一脸凌厉之色。
而白紫鸢看她,则是一脸怨毒的表情。
叶婉兮皱起眉来,心道:你这么盯着我什么意思啊?细想下来,我可没有主动害过你啊。
“哼,楚王妃,本宫会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赐。”
叶婉兮:“……”
“麻烦贤妃娘娘说清楚些,什么叫你有今日都是拜我所赐?你是不满自己做了贤妃呢?还是不满父皇年龄太大呢?”
“你……”
叶婉兮一出口,就将白紫鸢气得心梗。
“我以后,都不会再开心了,你毁了我后半辈子。”白紫鸢咬着牙道。
叶婉兮想起李夜璟同她说过,他当初选择白紫鸢的原因。
为了两国邦交,更是因为她活不长。
想到此处,叶婉兮笑了。
“呵,我毁了你的后半辈子?麻烦贤妃娘娘仔细回想一下方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