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木不懂朝政,虽然四爷有时也会和她讲一些事情,不过最近这些日子四爷都在躲着伊尔木,伊尔木本以为是弘晖在上书房读书惹祸了,也就没放在心上,直到康熙封赏的旨意传到乌拉那拉府。
伊尔木这边有人来报喜,她才知道四爷为何一直躲着她!
“福晋,福晋。”小喜子风风火火地跑进正院。
伊尔木正在院内教大格格掌家事务,看到小喜子跑的满头大汗,对着一旁的竹袖道:“给小喜子倒碗茶。”对着气喘吁吁的小喜子说,“不着急,你先喘口气再回话。”
小喜子接过竹袖递来的茶,也确实有些热了,听着伊尔木的话,痛痛快快地喝了两碗茶,喘匀了气才回话,“回禀福晋,皇上封赏了小舅爷从三品,三等轻车都尉……”
原来五格这次跟着都统嵩祝一起去了瑶区,从年前腊月到五月初他们到达京城,这几个月五格一直都在忙着平叛瑶区。五月初十康熙进行封赏,五格因平叛有功被康熙封为从三品,三等轻车都尉,赏黄金百两,赏银千两。
伊尔木平静地让竹袖给小喜子拿了些赏钱。她面上没有太多的喜色,竹袖不解也不敢随意开口问话。
大格格听见了小喜子的回话,冲着伊尔木笑着说,“恭喜嫡额娘。”
伊尔木只淡淡一笑,转而继续教大格格理事。
傍晚四爷从宫里回来,身边还跟着从宫里回来的弘晖,伊尔木神色如常地给四爷递上帕子,弘晖在一旁和龙凤胎说笑,检查弘昡的功课,顺便和龙凤胎讲一讲他在宫里读书的事。
四爷笑着和伊尔木说,“五格被皇阿玛封赏了,他这个年纪就得了爵位,虽说没有实权却也不错了,岳父教子有方。”
伊尔木只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四爷发觉了她的异常,随即想到这些日子以来怕她担心一直未曾提起五格之事,一时间有些尴尬,只木木地开口,“福晋可是在怪爷?”
伊尔木瞪了四爷一眼,嗔怪着,“还当爷一直不愿意同妾身讲呢?”
四爷见伊尔木露了笑,忙不迭地上前轻哄,“爷也是受人所托一直不敢同福晋提起,怕福晋担忧,五格受了些轻伤,整体并无大碍,你若是不放心明日回去瞧瞧。”
伊尔木摇了摇头,“妾身娘家因五格之事,如今好多人盯着,妾身还是派人回去问问得好。”
四爷握着伊尔木的手,“不妨事,你若想回就回,不用在意别人怎么看,五格受封是喜事,岳父年纪也大了,五格如今能干也是福晋的脸面。”
伊尔木只抬眼瞧着四爷,见他不似作假随点点头,其实她也想回家瞧瞧,五格到底是她胞弟,乌拉那拉府到底是她母家……”
一家五口用过晚膳,四爷在一旁考察两个儿子的功课,弘晖的功课一直很好,弘昡的大字写得有些潦草,被四爷批评了一顿。
伊尔木搂着舍彦谷在一旁看着,舍彦谷时不时还偷笑,哥哥被训斥她在一旁看笑话。笑声有些大被四爷抓了个正着,四爷也让舍彦谷写了几个大字瞧瞧,舍彦谷大大方方地走到哥哥跟前写字。
四爷瞧着舍彦谷写得那几个字,倒是比弘昡的要工整得多,只不过小丫头腕力不够,却也难得。事情的结果就是,四爷又批评了弘昡一顿。弘昡也不生气,只老实听着。
如此过了几日,五格受封一事没多少人提起后,伊尔木才带着舍彦谷和大格格二人回了乌拉那拉府,弘昡他们要读书自是不能一起去。
伊尔木进了乌拉那拉府,走在她阿玛身后瞧着,她阿玛费扬古的身体有些不大好了……小声问着她额娘,“阿玛身子最近不大好吗?”
爱新觉罗氏点点头,轻轻拍了拍伊尔木的手,“年前受了场风寒,将养了许久才好点,不过也没什么大事,你放心。”
伊尔木没说话,几人静静地走到屋内,大格格和舍彦谷被人领着去旁处玩了。
“五格怎么样了?”伊尔木笑着问。
“你弟弟如今可是给咱们家长脸。”爱新觉罗氏笑着说。
“哼,长什么脸,跟他老子比起来差远了!”费扬古说。
伊尔木被她阿玛的话笑到了,“弟弟自是不能和阿玛比的,可就弟弟这个年纪能凭自己得个爵位已然是不错的了,阿玛也别总是这么说。”
费扬古赞同地点点头,“五格有出息于你也有助力,这样你在四爷面前也抬得起头来。”
“阿玛不用担心,爷待我挺好的。”
“哼,好什么好……”费扬古还想说什么,被爱新觉罗氏瞪了一眼,肚子里的话也咽了回去。
“额娘瞧着大格格出落得亭亭玉立,李侧福晋很会教孩子吗?”爱新觉罗氏问。
伊尔木摇了摇头,“女儿请了位嬷嬷特意教的,平时让她跟着学些庶务,舍彦谷还挺喜欢这个姐姐的。”
爱新觉罗氏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说这话,一旁的费扬古看她这副模样不由得开口,“你若是不好意思问我这个做阿玛的问也可以。”
伊尔木有些愣,不知道他二人有什么话要说,一脸疑惑。
爱新觉罗氏又瞪了费扬古一眼,转头看向伊尔木,轻声道,“是你大嫂,之前跟着我去四爷府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