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个特殊的日子,他岂能不知是谁想要他的命!
回去的路上,薄司夜高大的身子靠在椅背上,一直闭目养神,揉着眉心。
夏七言还在委屈着,安安静静的看向窗外,心却放在那辆车上。
到底是谁想杀薄司夜?
楚墨瞥了眼镜子里的男人,脸上带着自责和懊悔。
明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他还如此大意,若不是夏小姐来了,BOSS差点就……
他真是该死!
几人心思各异到了别墅。
进去之前,楚墨语气夹杂着一起恳求:“夏小姐,麻烦你好好照顾BOSS。”
“嗯。”
夏七言点头,跟在薄司夜后面进了客厅。
男人径直走到酒柜,拿了一瓶度数极高的伏特加出来。
见状,夏七言急忙过来阻止。
“薄司夜,你不能再喝酒了,你已经醉了。”
女孩儿纯净清湛的眸子灼灼的望着他,脸上带了些许倔犟。
薄司夜凝视她,英俊的脸庞却面无表情,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半晌,夏七言语气轻柔:“你身体不好,喝酒伤身,你应该爱惜你的身体才是。”
“爱惜?呵!”
薄司夜冷冷勾唇,发出一声嗤笑,似是在嘲讽。
他眸子眯了眯,霸道的将人扯进怀里,薄唇凑近她的耳畔。
“夏七言,既然已经拒绝了我,还对我讲这样的话,难道你就不怕我误会,再缠着你?”
夜,寂静漆黑……
不知何时,二楼房间传出一阵阵声音。
第二天傍晚。
夕阳的余晖透过洁白的窗纱洒满整个房间,欧式风格的床上,女孩儿的睡颜恬静可爱。
下一秒,她纤长的羽睫动了动,睁开眼睛。
感受到强烈的光线,她抬起雪白的藕臂遮挡,好一会儿才适应。
看着灰色调的房间,她怔了一下,随即想到昨晚之事。
她和薄司夜已经……
她下楼已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楚墨也在,脸色凝重,正汇报着什么。
“薄司夜。”她轻轻开口。
看见夏七言,楚墨的声音戛然而止,对她微微颔首:“夫人。”
夏七言刚想点头,便反应过来。
“你,你叫我什么?”
夫人?!
薄司夜将人拉到怀里,让夏七言坐在他腿上,俊美的脸庞露出一抹蛊惑人心的笑容。
“他叫的不对吗?嗯?”
他嗓音磁魅低哑,最后一个挑尾音更是如陈年佳酿,那般迷惑醉人。
男人抬起修长的指尖为她捋了捋耳旁的碎发,“七言宝,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名副其实的妻子。”
“媳妇儿,叫声老公听听。”他的薄唇贴近她的耳垂,暧昧说道。
夏七言瞪大眼睛,白皙的脸蛋迅速七言上两抹红晕。
他……薄司夜竟然叫她媳妇儿?
今日这主仆二人是怎么了!
“薄司夜,你别闹了,楚墨还在呢,你快放我下来。”
这男人就不能收敛点吗?
夏七言推搡着他的胸膛,挣扎几下要从他怀里离开。
只是男人哪里肯,抱着她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他薄唇轻启,说道:“乖乖做好,你只当他不存在。”
“……”夏七言。
她还没瞎呢,好吧!
而且那么大个活人,她要怎么才能当他不存在,况且楚墨又不是透明的。
这时,薄司夜的手机响了。
看向上面的来电显,他笑容僵住,脸色立刻沉下来,周围的气压直降零点。
“七言宝,你先上去。”
他尽量将嗓音放的轻柔,可夏七言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冷意。
“哦。”
夏七言没多想,许是集团的事。
直到她身影彻底消失,薄司夜才接通电话。
也不知那边的人说了什么,他冷笑一声。
“原来父亲大人是来问候我的,我还以为您是想确认我死没死。”
“混账——”电话那头传来怒吼。
“呵,我是不是个混账,您不是早就知道。”
薄司夜不以为然,幽深的眸子又冷了几分,而后,他双腿交叠放在茶几上,另一只手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
很快,青烟缭绕朦胧了他的脸庞,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电话那头沉默很久,在薄司夜要挂断的刹那,声音响起:“司夜,听说你最近接了新项目。”
“是又如何?关薄总你什么事?”他语气冷冽,不带一丝感情。
“司夜,你我是亲生父子,你将来总归是要继承集团的,最近财阀有去南非发展的意图,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合作?”
“合作?你想都别想,薄总昨夜派人杀我的时候,怎么没想想我是你亲生儿子。”
父亲杀儿子,真是一场好戏!
而这一出出的好戏已经上演了不知多少年!
呵,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后来,那边的人又说了几句,彻底勾起了薄司夜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