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今年的生日,苏澈正在被追杀,本想凑齐太玄圣典、留影石、井中月、五雷正法、大日如来真经再送给欣儿一个惊喜,哪知苦等许久,井中月没有消息,苏澈也脸皮薄,绝不肯继续追问,于是就将这些先送与欣儿了。
一个月后,传说中发配边疆的诏书并没有下来,再隔一个月,苏澈忽然应召上朝。老皇帝先是褒奖“小爱卿忠勇果敢”“聪慧过人”“为取我朝至宝立下汗马功劳”云云,又说苏澈颇有“儒将风范”,合该“子承父业”,说要支持苏澈“摘取功名”,还赐下玉龙剑以示厚爱。苏澈一路点头称是,自然而然接下了陛下即兴拟好的圣旨……苏澈心里腹诽:没必要搞得好像有多自然,我内心并不恶心你强加给我的。皇帝一下子既堵住了悠悠众口,又安抚了祁王方面,还妥当地将苏澈推入了权力舞台。老皇帝怎会想到,他一语成戮,从此苏澈高抟九万扶摇风,一袭白袍,两次进京勤王,杀得叛军闻风丧胆,更让朝中奸佞噤若寒蝉,十年成就历朝最年轻的权臣,让皇室都心惊胆战。
退朝后出得大殿,“殿下还是就送到这儿吧!再送大家都会觉得我在参与党争了。”四皇子却指着苏澈取笑,“现在朝廷内外谁不说你是我苏重晚的门客,你百口莫辩了!”这四皇子并不像个庄严老成的主,二人推推搡搡往前走,“众口难铄真金,我就非要给你摆宴送行,就冲你肯跟着我皇妹在这鬼门关走一遭,你以后是我兄弟!”“差辈儿了殿下!”
豫章楼是皇室主要的宴饮场所,没有高阁飞琼,二层阁楼上当窗而坐,江上风景及对岸清秋阁、柳衣巷尽收眼底,江畔红粉轻歌曼舞,锦瑟翻奏华章。江上坚冰烁光,阴风呼号,往昔游人如织,现在阴云翳空。
欣儿虽然出身丫鬟,却对酒场礼节不甚了了,既不同饮,更不曾劝酒,只顾痴痴地欣赏楼下舞曲。
“我特别想知道小祁王你在这次屯粮大战中挣了多少?”四皇子有一颗八卦的心,从苏澈怎么醒的问到苏毓淞怎么死的,“哦,没多少,去年后半年家里反对我的策略,都是大哥在经营,我所知道的,小金库翻了十几翻吧。”
“可我听说借的债顶你几十个祁王府的总资产,能还的过来吗?”四皇子对苏澈那种独特的借贷手段有所耳闻,“已经还了相当一部分了,第三期的债券府里没让放多少,所以现在欠的钱不多,借鸡生蛋嘛!还完府上还是本金翻了十几倍。”
“唉,我听说哪个豪门望族都发了不少财,只可惜……去年江上往来人,如今城外白骨堆……苏公子,你,就只想发一笔横财吗?”晴儿当场在四皇子脑壳上削了一巴掌,“哥!你快闭嘴吧!人家小澈一直在压粮价,只是前期挣了些,后期在亏本啊!人家最早屯粮能和那些后知后觉的一样赚钱吗?你多了解了解朝堂大事吧!总是满不在乎的样子,知道的还不如我多!”四皇子尴尬地别过头去。
“殿下深居高阁,还能心忧百姓,在下敬您一杯!”苏澈打个圆场,四皇子感慨,“母妃常常教导我们要爱民如子,不能高高在上,是母妃讲了我才知道原来百姓吃不起燕窝,原来百姓穿不上罗绮。”他们的母妃出身贫寒,在宫中自受冷落,一般的皇子都上太学,可他是先皇创下基业以来为数不多长于妇人之手的皇子,从小冷暖自知。
“诶!我妹妹回来的路上是不是骂你了?”苏澈大囧,这怎么说呢?怼是没少怼,“还行吧!”“我就知道,我妹其实脾气有点爆的,给我说说……”话没出口当头又被削了一掌,“你就不关心点大事,你就听故事,你就玩吧,没救了!”晴儿公主是真不客气啊,而且砸人的时候板着个脸,没有表情,很严肃的样子。苏澈囧得不行,他也没听说四皇子是个妹控,更不知道晴儿公主经常这样削四皇子,这小暴脾气……
最后欣儿扶着不知南北的晴儿公主,侍卫们抬着皇子和苏澈上了马车,苏澈两世为人,第一次喝成这样,中间居然嗨了两首现代歌。
“差点忘了……这把断江……给小澈的,拿好。”晴儿从戒指中摸出一把红色基调,剑刃泛着金色光芒的法器,品秩极高,与白色基调篆刻黑色秀丽花纹的玉龙属于同一级别。
“那个……妹妹,其实你……不用嫉妒我……”欣儿瞬间涨红了脸,“我没有!”但她心虚地手心捏出了汗,晴儿公主却指着自己的眼睛,“我……都能看到……其实你家公子……为我冒这个险……呕……还是为了你……”现在的苏晴儿脸颊红润,眼神迷离,好似有了表情,“听我句劝…
(本章未完,请翻页)
…男人!你得睡服他……可别被抢走了……”“哦!”一旁的侍卫窃窃私语,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婢女,在公主面前自称我,公主还没有生气……
第二天城外驿站,祁王府大队人马前来送行,刘莹莹看着苏澈饮下小杯酒水,逐渐泣不成声,一拳锤到苏澈心口,“这次你听话好不好!别再多管闲事了啊!之前给你说的都记好了吗?”“记好了记好了妈!没事!你儿子我有手段的。”苏澈赶忙安慰。
“你有什么手段能禁得住人这么惦记!你就没记!”刘莹莹又锤了几下,越哭越凶,“说!你记住什么了?”“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