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绯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窗帘没拉,有些许的刺眼。
她翻了个身,又将被子拉过头顶,想再眯一会儿。
然后就发现了自己身边躺着个人,是亓砚!
宋绯完全没有印象,这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过看他睡得正熟,宋绯也没有忍心去吵醒他,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就已经是下午了。
她睁开眼,旁边的人还在。
不仅还在,而且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她看。
宋绯莫名地害羞,被他盯得不好意思。
“昨晚我回来后发现你不在。”宋绯开口说道,声音有点沙哑,许是缺水的缘故。
她没有问亓砚去了哪里,只是陈述她昨天看到的,病房里空荡荡,没有亓砚,但是床上还残留着亓砚的温度。
她这样描述,反倒是比直接问亓砚他昨晚去了哪里,更叫人心疼。
亓砚拿过床头柜上的水灌了一口,而后一点一点地渡给了宋绯,在她唇上舔了两下子。
“去了一趟公司,解决积压的工作,顺带处理好我接下来不在的一段时间的工作问题,顺便还去了一趟纹身店。”
亓砚耐心地解释,他从床上坐起来,牵动后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对于他的恢复力,他虽说有自信,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能恢复得这么快。
撩开上衣,后背露出了一大片绿色的藤蔓纹身,蔓延到手臂。
一时间,他的后背看上去像是一片供野草野蛮生长的肥沃土壤。
杂草丛生。
“怎么会想到纹纹身?”宋绯抬手,轻轻地去摸上他后背的肌肤,有凸起的地方,也有轻微凹陷的地方。
宋绯只摸了片刻,便缩回了收。
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亓砚扭头看了一眼,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一大片绿,回答道:“这样即使阿满看见,也不会害怕。”
“亓砚,疼吗?”
有些鬼使神差地她吻上了亓砚的后背,明明刚才碰一会儿都不太能受得了,但是此刻却吻了上去。
亓砚只觉得后背有一簇电流闪过,酥酥.麻麻的,他甚至情不自禁地从喉咙口溢出一声闷哼声。
“不疼。“
额角莫名渗出了冷汗。
宋绯没注意到,从后背抱过他,把脸贴在他的背上,“亓砚,如果以后我有危险,你不要来救我,答应我,一定不要来救我。”
“阿满在说什么傻话?”亓砚轻笑道,他怎么会忍心看着阿满受到任何伤害。
“亓砚,其实……”
宋绯到底是没能说出口她不会死的事情。
她想,即使她说出来,亓砚也不会相信。
或者,就算是相信了,她又担心亓砚会顺着她这个事情知道点其他什么。
那个时候,她的安稳日子才是真正地回不去了。
“什么?”
亓砚耐心地等着宋绯说下半句话。
宋绯咬唇,“亓砚,我爱你。”
这一句告白更像是对过去的一切做了一个斩断,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现在她只要亓砚,只想跟亓砚待在一起。
“亓砚,我不出去了,就待在你身边,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不写剧本不拍戏。”
宋绯的第一部剧本像是一个胎死腹中的婴儿,后来她再也没有提起过。
“嗯?阿满的梦想呢?阿满不要梦想了吗?”亓砚有些震惊,当然更多的是兴奋。
他的阿满真乖。
听到“梦想”二字,宋绯的呼吸一滞。
她本来就生活在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里,又怎么可能再奢望那么多。
一周目世界没能完成的梦想,还奢求在二周目世界完成,简直是痴人说梦。
“没有,我的梦想就是亓砚。只要在亓砚身边,一切都好。”
亓砚将女孩一把捞到他怀里,满眼痴迷。
“阿满真乖。”
-
亓砚没在医院里待几天就出院了。
医生当然不可能那么顺利地就给他办了出院证明,毕竟之前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哪有才三五天就能活蹦乱跳的。
难不成又一个医学奇迹?
但又拗不过亓砚,只好再三叮嘱后,开了证明,放行。
亓老太太醒来后就被亓钧告了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了宋绯找人把他们一家赶出病房的事。
或许是老太太在酝酿着大招,倒是没管这件事,只是让医院的人注意点亓砚的身体状况。
收到医院的消息,亓砚出院后,老太太也立马跟着出院了。
果然是关系到家族未来的兴旺与否,老太太这个时候身体又生龙活虎起来。
命司机开车去了御庭园,一路跟着亓砚他们的车子。
亓钧知道后,连忙带着盼着亓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