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内心也很忐忑,这是他两世以来第一次牵扯到人命,虽然出手可以定性为正当防卫,但出手后多少有点后悔,不管那姑娘就不会牵涉到欣儿,也不会牵涉到人命。欣儿更慌,连续几天觉都睡不下,也许一半因为恶心,一半因为害怕吧,苏澈还得守着她劝她睡觉。倒是那个被救的姑娘悬着的心放到了肚子里,一天天睡得真踏实。
修炼室其实就是客厅模样,现在已经被那一道阵法干掉了一面墙,短时间修不好,除非下次秘境开启会有维护人员维修。所以现在苏澈在天星石阵眼上修炼就可以看浩渺的星空……
“萧门主,有没有托人告诉我母亲一声?”
“肯定说了,这么大事……你小子现在慌了?早些时候出手怎么这么果断?”
“自知干不过嘛,两个绑起来打不过对面一个有啥办法……只好用阵法咯!”
“我不怕告诉你,苏毓淞这崽子,这个事儿你不一定吃官司,一定不会,但麻烦你肯定是惹上了!这个混球什么事都敢干,以后小心点,了解一下京城有哪些是这小子的地盘,没事别出门,护卫带少了也别出门……听明白了没有!”
“弟子明白!”苏澈明白自己怕是磕上硬茬了,他不死他就不得安生……
萧门主再没串过门,没事就在自己房间里呆着。
这天苏澈从入定中醒来,发现身前一道靓丽的红色,“公子,柳小姐来访……”欣儿颤声在耳侧轻语。苏澈起身行礼,“柳小姐今日雅兴,陋室蓬荜生辉啊!”
“确实是陋室,苏公子胆气令人佩服,前几日埋头闭关破境,不曾听闻,今日特来看望公子!”柳思依环顾四周,语气平平。两次与这姑娘见面,她总是毫无情感波动,正常女孩子的傲娇、软糯、温婉、英气她是一样不沾,除了声音有点空灵之外,她不像个正常女孩,这样的人恐怕十分自律。
“让柳小姐挂念,真是荣幸……”柳思依甚至没有和苏澈对视,“公子客气,两家本就交好,况且婚约在身,我理应关心一下未来夫君。”
“呵……”苏澈挤出个职业假笑,二十岁直逼化神,现在看闭关成功了小半,这等人才苏澈在东圣王朝历史上翻出来过四个,最后无一例外进入了茫茫上位神界,这种天赋,虚宿神界的大宗门也会求着她临幸的,她定然志不在朝堂,自己也确实高攀不起……“柳姑娘说笑了,未定之事,不可轻言,岂敢让柳姑娘盛名蒙尘……”
“苏公子修玄也是进境神速,不弱于我当年呢,既然苏公子无恙,思依告辞了,有事随时唤我……”苏澈心理很奇怪一个人举止言谈神态会如此像一台机器一样,不见任何情感波动。苏澈不知道的是,他们之间的一纸婚约,不但一度成为他最大的护身符,也成为他最后险些身死道消的导火索。
欣儿粘苏澈,就天天在他修炼的天星石边睡觉,苏澈则睡觉都在修炼,柳思依的压迫感让他十分难受,这万分熟悉的压迫感让他急于壮大自身……
一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苏澈天天在浑浑噩噩的修炼中度过,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顾,最终他虽然未能凝聚出真正的元婴,但天地人三魂终究是达到了元婴修士该有的强度,由于始终不能通过天地二魂吐纳鸿蒙之气,苏澈气得忍着炼魂之痛,干脆把天地二魂的先天一炁直接炼化,至此天地人三魂均由人魂主导,完成这一步后,苏澈总觉得自己一下子彻底失去了与周天万物的联系,但那数年的压迫感瞬间消失。
终于到了离开秘境的时候,苏澈在队伍中又看到了那个姑娘,“欣儿,她这么久没走吗?”“她哪敢啊,跟着公子有安全感吧,天天和我争着照顾你。”欣儿语气不善地揶揄苏澈,他是什么都不上心,整整一年的光阴,除了打架的那次出关一天,其它时间基本都在闭死关,偶尔醒来进补一下,这个姑娘不敢单独走虽然情有可原,但她抢活儿什么意思?以身相许吗?再加上今年的生日一点动静都没有,欣儿就有一点点不开心。
“她学校没带她吗?不接她吗?”“她的学校叫什么苍风学府,只是个学府,比起怜风学院差远了,你想怜风学院的贤者都要卖苏毓淞几分面子,小小学府,院长过来怕是都保不住她。”
萧门主无奈地摇头,这个死纨绔犯下的罪行够掉十次脑袋了,还能这么逍遥,实在是宫内外有人,朝堂上下更是扎根极深。
“萧门主你能给她调走学籍吗?转到你们那里上学,怎么样?”
“可以,好办,但怜风学院也有混子,不能保证绝对安全,只能护她一时。”
“当前最好的选择了。”苏澈扭头看了看那姑娘,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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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喜出望外。
重华宫,太子座上饮茶,且听太子冼马陈述完朝政要闻,皱眉叹息:“这裕王手底下可不是很干净,现在的军械生意一块儿又多少与外邦私通款曲,难道这样还放不倒他吗?太傅!您有何高见?”
苍颜白发的老人是在太子面前唯一坐着的人,“呵呵呵,不急不急,太子将来整理朝纲总会遇到些不顺心的事,不听话的人,要慢慢挖他的根基……前几个月不是传裕王长子盯上了祁王府的一个侍女嘛,小祁王为此还