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御庭园后,宋绯就摆烂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太久没睡在自己的房间,可把她给想死了。
果然还是自己的狗窝最舒服。
亓砚见她把自己蜷缩成小虾米似的躺在床上,就是一阵止不住的头疼。
“阿满乖,先去洗澡再躺在床上。”他半跪在床边沿,作势要把宋绯给拉起来。
他有个奇怪的癖好,不洗澡不许上床。
要说亓砚是有洁癖吧,可任凭宋绯怎么脏兮兮地蹭到他身上,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但是哪怕宋绯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那也必须先洗澡。
宋绯却没这么多条条框框地束缚自己,亓砚拉她她也不起来,整个人就跟没骨头似的赖在床上。
“亓砚,我困,不想动。”她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困意。
昨晚担心的一夜没睡,现在好不容易心思放松下来,那是恨不得碰到枕头就闭上眼睛睡着,连带着把昨晚的也给补回来。
“那阿满睡吧,我给阿满洗澡。”亓砚居高临下地看着宋绯,那双眼尾上挑的眸子里露出来丝丝情|欲,丝毫不带收敛。
明明宋绯此时还穿着衣服,可是落到亓砚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燥热起来,多了几分暧昧。
宋绯心下一紧,立马睡意全无。
开尼玛玩笑,她怎么好意思让亓砚给她洗澡。
就算俩人是合法夫妻,可她脸皮薄,不兴玩那些花样。
她当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别开去,没好意思再看亓砚。
“我自己去洗澡。”
亓砚趁势俯身。
俩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鼻尖相抵,呼吸相萦。
宋绯表面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亓砚吸引过去,盯着男人妖孽般的脸庞,她下意识地吞了几口口水。
亓砚向前移了一点距离,轻轻碰上了宋绯的唇。
宋绯老脸一红,仰着的身子失去了力气,往床上一摔,大脑飞速旋转,找一个转移话题的理由。
“脑门疼,去拿药膏给我。”
其实她自从那个「字」所说的晋级之后,身子骨也就没那么娇弱了。被砸是上午发生的事情,这会子清淤已经消下去不少。
额角只是时不时地疼痛一下,刷一波存在感。
此时纯属是找个借口让这旖旎的氛围散散。
“好。”亓砚应道,转身出了房间。
他前脚刚走,宋绯立马就钻进浴室,打开花洒,任由冷水将自己从头淋到脚。
要是亓砚没那么强的控制欲,她也就不会一直想着逃跑了。
她是爱亓砚,可是她并不想因为这份爱就要放弃自由,成为亓砚的附属品。
爱应该建立在他们互相尊重的基础上。
宋绯简单地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亓砚还没上来,她迅速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一件睡衣又重新钻进浴室。
宋绯在心里狠狠地唾弃自己这番跟做贼似的的行为,怎么越活越纯情了。
想想刚才亓砚一脸淡定的样子,亲个嘴什么的压根就不是大事,
换好衣服再出来时,亓砚已经拎着医药箱进来了。
他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丝绒盒子。
宋绯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落在了左手的丝绒盒子上,右眼皮止不住地跳了两下子,里面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亓砚,你给我涂药。”宋绯坐上床,钻进被窝里。
亓砚将丝绒盒子放在床头柜上,温柔地给宋绯涂上药膏。
收起药膏时,宋绯装作刚注意到那盒子的样子,惊喜地问道:“这里是什么?要送给我的吗?”
“嗯,送给我们家阿满的,答应给阿满的补偿。”
亓砚起身,拎着医药箱出了房门,关门前,他的声音传来:“打开看看吧,阿满会喜欢的。”
尾音上扬,昭示着主人心情愉悦。
他说这话的时候,宋绯已经打开了盖子,表情一言难尽,大有将盒子摔在亓砚身上的趋势。
盒子里的东西不是什么钻石珠宝项链手链,而是一条锁骨链。
要真就是一条锁骨链,宋绯脸上的表情也就不会是跟吃了屎一样的难看了。
那他妈是带着监视器的一条锁骨链!
宋绯现在真的是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昨天在医院里说什么主动戴上监视器的鬼话。
她盯着那条锁骨链,是不敢言而敢怒。
一番思想挣扎之后,还是认命般地戴上了。
她乖乖戴上监视器,那么亓砚理应也后退一步,可以允许她出去找工作。
亓砚是洗了澡上来的。
进房间时,宋绯已经迷迷糊糊地半靠着床头睡着了。
上半身露在外面,锁骨链中间的红色吊坠闪过一丝红光。
亓砚将这一幕收在眼里,眼底是说不出的满意。
果然他的阿满之前是生病了,现在病好了,也就乖乖听他话了。
宋绯没睡熟,亓砚躺上床的那一刻她就被吵醒了。
不过困得紧,什么也没说,往亓砚怀里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