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兮:“……”我什么时候求情了?
不一会儿四皇子与景诗韵就来了,他们看到叶婉兮也在,皆是一脸惊讶。
“你们来做什么?”李夜璟没好气的瞪了李宴琦一眼,“莫非你是来给那胖子求情的?”
李宴琦忙道:“那胖子确实是个恶心玩意儿,他惹到了三哥,死一百遍他都活该。不过他毕竟是在秋诗宴上出的事,回头王御史定会来找诗韵要人。三哥,诗韵一个小姑娘办个秋诗宴不容易,她也担不起这等责任,还望三哥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行个方便。”
李夜璟冷笑道:“你拿兄弟情来跟本王求情?就为了那个胖子?”
“啊?不不,那胖子的死活与我何干?我只是……”他看向景诗韵。
景诗韵一脸愧疚,艰难开口,“楚王殿下,若是让您为难就算了,不知可否留王硕一条命?”
叶婉兮看不得李夜璟都打算放人了,却还故意端着架子为难人家,于是出口道:“王爷,你就放了他吧。”
李夜璟抬头看向叶婉兮,忽地笑了,“既然贺姑娘开口求情,那本王就饶他一命。”
对面的二人听罢急忙道谢。
李宴琦好奇的多看了叶婉兮两眼,突然觉得,这贺姑娘怎么瞧着有几分面熟啊?
他已经四年没见过叶婉兮了,对叶婉兮的印象还停留在一个艳俗愚蠢的憨货上,且被三哥所厌弃。
所以即便他看着她有些眼熟,却还是没往此人就是叶婉兮上面想。
“来人,带四皇子与景小姐去地牢领人。”
敢在家里明目张胆的私设小牢房的,也只有楚王一人。
两人跟着楚王府的侍卫一起去了楚王府设立的小牢房里,看到那王硕就躺在一些脏兮兮的草垛子上,身下一大片血,已经变成了深红色。
景诗韵急忙上前,“王公子,王公子?”
王硕没有回应。
景诗韵真是担心人死了,紧张的握紧了牢房的木头。
李宴琦安慰她说:“没事的,就算人死了,我也会保你平安。”
景诗韵心情复杂,几不可察地往一旁移了移,轻轻点了下头。
“谢谢四皇子。”
李宴琦不好意思的抓抓头,“你怎么又同我道谢啊?不是说了,我们之前不用谢的嘛。”
侍卫打开了牢门,在王硕身上拍了几下。
王硕肥硕的身子便轻轻动了了下。
景诗韵松了口气,人没死便好。
“四皇子,我们帮你将人抬出去吧。”
“有劳了,我们有马车在府外。”
几个侍卫拿了块板子来,将王硕放在了板子上。介于他伤的部位太辣眼睛,侍卫们为了照顾景小姐,还特意弄了块粗布盖在王硕的身上。
几个侍卫,费了老大劲儿才帮着将人抬出府去。
门外是李宴琦安排的马拉板车,侍卫直接连着板子将人放在板车上。
李宴琦命人将马车往王御史家赶,刚走没多远,就看到王家来人了。
最前面那被人扶着小跑的人,正是王硕的祖父,王御史。
“硕儿,硕儿。”王御史推开了搀扶着他的人,疾步向王硕跑来。
王御史一见奄奄一息不省人事的王硕,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还是李宴琦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此时他也顾不上给李宴琦道谢了,痛心疾首地质问道:“我好好的孙子为什么会这样?景小姐,他是受了你的邀请去了秋诗宴啊,你不打算给老夫一个交代吗?”
景诗韵低声说道:“王大人,实在抱歉。”
“哼,一句抱歉就完了吗?”
景诗韵张了张嘴,一时间百口莫辩。
李宴琦拦在他跟前,瞪着王御史道:“王大人,此事要怪,怎么也怪不着诗韵身上。伤他的是我三哥,你有本事去问问我三哥,你这好孙子都干了什么好事。”
楚王?
王御史咬着牙,一脸愤恨的看了看身前的楚王府。
这时,王硕醒了过来。
“祖……祖父。”
“哎哎,硕儿,祖父在这儿,你怎么样了?”
“疼,祖父,硕儿好疼。”
“疼?哪儿疼。”说着,王御史去掀盖在他身上的布。
这一掀不得,看到伤到的地方,王御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命根子,硕儿,你的命根子呢?”
“我……祖父,我,我不知道。”
“啊?”王御史再也承受不住,双腿一软,跌坐到了地上。
“天呐,上天呐,这可怎么得了啊。”他推开了搀扶他的人,对着上天咆哮。
“我王家就这么一条命根子,他楚王再狂,怎么能如此欺人?”
突然他又奋力的爬了起来,冲着楚王府大门怒喊,“出来,楚王你出来,还我的命根子……”
话音刚落,大伙儿就见着一物从楚王府内飞出来,啪叽一声砸在王御史的跟前。
王御史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这是……”他揉了揉自己苍老的眼睛,看清那物件后,大惊失色。
“哎呀,我王家的命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