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医在雍亲王府待了一夜,第二天给佳珲诊完脉,林太医向伊尔木再三保证八阿哥无事后,伊尔木才让小喜子送林太医回去。
永和宫里
“嬷嬷,你说老四昨日请太医去府上,是不是佳珲有什么不舒服?”德妃心里有些不安,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乌雅嬷嬷哪里知道这些,只能安慰着德妃说:“娘娘,您多虑了。许是五格格或者哪位小主子身体不舒服,也不见得就是八阿哥。”
德妃还是不放心,对着一旁的王德吩咐着,“你去把老四叫来,就说本宫有事找他。”
乌雅嬷嬷觉得不妥,这四王爷未必有空,自家主子这个样子,唉……
王德得了德妃的吩咐,直接去了四爷如今所在的吏部,四爷今日也想找德妃问问一些事,王德一来,他便顺着德妃的意思来了永和宫。
“给额娘请安。”
照旧给德妃行了个礼,母子俩分别坐在椅子上,待柳叶上了茶和点心,乌雅嬷嬷带着殿内所有的奴才退了出去。
“额娘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四爷率先打开话题。
德妃看了四爷好几眼,她实在是看不出什么,随即开口问,“昨日你府上请了太医,可是佳珲有什么不舒服?”
四爷其实是不想让德妃知道这事的,可他待会还想再问些别的事,想了一会四爷斟酌着开口,“昨日抓周宴上人多东西也杂,伊尔木怕佳珲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让林太医来了一趟。”
德妃听了这话,皱了皱眉。
若是没事他这大儿媳肯定不会让人进宫请太医,即使请了,依着她大儿子的性子,这太医诊完脉就会离开,绝对不会留太医在府里呆一夜。
德妃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蹊跷,盯着四爷说:“到底是什么事?你还要瞒着额娘!”
四爷知道瞒不过,见德妃有些动气,当下顺势说了出来,“额娘别气,儿子说就是。事情是这样的,昨日……老九福晋提醒了伊尔木,所以……只不过……就是这样。”
德妃听了四爷说完来龙去脉后,气的直接把手里的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
“可查到是什么人动的手脚?”德妃看着四爷问。
四爷摇摇头,哪里能这么快!
“额娘,儿子想问您一些事情。”四爷看着德妃说。
德妃现在只想知道是谁要害她的孙儿,听四爷要问她什么事,果断地说:“有什么要问的你就问,但凡额娘知道,都不瞒你!”
“此事和钮钴禄皇后有关。”
四爷说完这句话,德妃神情有些不自然,只不过四爷没有察觉。
德妃轻咳了两声,“你怎么想起来要问她的事?”
四爷看着德妃说:“额娘,这次害佳珲的人用的法子,和当年害钮钴禄皇后的法子如出一辙。”
“什么?”德妃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几个度。
德妃看着四爷问:“你是说从前有人害了钮祜禄皇后,如今还用这法子要害佳珲?”
四爷点点头,“所以儿子才想问问额娘,有关钮钴禄皇后的事。”
德妃突然站起身,走到一旁的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说:“本宫和钮钴禄皇后交集不多,当时本宫不过是个庶妃,即使后来荣升嫔位,可本宫家世不好,关于钮钴禄皇后的事,本宫知道的也不多。”
德妃说的是实话,她是康熙十四年入宫的;而钮钴禄皇后是康熙十六年被康熙册立为皇后。康熙十七年二月二十六日巳时,崩逝于坤宁宫的,德妃确实和她谈不上有多少交集。
四爷紧张地说:“那额娘记得什么,可否告诉儿子?”
德妃叹了口气说:“赫舍里皇后得皇上喜爱,这位钮钴禄皇后出身名门,性子又傲,和皇上……”
四爷很无语=_=,他想听的不是这个好嘛!
“后来皇上把太子交给她照顾,没过一年呢,这位皇后就离开了……”
四爷瞬间抓住了德妃这一大堆废话里的重点。
“额娘,你是说之前太子爷在钮钴禄皇后身边养过?”
德妃点点头,“是的,钮钴禄皇后之前身子不适,有太子爷陪着的那段日子,她的身体康健了不少,只是不知后来为何突然崩逝,想来和你说的那件事有关。”
四爷低头想了下德妃说的这些事,很有问题!
本来身子都快康健了的,为何突然又崩逝呢?
“儿子还有事,过几日再来给额娘请安。”
德妃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四爷就行了礼,往外快步走。
…………
雍亲王府
“福晋,奴婢帮您抱会八阿哥吧。”竹袖看伊尔木的额头直冒汗,想接过八阿哥。
八阿哥直接扭头,压根不理会竹袖。
伊尔木看了竹袖一眼说是:“还是我自己来吧,这孩子可能是昨日吓到了。”
竹袖站在伊尔木身边,轻叹了口气。
“额娘!”舍彦谷和兰瑾笑着朝伊尔木这边跑来。
伊尔木看着她们问,“怎么了这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舍彦谷见伊尔木额头冒汗,怀里还抱着佳珲,小丫头对着佳珲说:“你太胖了,小佳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