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兮住的这个院子空空荡荡,目前只有他们母子与雀儿刀赫。
刀赫是外男,住的还是外院。
此时也不知雀儿抱着叶玺去了哪儿,这院里竟然一个下人都没有。
不一会儿来了两个婢女,将白紫鸢带了出去。
叶婉兮也站起身来,缓缓往屋里走。
李夜璟犹豫了一下,跟了上来。
叶婉兮有些奇怪,他不用去安慰一下落水的白姑娘吗?
回想刚才白紫鸢那泪眼涟涟的眼,身子越发虚弱的样子,怕是病要更重了。
这都不赶着去安慰一下,他还真是钢铁直男。
“叶玺呢?”
“不知道,雀儿带着。”叶婉兮头也不回的说。
李夜璟默默的跟在她身后,转眼间到了门口。
她进屋之后,便打算将门关上。
李夜璟伸出一只手,挡住了门。
叶婉兮抬起头来,咧开一个吊儿郎当的笑,“怎么?我换衣服你打算进来?”
李夜璟原本想慰问她几句,一听她这么说,面色骤然沉下来。
“看来你好得很。”
“不好,要不是我机灵,以苦肉计对苦肉计,你那位白姑娘的陷害之计就成了呢。”
“呵,你倒是通透。”
“过奖过奖,你不也一样?”
李夜璟被他噎得一个气闷,“这几年来你不光变得伶牙俐齿,脑子也长不少。”
“彼此彼此,你的脑子也长了不少。”
李夜璟:“……”
“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奉劝你一句,那白姑娘可不像个好人。”
李夜璟沉着脸,“你想多了。”
叶婉兮理解成‘你管得太多了’。
“嚯,好心当作驴肝肺。”
说罢,她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
雀儿抱着叶玺好不容易找着了刀赫,却被他浑身的伤急得直落泪。
“怎的被打成了这样?你也不给我们捎个信。我要不来找你,你就要躺在这里等死吗?”
刀赫心想,这傻丫头又犯傻了,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给她捎个信?
爬去给她捎信吗?
“没事的。”刀赫故作轻松的笑道:“我皮糙肉厚的,这点儿伤算不得什么。”
“既然算不得什么,你下来走两步?”
刀赫:“……”她是跟在王妃身边久了,也长了一张利嘴吧。
刀赫叹了口气说:“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被打了一顿,这个结果,其实已经比我预想中好很多了,我原以为王爷会杀了我。”
原本他是王爷派遣来盯着王妃的,王妃在那个山庙里坐牢,他的作用就是看守的牢头。
结果他不但对王妃的所做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偷偷的做掉了碍眼的嬷嬷。
后来还成了王妃的人,就连王妃生了小公子这么重要的消息,都没有传给王爷过。
王爷没有杀了他,他真的已经谢天谢地了。
“你说什么傻话呀?王爷为什么打你呀?”
雀儿并不知道刀赫是王爷派来盯着王妃的。
因为刀赫一直对她们说,他是王爷派来保护王妃的。
雀儿觉得这四年以来,刀赫尽心尽职的保护王妃,做得非常好。
王爷不但没有赏赐他,还将他打成这样,这怎么都说不过去嘛。
刀赫苦笑道:“王爷的心思岂是我们做下人的能猜的?别问了,你要真关心我,就去帮我找些药来吧。”
雀儿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点头道:“好好,你等着,我这就找王妃拿药去。”
说罢,她又对叶玺道:“小公子,你在这里等等我好不好?”
她急着拿药去,带着叶玺就太慢了。
“嗯,你去吧,我还要关怀一下刀赫呢。”
叶玺的样子像个小大人,又让人忍不住想笑。
他爬到床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一本正经的去摸刀赫的额头,还掰开他的眼睛看了看。
刀赫一脸无奈,但也只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小公子,您看得如何了?”
“急什么?望闻问切,我才到望这一步。”
刀赫弱弱的提醒,“我的伤不在眼睛里,在屁股上。”
叶玺一瞪眼,“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
刀赫:“……”
“您是,您看,您看。”
“张嘴,舌头伸出来。”
刀赫老实在张开嘴,伸出舌头。
叶玺接近他的脸看了一下他的舌苔,顿时一脸嫌弃,还用小手扇着风,“好臭。”
刀赫,“小公子,我都这样了,您能不能改天再玩我?”
叶玺并不理会他,又往下爬了爬,打算伸手去扯他的裤子。
可此时天色已晚,屋里光线不足,于是他又爬下床去,将桌上的蜡烛灯拿了过来。
叶玺一手端着蜡烛一手去扯刀赫的裤子,屋里顿时响起刀赫的惨叫声。
“哎……呀呀……疼疼疼疼……”
“别叫,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这点儿疼都受不了?你还是男子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